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八年華
我隨手翻開他的抽屜,裡面有一個標有中國人民解放軍什麼什麼榮譽證書之類的小盒子,打開一看,竟是二等功,又拿着那個將章看了又看,愛不釋手。“能給我說說它的故事嗎?”
他看着我,搖頭,“現在不能。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榮譽。”我等着聽下文,他卻什麼也沒講。我知道,三等功是平常,二等功不是受重傷,也會掉半條命。而一等功都是頒給烈士的。看着我期盼的眼神,他說:“以後我會告訴講給你聽的。”我好想說我現在就想知道。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能告訴我你們戰友的故事嗎?”這個總可以吧?
他有些頭痛的看着我,“你怎麼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對我的過去那麼好奇呢!”
我笑着撒嬌,“我喜歡聽故事,更喜歡聽關於軍營的故事。等鄧教官回來,我也會要他講他的軍旅生涯給我聽。你們在同一個部隊,知道他怎麼受的傷,傷到哪裡了嗎?”
向羽將我從椅子上抱起,讓我坐到他腿上,低遠的聲音說:“老鄧這個人是在我快退伍的時候纔算真正認識的。以前只聽說過他的外號——野貓。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是一名排長,他已經是一名因傷病要退伍的老兵了。他的傷在腿上,是參加國際偵察兵大賽時落下的,走路沒問題,跑步纔會看出他的不方便。那時,與他一起的還有另一位老兵。”向羽閉着眼,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回憶中,我沒有出聲打擾。
“那次他們拿到了比賽的二等獎,是中國軍人在這項比賽中獲得過的最好成績了。首長安排他們去幹一些輕鬆的機關工作,他們都拒絕了。他們成爲了看訓練廠的人,每天面對着大海,看着一批又一批的新兵在那裡訓練。後來,與他一起的那位老兵被一夥海盜的漁雷炸到,犧牲了。不久,老鄧打了退伍報告。後來他說看到我們招退伍軍人爲保鏢,他就來了。一看老總是我,就樂了。我們遇到的那一晚喝了很多酒,後來我們都醉了。”
“我也去參加了那個國際偵察兵大賽的選拔,很不幸運的是,在選拔的時候我肩膀的傷復發了,而且,如果我不自己放棄的話,我所有戰友的努力都將白費。後來,我自動放棄了。”
我將頭趴進他的肩窩,眼淚悄無聲息的滑出我的眼角。他也沒出聲。 ωωω●ttKan●C〇
也許是感覺到我的哭泣,用他粗糙的大拇指擦了下我的眼角,“傻丫頭,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傷心什麼。”
我依舊沒擡頭,鼻音很濃的說:“鄧教官和那個老兵真了不起,我真佩服他們。要是他們的腿不傷該有多好啊!那樣他們就不用去看場子了,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與很多的戰友在一起。要是你的肩膀沒有受傷該多好。你一定很想參加的。”
“哪有那麼多的如果,這種遺憾在部隊太多了。”
“你會想你的那些戰友嗎?想你的軍營嗎?”我指着桌上的照片。
“想,做夢都想。”他又一次閉上了眼,樣子無限的落寞。我撫上他的眉心,“別難過,這裡也是你的軍營,你就是這裡的大帥。”
他笑,眼眶微紅的看着我,“是啊!這裡就是我的軍營,我還所有退伍軍人的一個夢。讓他們和我一起活在那個夢裡。就像我們從不曾離開。”
氣氛有些低迷,我笑道:“有失必有得,你想想呀,如果你還在軍營,我怎麼會遇到你?”
“說得對,有失纔有得。我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那裡,那樣我就遇不到你,找不到媳婦兒了。”他握住我的手,輕輕的摩挲。
“誰是你媳婦兒?不要臉。”我輕推他一下,不好意思了。
知道我不好意思,也不深究。只是抱着我。後來,他放他電腦裡的歌給我聽,全是軍營的歌曲。是他們部隊戰士每天要唱的。我們聽了很久很久,我在想象着他的那個我未曾去過的世界,而他則陷入了他痛並快樂的回憶。
泥鰍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我求證我與向羽的關係,並且追根溯源,每一個細枝末節都不放過。哪有像他這樣厚臉皮的,堅決不說。最後我惱了,“有本事你把你的戀愛經過大告天下。包括你們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
泥鰍不急不惱,“我的戀愛史太多了,不記得。不說那麼多也行,你得先告訴我,你們誰先妥協的?”
“什麼妥協?”莫明其妙。
“你之前不是看哥不順眼嗎?哥氣得牙癢癢卻拿你這只不怕開水燙的死豬沒辦法。你們怎麼和解的。”泥鰍從書桌上跳下來,用手託着腮,一副認真聽故事的小朋友樣。
怎麼和解有這麼重要嗎,我疑惑。“我說,但你給我什麼好處?”我們的隱私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說出去。
泥鰍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嘆道:“真是一點虧本的買賣也不做,你說,想怎樣?”
我見奸計得逞,樂呵呵的說,“請我吃冰淇淋。只要有人想吃,都歸你掏錢。”
“沒問題。只是現在吃冰淇淋也太不合時宜了吧!”泥鰍爽快的答應,卻又面露了難色。現在怎麼着也是春天,吃冰淇淋,咦,冷。可是我樂意。
於是我將我們的和解的事情大概的大概說了。“他強迫我跑了五公里,然後我受傷了,他揹我回來。然後我感冒了。他送我去醫務室。就這樣。”
“哈哈哈。”我的答案引來了泥鰍的奸笑。“老鄧輸了。”說着就跑了出去。只留下我在他背後喊“我的冰淇淋。”卻沒人理我。
泥鰍對我許下了冰淇淋諾言在鄧教官回來的當天就兌現了。我見是泥鰍掏錢,發動廣大羣衆使勁造。“妮子,跟着你真好,還能混到教官請的冰淇淋。”阿羣左手一個右手一個諂媚的走到我面前。
“那是,跟着妮子姐有肉吃。”我大言不饞。
泥鰍一點也不擔心他的荷包,自己也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的吃,還招呼大家多吃。我想,是他錢多,根本不在乎。是我早就肉疼了。
我們公司的學員吃得最歡,吳剛等幾個圍着我說,“你怎麼敢讓教官大出血?”
我邊蹦着給自己暖身,邊吃。“沒有,是他自願的。”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這春天吃冰淇淋,真是別有一翻風味。
“自願的。”阿羣大大的眼睛,對我豎起大拇指讚道:“妮子,你真行。不過我發現就你與教官們的關係最好了。他們每一個都對你很客氣,很和藹。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有些得意了,好像還真是她說的那回事,吹牛道:“只能說你們的妮子姐姐魅力無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切。”大家鬨笑。大家不信,當然不信,我也不信。我收起笑臉,語重心腸的說;“我與教官搞好關係還不是爲了你們,到時候給你們的評價高點,王董一高興,給你的工資回去翻個五六倍多好啊!”
“妮子你真好,太愛你了。”阿羣等幾個女同事激動的高聲叫着跳着。十分崇拜的看向我。激動的說,“妮子你真是好人,處處爲我們着想。不像那個春紅,一天到晚打扮得像個狐狸精,屁股扭啊扭的**男人,騷樣。”
“別這樣說人家。”雖然我很贊同他說的,爲了表示我的低調,我假意勸說。“你們以後看到我進出不準攔我,還有,我沒錢的時候請我吃飯。”
“好,沒問題,你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大家又笑開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我多給我加汪打氣也行啊。 QQ羣:1075584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