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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早就請好了假,此時叫了車就可以直接走。他去門房處叫人幫忙找車。
我坐在牀上,眼前一片漆黑,四周一片寂靜,又不敢亂動,怕碰着什麼,心裡害怕得受不了,趕緊上了牀,緊緊地用被子包住自己,想着棣怎麼還不回來。
感覺好像過了好久好久,才聽到棣的腳步聲和喘氣的聲音。
還沒等我起來,棣便跳上我的牀,抱着我。
我聽他的呼吸紊亂,問他怎麼了?他喘着氣說:“我剛纔在門房外邊看到江德卿,他沒有死,槐,你不用害怕了。”
江德卿沒有死?不可能,我明明看見他口吐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棣像是聽到我心裡想說的話,說:“我說的是真的,我一見到他就衝過去打他,沒想到他旁邊那個人好厲害,我打不過,只好逃了。哼,那傢伙輕功不如我,讓我三轉兩轉地給甩了。”
江德卿沒有死,我舒了口長氣,真是嚇死我了。剛纔棣出去時我還在胡思亂想,不知道失手傷人會受到什麼樣的判罰,想着若是讓我那古板嚴正的父親知道會不會親手送我去監牢。這下我可放心了。
安心地在棣懷裡躺了一會,忽然想起什麼,問:“棣,你說你打不過江德卿旁邊的那個人?”
“是啊,他好厲害,掌中都帶風,要不是江德卿叫他手下留情,我可能現在都無法回來。槐,他是誰啊?”
我說:“他是江德卿的表哥,棣,咱們快走,藏起來,不然就壞了。那傢伙可能快找過來了。”
棣說:“不會的,我把他甩掉了。”
我坐起來拉他,“傻子,他不會問人啊,一問就問到了。快走。”
我這麼一說,棣也想到這個可能性,立刻把我扶下牀,往門外走去。
一出門,感覺棣的身體一僵,我推他,“快走啊,再不走他們就找來了。”
只聽一人冷笑道:“想走嗎?來不及了,我已經找來了。”
正是江德卿表哥的聲音。
棣立刻擋在我身前,怒道:“你想怎麼樣?”
江德卿的表哥冷笑兩聲,沒有回答。過了一會,說:“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還是挺賞心悅目,怪不得我表弟對你們念念不忘。”
棣氣壞了,罵道:“你敢再說一遍?!”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舉動,棣一下子鬆開我的手,衝了過去,風聲響起,和他交起了手。
我看不見他們動手的情景,想起棣說打不過江德卿表哥的話,急道:“棣,快停手,有話好好說。”
棣一邊打一邊說:“咱們和他沒有話說,打完了再說。哎喲。”不知哪裡捱了一下。
我更是急,生怕他受傷,伸着手往前走,叫道:“快停下快停下,你打不過他。哎喲——”
這次呼痛的是我,我光顧着急了,忘了門口有幾級臺階,一腳踏實空,直直地摔了下去,我下意識地伸手扶地,手腕一陣巨痛,疼得叫了起來。
棣急忙趕過來,捧着我受傷的手腕,帶着哭腔問:“槐,你怎樣?摔得痛不痛?”
我的手腕疼得鑽心,一陣比一陣疼,強忍着,“沒關係,還可以,棣,不要打了,你打不過他,會受傷的。”
江德卿的表哥笑道:“就是,還是你哥有先見之明。”
棣怒道:“你不就是內力比我強麼?如果不是你有內力,你能打得過我嗎?”
