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
因爲父親下去和那些領導階級的人物握手,實在是太過無趣了。
以前我都是看父親說幾句話就下去了。
現在的性質,好像已經變了。
夜沫把我背到了樓下,我從她的身上下去了。
開了門上樓了。
客廳裡面黑黢黢的,沒有一點聲音。
奈奈呢?
又出去了?
我打開了臥室的門。
發現奈奈和芥子兩個人抱在一起睡着了。
躺在被子上面,身體都沒有蓋住。
我笑了笑,然後關門出去了。
桌子上面留有着字條。
「我和芥子已經吃完了,菜在冰箱裡面,飯在鍋裡自己盛。」看完之後自己的心裡面有些略微的失落啊。
畢竟自己,最珍視的妹妹現在聚焦點不在我的身上了。
我一個人很無趣的把菜拿去加熱然後端出來吃。
夜沫去洗澡了。
晚上我都已經躺在牀上了的時候我的手機發來了信息。
「夜弋,睡了沒?」父親給我發短信了。
對了,他也還沒有回來啊。
我捧着手機就給他回短信了,「沒,你什麼時候回來,給你留個燈麼?」我問。
「不用了,我晚上住外面賓館裡面,部隊把賓館包下來了。」他發了段語音。
夜沫也聽見了。
她轉過頭來看着我。
「哦,那行吧。」我回他
「你睡着了麼?沒有睡着的話出來逛街吧,我可能在這裡不能一直陪在你們身邊,過來也只是處理一下公務的。」他說。
「那好吧。」我發過去,「我現在就出去好了。」
「我在樓下等你。」他說。
「嗯。」我直接從牀上起來了,然後穿上了外套,把裝填好子彈的手槍放在了外套裡面的口袋裡面。
安全感,只有自己才能給予自己。
夜沫肯定不會出去的。
「你出去麼?」我問,她也聽到對話的,所以我也懶得問她聽到了什麼。
她搖搖頭,說我自己和父
親去玩。
我拿了鑰匙直接往樓下跑了。
父親已經站在小區門口,和保安聊着天。
我和他打了聲招呼就直接跑過去了。
他伸出手直接把我給抱住了。
衝入我鼻孔的就是那成熟男人散發出來的沉重味道。
他的音調一直都很低,笑起來也沉沉的。
我鬆開了他那龐大的身體。
然後跟他並排走在一起。
「兩個人很久沒有這樣走在一起了吧。」父親看着我說。
「嗯。」我倆也就剛剛那麼一會兒的寒暄而已,現在走路的時候已經拉開了距離。
「奈奈對我的感覺還是那麼糟麼?」父親看着我。
「好像是吧,對我現在也很無所謂了呢,一個朋友住在家裡之後。一隻都悶在房間裡和那個朋友玩。」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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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之外她之前也沒有和什麼人聊過了吧,所以對朋友還是很重視的。」父親安慰我。
其實我感覺他纔是最需要安慰的人吧。
「你呢,在那邊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看你的身上都是血漬啊。」我看着他的衣服。
現在的夜晚出了那些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店鋪之外,其餘的都關門了。
路上也就那麼幾個人在走着。
整座城市現在的氣氛都很陰沉。
「和那些傢伙幹了一架,力氣可真大。」他說,「能徒手把你的鋼刀給掰斷,槍對他們的傷害都是皮毛而已,真難想象這些東西是人變的。」他說。
「人變的?」我問。
「也不算,本來就是這東西,隱藏成人類的方式而已,我們偶然間抓到了一隻,然後那些東西爲了救那一隻傾巢出動了。」父親從口袋裡面拿出了根菸,用軍用打火機擦了起來。
還遞給我一根。
我擺手。
他猛地吸一口,「就這麼一口煙的時間,就可以讓那些東西殺掉我們十來個兄弟了。」他很感慨的說。
我也見到了,那個出現在學校裡面的狼人,普通的子彈還有炮彈都打在他的身上和打在鐵板上一樣,一爪子下去就是一個人的內臟。
「學校裡也出現了,死了挺多特警
的。」我說。
「不過還好數量不多,沒有像吸血鬼那麼龐大。」他說。
「吸血鬼到底是什麼事啊?這城市現在是不是已經有很多吸血鬼了?」我問他,沒有把那件貧民窟的事情還有在商場裡飛機場的事情和父親說。
父親停了下來,抖了抖菸灰然後重新放在嘴邊抽了一下扔掉了。
「是啊,又來了,不過比十六年前的要好吧,人類已經有準備了,而且吸血鬼的數量沒有那麼龐大,現在他們也就只能夠幹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他說,「遲早會產出掉的。」
真的麼?我握着拳頭,貧民窟發生的事情又是什麼情況?
爲什麼都沒有人管?聽羅拉說起來還是人類放縱他們的。
話到嘴邊不敢說。
「夜沫過來還好吧?」父親看着我問。
我從晃神中回過神來看着他,「嗯,還行吧。」我點了點頭。
他走進了一家快餐廳裡面,點了杯咖啡還有速食。
我也點了杯領料。
兩個男人就是這樣,不需要對對方說什麼,一個人做了,另個人直接照做就好了, 不喜歡的話就開口否決。
不會像和女生走在一起,進去的時候還扭扭捏捏的問她要不要進去。
「夜沫突然過來也麻煩你和奈奈了。」父親說。
「還行吧,就是房間不夠多而已,奈奈和她的朋友一起睡了我就只能和夜沫擠擠了。」我說。
「哦。」他似乎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我的脖子上面。
我提了一下外套,想要儘量的遮住自己的脖頸。
「夜沫在那邊怎麼樣的啊,原先住的地方,我都不知道她也不肯告訴我。」我問父親。
「我也不太清楚,一個保姆帶着她的,不過後來好像保姆出意外死了。然後她說要過來和你們一起住,我想想也都長大了吧,一起可能還好照顧點,所以就同意了。」父親說,「那晚機場起火的時候你們在哪裡啊?」
「我們已經到家了,起火也是後來才聽說的,好險啊,差點走不掉了呢。」我果然演技派的。
「嗯。」他突然坐直了,朝着窗外看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