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我們三人在一起開了一個關於劉佳的批叛大會,將劉佳這個老賤人咒了個十萬八千遍,但是對於她,我們無計可施。
儘管我和朱朱算得上混跡江湖數十年,怎麼的,遇上的也是心性純正的好人。像她這種年紀不大卻沉府頗深的小人還沒有遇到過。
於是,我又有了新的煩惱。我該怎麼辦?我不想重新找工作,太累。我不能離開這裡,我要守着劍波。現在向羽無聲無息,我已經將他從我心裡的某個位置移了出去,從此,或許我們會天涯陌路了。多多少少,我是失望的。
晚上打電話的時候,我將我的苦惱一滴不剩的全部吐給了阿蘭。再不發泄,再不訴說,我想我會瘋的。
聽了我的話,阿蘭開解我,“既然做得不開心,就不要做了。不然,做着也沒意思。反正工資也不高,開心纔是最重要的。她不是說明天走也沒關係嗎,那你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阿蘭和我是同道中人,對於錢財看得並不是太重。舒心,開心,很重要。說話輕鬆,做起來難呀。
我悠悠的嘆氣,“可是我不想去找工作,太麻煩了。以我的學歷,根本找不到好工作。而且,我幹嘛給她白做工,到時候一分錢也拿不到,我這麼多天豈不是白辛苦了。”這是我的悲哀啊!太苦太累的受不了,輕鬆的找不到。
“你別做了,回來好了,讓向總給你隨便安排一個工作就好。錢,也沒多少。”
阿蘭不提向羽還好,提着讓我更鬱悶了,但阿蘭畢竟還在向羽公司做事,我還是選擇隱忍了。我敷衍的說道:“再說吧!先做完這幾個月好了。”
阿蘭想再勸勸,最後還是止住了。在那頭很輕聲嘀咕道:“知道你受氣,向羽不得心疼啊!”
心疼?也許以前會。 現在,我不確定。心疼我的,只有劍波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欲平靜,卻總有人讓你不好過。這不,劉佳又開始對我們說教了。指着剛剛放學,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桌椅道:“你們也不收拾收拾,你們看看,都髒死了。”好像,自那日撕破臉之後,她對我們一直很挑剔的。以前,她可是從不說的。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不正在收嗎?剛剛放學也不到五分鐘呀!”我的聲音雖小,小到恰到好處,好到站在門口的劉佳剛巧聽得到。
劉佳無話了,然後出去了。我們幾人得了小小的勝利開心不已。打掃完教室準備下班,走到她的接待室時,喊住我和陳薇,指着我們的課堂筆記道:“你看看你們,你們寫的都是些什麼呀,我怎麼一個字也看懂。字跡一點都不清楚。特別是夏老師的,你寫的字太潦草了,我一個也認不出來。”她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鐘,好心的道:“反正離下午上班還有一段時間,不如重寫好了,寫好了再回去吃飯。”
這麼明顯的挑刺,我再不頂撞我就不是我了,“我這樣的筆記少說也寫了有一個月了吧,怎麼以前都能看得懂,從現在開始一個字都不認識了呢?”
有人說,拒絕一個想拒絕的人,總能找到一百個拒絕的理由。同樣的,想挑一個人的毛病,你可以挑出她所有的毛病,再說了,我這人本身毛病就不和。她義正嚴辭的對我說:“從現在開始,我們要規範化,學校要開始走上正軌了。你今天必須給我寫清楚。”
我接過手中的本子,坐下來,邊寫邊對她說,“既然你要規範化,那麼請你將你要定的條條框框一條一條白紙黑字的打印出來。不然,我不知道你還有多少條規範。”
劉佳直接無視我的話,又開始對陳薇的本子指指點點了。
我重新寫過了一遍,遞給她看,她竟然只看了一眼,然後將我的本子撕掉了,很是生氣的道:“這個本子不要了,明天拿一個新的給你,再寫不好,那麼你就只有去練好字了再來寫了。”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別提我的限度本來就不高,“劉佳,你什麼意思,想要我走直接說就是了,用得着使出這樣卑鄙的手段嗎?”我是怒火中燒。
可是,我燒起來沒用啊,有人不燒啊,她竟然又笑了,很和善的笑了,“夏老師,你想多了。你哪有給你小鞋穿的意思,我確實是要從這方面入手,你看,我也沒有冤枉你呀,你看,朱老師和陳老師字跡就工整多了,你做得不足的地方就得像她們學習。我們共同進步嘛,你們要向她們學習她們做得好的地方,她們也要向你學習你的口才呀!別多想了。”
