紅酒上來之後,唐尼親自啓開,並幫許凡把酒倒上。
“今天是第一次和許先生見面,這一杯就當慶祝相遇。”唐尼說道。
說完三個杯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許凡喝完之後,唐尼又是很殷勤的幫許凡把酒倒上。
“許先生,雖然提起這件事挺尷尬的,但我還是得說一句。”
“今天都依靠着許先生來提醒,才避免了接下來要發生的悲劇。”
“如果沒有許先生,恐怕今晚的我真是身敗名裂了。”唐尼苦笑道。
許凡舉起杯:“叔叔,您說的太嚴重了,我也只是順便提醒一下。”
唐尼和許凡碰了一下,喝光杯子裡的酒又分別把自己和許凡的杯子都倒上。
“不不,不管怎麼說,這是叔叔我欠你的人情!以後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我能幫你的一定竭盡全力!”唐尼慷慨的說道。
“那就多謝叔叔關照了。”許凡笑了笑。
唐尼清了一下嗓子:“不過,許先生,我很疑惑。”
“就不要臉的說吧,我自認爲我和盧娜的事情很隱蔽,知道的人很少,您又是怎麼……”這個疑問一直在唐尼心裡。
他如果不搞清楚今晚都睡不着覺。
他急於知道是不是自己身邊哪個信任的人出賣了他。
是自己的秘書、助理又或者是司機?
許凡笑了笑:“叔叔,我怎麼知道的不能告訴你,我有我自己的渠道。”
“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知道這些事並不是你身邊的人跟我說的。”
許凡知道唐尼在想什麼,很直接的就把唐尼的顧慮說了出來。
見許凡這麼說,唐尼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問了。”
他雖然還是好奇許凡是怎麼知道的,但如果是知道不是自己的親信出賣了他,他心裡也就沒那麼堵了。
他又舉起杯,和許凡碰在一起。
“許先生真是聰明啊,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最顧慮的是什麼。”唐尼由衷的誇讚道。
“哪裡哪裡,叔叔你過獎了。”許凡謙虛的說。
兩人喝完這一杯,點的菜也陸續被端了上來。
“先吃,一會再說。”唐尼笑着說道。
說完他十分優雅的拿起刀叉,切割着自己盤子裡的牛排。
自從來到美麗國,許凡已經吃了無數次的牛排了,等他會華夏國一時半會是不會再碰牛排了。
他現在打嗝都是一股牛排味的!
兩個人剛纔交流的時候,坐在一旁的麥克卻默默無語。
他心裡亂糟糟的,倆人的對話他也沒興趣。
吃了大概二十幾分鍾,大家面前的牛排和主食都吃的差不多了。
唐尼拿起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又望向許凡。
見許凡也吃完了,唐尼纔開口說話。
“許先生,不知道您在華夏國是做什麼的?”唐尼好奇的問道。
“呃,我是個學生。”許凡如實回答。
“學生?!那許先生的父母一定很厲害吧!”唐尼又繼續追問,他對這個少年越來越好奇了。
許凡卻搖了搖腦袋:“我的父母是工薪階層。”
工薪階層?!
唐尼瞪大了眼睛。
他去過華夏國,也知道華夏國所謂的工薪階層是怎麼樣的生活。
工薪階層的收入也就剛剛夠一家三口吃飯生活罷了。
但這樣家庭出身的許凡居然有這麼不凡的氣質,並且還能和麥克共同成立公司!
這讓唐尼對許凡更加另眼相看!
“那許先生和秦小姐是之前就認識嗎?”唐尼知道秦小云。
也知道麥克瘋狂迷戀秦小云。
他倒是挺看好秦小云這丫頭的。
奈何秦小云沒能看得上他的兒子。
這件事也讓唐尼覺得可惜,並且和麥克的老媽感慨了很久。
自己的華夏兒媳婦就這麼泡湯了。
“我們認識也就一個多月。”許凡回答。
“嗯?一個多月,那你們……”
“我和秦小云認識,純屬是一場意外,我救了她。”爲了給秦小云一些面子,許凡沒有提起秦小云自殺的事情。
唐尼皺了皺眉頭,原來是這樣。
“就因爲這樣,秦小姐才因爲感激,而跟你合夥做生意嘛?”唐尼的問題太多了。
他這人比較直接,能問的就直接問,對方不想回答也可以直說。
坐在一旁的麥克沉不住氣了。
“許先生幫了小云很多,小云的公司當初差點就被她哥哥搞到破產,是許凡幫她扭轉局面的。”
“還有接下來的一些收益,也都是許先生幫忙。”
“甚至許先生還幫她收拾了她那混蛋哥哥。”
麥克替許凡說道。
經過這麼多天,他已經認定許凡這個好哥們了。
不論是誰,他都必須強調許凡的優秀,給許凡面子。
“哦?”唐尼若有所思。
本來他以爲許凡是靠着秦小云纔有今天的,但看樣子,許凡的能力遠比他想象的更厲害。
“那許先生除了和秦小姐有生意往來之外,還和你們國內哪些富商有往來呢?”唐尼問道。
他想要查許凡的資料也不難,但今天吃飯實在倉促,也沒時間去查。
所以乾脆就直接問,看許凡願意說多少。
許凡當然也知道唐尼能查到很多,雖然唐尼查到的是許凡想讓外界看到的資料。
“叔叔應該知道魔都現在局勢正在動盪吧。”許凡說道。
魔都這個城市在國際上都有很強的影響力,所以魔都商界的那些事,美麗國這些富商也是有所耳聞的。
況且唐尼和魔都一些公司也有合作。
“我知道的。”聽許凡提起這件事,唐尼臉上的表情更加微妙了。
這次動盪所涉及的都是魔都商界比較厲害的富商,許凡能提起這件事就說明他很可能也陷入這次爭鬥之中了。
“那叔叔應該知道魔都康士集團總裁,康民福吧?”許凡問道。
唐尼眼前一亮,猛地點了點頭:“知道的,當然知道,他在美麗國也很有名。”
至於康民福爲啥有名,唐尼沒有說。
康民福這個人在國內和國外根本就是兩幅面孔。
國內的他還是個慈善家,而國外人的眼裡,他就是一個純粹的商人。
爲了利益不擇手段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