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頭,棣也住了嘴。
皇帝會殺了李千山嗎?他是他親哥哥啊,怎麼能捨得讓自己的弟弟去那種地方帝怎麼能忍心呢?
兄弟之間不是要相互友愛的嗎?
心裡亂七八糟,又是着急又是害怕,擡頭看看棣,忽然一把抱住說:“我要是皇帝,打死我也不會讓你受罪。”
:+他,叫他放了李大哥顏大哥。”
娘上來把我們分開,說:“別再鬧了,明天就讓你爹辭官,咱們去江南找你岳父岳母去。”
我茫然地着着娘,還沒明白岳父岳母什麼意思,棣已經惱火地說:“娘,你不是說過,只要我不跟槐去神醫谷,你就解除他的親事嗎?”
娘冷冷地說:“只要你娶了藍家小姑娘,你哥的親事不就解除了嗎?”
“你…”棣氣得還想說什麼,我一把掩了他的嘴。
我們沒有等到爹爹辭官,而是全被投進了牢獄。
爹爹、娘和我們分別關在三個牢房裡。娘關在女牢。
當真被娘說中了。我和棣地所作所爲當真連累了家人。
後悔嗎?當然後悔。不該連累爹爹和娘。我們要不是他們地孩子就好了。
小小地陰暗地牢房。比上一次地那間牢房好得太多了。至少沒有那麼多老鼠。還有兩張硬牀。一天兩頓地飯菜也還能吃。水也不算混。
“咱們會不會和顏大哥李大哥他們一起被砍頭啊?”靠在棣地懷裡。擔心地問。
“你怕嗎?”棣一把拍死一隻蚊子。
“討厭。又被叮了一個包。都過了夏天了。怎麼還有蚊子?”
“來,我幫你擦點藥。”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每天都在身上裝上好多藥,果然用上了。
“當然怕了,我還想和你還有顏大哥李大哥一起到處轉轉呢。還想和爹爹和娘一起住着,聽着爹爹訓你幾句,聽着娘罵你幾句。”
“爲什麼都訓我罵我啊,你也老被罵。”棣很不服氣。
我說:“其實,我現在就想讓娘罵我,我好想他們,皇上會不會殺爹爹和娘啊?”
:+還害得她跟着咱們做牢。”
剛進來時的驚懼恐慌焦躁憤怒變成現在的平淡哀傷,既然哭沒什麼用處,還是不要哭的好。
沒有人拉我們問話用刑,天天把我們關在這小小的房子裡,這樣沉悶的絕望的日子真是難捱,不知道爹爹和娘怎麼樣了,不知道顏箴李千山怎麼樣了,那些獄卒就像個啞巴,問他們什麼都是搖頭,什麼話也不說。
我看着牆上劃的刻痕,已經十三道了,今天該刻第十四道了。
:+天天關在一個地方哪也不讓去的滋味太難受了。槐,要是咱們死不了還能出去,咱們就跑出去玩上他十天十夜好不好?”
我默默地把第十四道刻痕用力刻在牆上,趴在牀上無精打采地說:“我要是能出去,一定要在水裡泡上十天十夜,每天就那麼一點點水,只夠洗洗臉,難受死了,身上到處癢。”
:+說:“幫我捏捏,渾身都僵了。”
我懶洋洋地坐起來,叫他趴在牀上,用力地他背上推拿。
正推拿着,遠處隱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急速的問話:“在哪裡,方侍郎家的兩個兒子關在哪裡?”
叮裡咣啷鑰匙響,叮裡咣啷鐵器響,嗵嗵嗵腳步響,越來越近。
我一驚,手指深深掐在棣的身上。
心驚慌地狂跳起來,看看棣,臉色煞白,眼中露出恐懼的光。
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心跳得幾乎喘不上氣,用力地抓住棣的手。
腳步停在牢門前,黑衣紅帶的衙役,紅袍的中丞,白衫的太監,勁利的侍衛。
我一轉身死死地抱住棣,說不出話。
中間那個我們認識的大太監居然是傳旨,讓我們立刻見駕。
不是要殺我們的嗎?我和棣面面相覷,一時間沒回過神。等回過神,已經被他們拉扯着出了大牢。
久違的陽光立刻刺痛了眼。
這時想起爹爹和娘,問:“我爹爹和我娘呢?他們怎麼樣了?”
沒有回答的,只是把我們塞進一輛車,立刻掩了簾,馬蹄聲起,車子劇烈地搖晃起來。
聽到有人盤查,然後停下,剛
只看見皇宮高大的城牆,緊接着又被塞進一頂轎子,T[乎是用跑的。
見駕爲什麼要這麼着急?爲什麼要這麼神秘?