我從練鋼筆字開始,練的就是行書,字跡自是比一般人潦草幾分。後來在職校的時候,有一個同學練習的是狂草,我覺得龍飛鳳舞的特別有個性有氣勢,然後跟着練了幾天。所以我的字比一般和行書還要不好認,現在讓我一筆一劃的寫,我根本寫不出一個字來。待寫完了,還以爲是寫的另一個字。
她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我還算虛心的接受了。重新拿了個本子繼續寫。正當我寫到第二行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軀夾着一個冰冷的聲音出現了。
“請你馬上結算清夏妮的工資,她馬上走。”
是向羽。他沒有看我,而是面色如鐵的看着嬌笑如花卻面帶困惑的劉佳。
“你好,我是劉佳,請問您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劉佳不愧是洞庭湖的老麻雀,見到這樣的向羽竟遊刃有餘的向他做起了自我介紹。只是,笑容還是僵硬了。
向羽繼續冰冷道:“我的意思很明確,讓你結算她的工資,她馬上走人。你不是說過嗎?她,她們馬上全部走也沒關係,你還不會苛扣他們一分錢的工資。那麼,她現在,馬上走,請你,立即,馬上清算工資。”
“哇,太帥了。”陳薇和朱朱兩眼電閃雷鳴的閃出火花,小聲的驚歎!
“我還是想請問夏老師自己的意思。”劉佳臉上掛不住的轉向我。既然這樣,再做下去也是沒意思了。走就走了,我很堅定也很神氣的說道:“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老孃我不幹了。你找誰找誰。”說完這句話,我的心裡那個舒坦啦!趕緊巴結的挽上向羽的手。可這傢伙,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從頭到尾都沒有好臉色給我。
“那,好吧!”遲疑了一下,劉佳總算體會到了強扭的瓜不甜這個滋味。立即拿着計算器在那裡加加減減。我趁這個空檔,打量了着站在身邊的向羽,好像真的瘦了一點,面容也憔悴了幾分。我晃晃他的手臂,問“你怎麼知道的?”
“哼。”他冷哼一聲扭頭不看我,語氣不好帶着譏諷的道:“在我面前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剛纔一句話也不說,任她老老實實的欺負。真沒想到,你還挺能受氣的。”
我無奈的嘆道:“像您這樣的人物,哪知道我們生活在社會最最底層人的辛苦和不易呀!英雄都會爲了五斗米而折腰,我又不是英雄。”
“哼。”他還是哼,“如果我不來,你打算做到什麼時候?”
我搖搖頭,“不知道,反正忍不下去了就走了。”
“這麼看來,你的肚量還很大的,以後,我可以盡情的欺壓你了。”
“什麼嘛!”我不服氣的捶了他的強壯的肚子一下。威脅道:“你敢。”
他不再說話,眼睛盯着還在敲敲打打的劉佳,終於,劉佳大老闆在經過了十幾分鐘的覈算之後,算出了我的每一分錢。當那很薄很薄的錢放到我手上的時候,我又爲剛纔的衝動有些後悔了。沒有錢了,我怎麼生活呀?
向羽走到劉佳面前,冷冷的道:“劉老闆,如果想做好生意,請先做好人。”說完,拉着我就走。等走出學校的範圍到他的車邊,他又鬆開了我。打開車門拿出了一個女式錢包遞給我。我顫威威的接過,打開一看,除了錢包外,還放了滿滿的‘毛爺爺’,我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在你找到工作之前,這些可以做爲你的生活費,直到找到你喜歡的工作,開心做的事爲止。”
“你不是給了我卡嗎?”還拿錢來做什麼,顯擺嗎?
他鄙視了我一眼,涼涼的開口,“給了你,除了爸爸住院那一回,你用過哪一次。你喜歡用現金,那就現金好了。”見他坐上車,馬上關了車門,啓動車子就要走的樣子,我詫異,“你不要我跟你回去了?”我跟着他回去,不是他此次來的目的嗎?
他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嚴肅的道:“妮兒,這次不能讓你回去。有些事,以後向你解釋。你現在住在這裡挺好的,有劍波陪着,沒有了工作的束縛,你會開心的。”
他的話,我聽不懂。第一次,我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我欲再問,他已經啓動車子開走了。手裡那一沓厚厚的人民幣,竟覺得有些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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