江德卿的表哥嘲笑地說:“你招術精妙有什麼用?沒有內力相輔只是花架子,一點用也沒有。”
棣更加生氣,說:“槐,借我一點內力。”我疼得冷汗都流下來了,說:“不要再打了好不好?我好疼…”
棣使勁喘着氣,好一會才說:“好吧,我扶你回屋。”
我回到牀上坐下,捂着手腕疼得光掉眼淚,棣抱着我乾着急沒有辦法。
腳步聲響,棣怒道:“喂!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
江德卿的表哥說:“方槐打傷了我表弟,我得把他帶到衙門裡去。”
覺察出我的害怕,棣火冒三丈,緊緊摟了我,衝江德卿的表哥就罵:“你那表弟又沒被我哥打死,你這麼在乎做什麼?他害得我哥這麼慘,我還沒找他算帳你反倒找上門來了,江德卿當初輕薄我哥我還沒出完氣他就跑了,這時候人呢?怎麼不敢出來了?”
江德卿的表哥笑了,說:“要是我表弟被你哥打死了,我這會可不是在我好好給你們說話,而是讓你們一個一個給閻王問安了。你還敢在這胡說八道?”
棣怒道:“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叫你江德卿的表哥吧?!”
江德卿的表哥笑道:“那你就叫我表哥也成。”
“呸!”棣啐了一口,然後柔聲問我:“槐,你的手疼不疼?”
我把頭埋在他肩上,悶聲道:“疼,疼得受不了。”
棣說:“你忍一會,我去把林大夫給叫過來幫你看一看。”我拉着他的袖子說:“我和你一起去。”
棣說:“帶了你走不快,你等我一會,我施展輕功很快就回來。你不要怕,我馬上就回來的。”然後衝江德卿的表哥喝道:“喂!我要去找大夫,你快出去!”
江德卿的表哥說:“我幫你守着你哥,你快去快回。”
“去你的,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沒準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把我哥擄走了,我到時去哪找你們。”
“喝!你還挺聰明的嘛。那你說怎麼辦?”
棣小聲問我:“槐,你現在眼睛不方便,能不能點中他穴道?”
我說:“當然不行了。”
棣小聲說:“你真笨,你比爺爺差遠了。”
我氣得一腳踢開他。
棣說:“喂!江混蛋的表哥,你和我一起去,把那個林大夫找來。”
“你怎麼這麼叫我?”江德卿表哥很不滿。
“那我叫你什麼?我問你你又不說,我只能叫你江混蛋的表哥了。”棣罵了人還理直氣壯。
我雖然看不見,可也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有些害怕,拉了拉棣的衣服,小聲說:“你別這樣,小心他打咱們。”
棣說:“他敢?!”
我幾乎能聽見空氣中嗶嗶啪啪的聲音了。江德卿的表哥突然笑起來,我都想象得出他笑得如何輕佻。只聽他說:“有意思,弟弟比當哥哥的還要好玩。好!我便陪你走一趟。方槐,我把你弟弟拉走,你不會怕我把他拐走吧?”
我立刻想到這個可能性,也顧不上害怕了,一下子把棣拉到身後,怒道:“你敢?!”
“哈哈哈哈——”江德卿的表哥放聲大笑,笑聲中夾着棣不耐煩的聲音:“別笑啦,笑得比烏鴉叫還難聽,快點走,我哥手還疼着呢。”
笑聲和棣罵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最終四周又是一片寂靜。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再聽不到聲音,心中的慌亂和惶恐無限擴大,急忙摸索着走到門口。也能感覺到風輕輕地吹過院外的樹,卻看不到平時見慣了的景色,陽光灑在身上,無法溫暖心底那一陣陣的冰涼:我看不見了,我瞎了。
江德卿的表哥還要抓我去衙門,我該怎麼辦?手腕傳來的劇痛讓我無法再想下去,我倚着門慢慢地蹲在地上,抱着膝蓋,把頭深深地埋下去,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棣和江德卿的表哥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我縮成一團。棣大爲心疼,趕緊過來扶起我,說:“槐,對不起,林大夫死活不過來,我剛纔把他惹惱了,現在怎麼辦啊?你的手腕還疼不疼?”
我乾脆說不出話來了,手腕腫得連自己摸着都害怕,疼死我了。
江德卿的表哥在一邊看熱鬧,此時說:“讓我來幫你看看,可能是扭着哪了。”
棣十分對他十分的反感,說:“你看?你會嗎?”