心裡的不安慢慢地擴大,心底的恐懼像水底的水泡,一個個冒上來,越來越大。我和互望一眼,臉色青白,呆若木雞。
七拐八拐的進了什麼地方,終於落了轎。
這是什麼地方?四周全是鬱鬱蔥蔥的花木,遮得密不透風,我回頭看了一眼,看不到來時的路在哪裡。
撲嗵幾聲,擡轎的太監一個個躺在地上,口鼻逸出黑血,現場只留有那個一直侍候皇帝的大太監。
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包藥,分別在四個太監身上倒了點,只見黃煙騰起,滋滋作響,四個太監的身體慢慢在融化。
我和棣先是睜大眼睛看,猛然抱在一起,身子瑟瑟發抖。
空氣中瀰漫了一股刺鼻的惡臭。
等滋滋聲不再作響,大太監開始說話,聲音裡帶着驚慌。
“兩位小公子,這件事非同尋常,咱家不得不小心行事,嚇着兩位小公子了。這邊請。”
帶着我們在密密麻麻過人高的花木中左繞右轉,繞過幾座假山,從一處假山洞裡鑽進去,**陣似地又繞了一會,眼前突然開朗,來到一個小小的院子裡。
小院子有精舍三間。
四周靜諡的氣氛叫人害怕,他到底想幹什麼?皇上見我們到底有什麼事?
心底的不安終於被打破,兩個人從精舍裡走出來。
居然是李千山。
後面是顏箴。
李千山身上臉上到處是傷,衣襟關敞着,露出胸口道道鞭痕。伸出的手臂沒被袖子遮住的地方,也全是皮開肉綻。
還沒等我和棣撲到他懷裡,他已經一把揪住我,低聲說:“到屋裡說話!”
幾乎是把我和棣提進了屋子,大太監掩了門,守在門外。
很粗暴地被扯到一張牀前,說:“給你們三天時間,把消魂的解藥弄出來!”
我張開口,恐慌萬狀。
牀上躺着的那個人臉色紫碧,露出的肌膚全是這個顏色,襯着明黃龍袍,形如鬼怪。
居然是皇帝。
我吃驚地說不出話,指着皇帝嘴裡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李千山臉上露出急痛的神情,說:“這些事以後再說,你和阿箴要在三天之內製出解藥,不然他…他…”眼圈紅了,突然反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顏箴一把握住他的手,扶着他坐在牀邊,回身倒了一碗茶讓他喝下去,李千山慢慢的呼吸平穩,閤眼睡着了。
顏箴把李千山抱到另外一張牀上,說:“沒時間了,小槐,咱們趕快把解藥弄出來,不然就來不及了。”
自從來到這裡,我就震驚得說不出話,只能隨着他們說什麼就做什麼。聽了顏的話,我立刻往外跑,被一把拉住:“你幹什麼去?”
“回家拿藥。”
“這裡有。”
顏箴拉着我來到外間,一眼就看到我的水晶小瓶里正泛出天青色美麗的顏色。
沒有時間多問,棣和大太監不知從哪找來一籠子一籠子的雞,我和顏所做的就是讓雞吃下帶毒的食物,把帶毒的雞血餵給別的雞,再把第二隻中毒的雞血餵給第一隻。
兩隻兩隻的試,效果還是一樣,有的兩隻雞全死了,有的第一隻染毒的雞活了,第二隻死了。
到最後,只有三四隻雞是活的。
再找來別的動物試,也是這樣。
我和顏箴三天三夜沒閤眼,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靠着棣休息一下,等顏箴一叫我,立刻跑過去。
皇帝的臉已經轉成妖異的天青色。
顏箴懸絲爲皇帝診脈,他的心還在跳着,還沒事。
李千山徹夜不眠,坐在牀頭死死地盯着他的哥哥。
大太監有時候不見蹤影,回來後就求我們快點把皇上治好,說大臣們已經急了,太子更是三番五次要闖寢宮,嚷着要見父皇。
而我和顏箴真的是沒有辦法,爲什麼同樣的藥,有的動物染了毒就能治好,而有的就不可以呢?
他說:“顏大哥,你休息一下吧,你已經撐不住了。”
我這才發現顏箴臉色蠟黃,雙手也不時的顫抖。
立刻拉起他的手搭脈,說:“顏大哥,你趕快休息,再不休息,解藥沒弄出來,你已經沒命了。”
這句話把李千山引過來,摸到顏箴的額頭,動了半天嘴,卻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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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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