江德卿的表哥笑道:“不讓看?哈哈,不看就不看,反正疼得又不是我。”
棣還想說什麼,我用那隻好手捂住他的嘴,江德卿的表哥說得沒錯,反正疼得又不是棣,萬一他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受罪的還不是我?
江德卿的表哥走過來,抓着我的手看了一會,輕輕揉揉按按,嘴裡說:“沒關係,骨頭錯位了。”
棣說:“是不是真的啊,你懂接骨嗎?別出醜啊你。”
江德卿的表哥只是笑,突然我手腕一陣劇疼,只聽咔嚓一聲,我的手腕被他狠狠地一轉,那疼痛閃電雷劈一般,直從手腕處傳到了心裡,我實在承受不住,軟倒在地上。
疼得我哭也哭不出來,躺在地上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我怎麼還不死啊,死了就不受這種罪了。
我心裡居然還能分心想別的。
感覺有人撲過來抱着我,我無力地靠在他懷裡,半天動不了。
最初的疼勁過後,我恢復了一點意識,也能聽到周圍發生的動靜了。
棣正和江德卿的表哥大吵,問他對我幹了些什麼,罵他若是我有什麼不好一定要宰了他。
江德卿的表哥只是笑,然後說:“好了,你哥的臉色緩過來了,沒事了。都告訴你剛纔我只是把他的手骨復位,現在問問你哥,問他是不是沒那麼疼了?”
我虛弱地點點頭,還是連話也說不出來。
江德卿的表哥又說:“以後幾天小心別碰着,找個大夫給你上個夾板,養上一兩個月就沒事了。”
我發誓以後再見到爺爺,一定要好好地學醫,看我受的這個罪。
棣想抱我起來,抱了兩下沒抱動,沒好氣地說:“喂!江混蛋的表哥,快來幫幫我,我抱不動我哥。”
江混蛋的表哥抗議:“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叫李千山,你怎麼還亂叫?”我豎着耳朵正聽着,然後身子騰空,嚇得驚叫一聲,死死抱住能抓到的東西。
抱了半天,才發覺不對頭,我抱住的是什麼???一隻胳膊從我腋下穿過,另一隻胳膊從我的腿彎抄過,這是????我伸手順着我抱的東西上下的摸,下面寬寬的,上面有點圓?我又一摸,好像是個腦袋???
我這裡正摸着,棣很惱怒地聲音傳來:“槐!你在幹什麼?”
江德卿的表哥(這時該叫李千山了)呵呵的笑,說:“你哥在累薄我呢,哈哈哈。”
另一雙手使勁把我往下扯,一點也不顧及我現在什麼也看不見。我嚇得死命抱着抱着我的手,棣越發的生氣,怒道:“槐!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就一個人回家去!”
我立刻推李千山,推了幾下推不動,手腕卻越來越疼,一着急,用那隻好手一點,李千山立刻不動了。我掙扎着下來,問:“棣,他怎麼了?”
棣笑嘻嘻地說:“你把他的穴道給點中了。”
“啊?”我趕緊問:“我點中的是哪個穴道?”心裡考慮怎麼給他解穴。
棣說:“管他呢,就讓他在那站着吧,哈哈哈,槐你現在眼睛瞎了看不見,江混蛋的表哥李混蛋現在的臉色可漂亮着呢,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哈哈哈。”
我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李千山,我現在眼睛不方便,無意點中你的穴道,無法給你解穴,你就忍一忍吧,兩個時辰後穴道自己就解開了。”
棣笑着把我轉了個方向,說:“槐,李混蛋在這個方向呢,你剛纔說話的那裡是櫃子啊,哈哈哈哈。”
我實在笑不出來,聽着棣拿我看不見東西的事當成笑料,心裡很不舒服,垂着頭不吭聲。
棣還在那裡笑,我拉着他說:“咱們快走吧,等他能動了打咱們怎麼辦?”
棣立刻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