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宗小藝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穩定了穩定情緒。
這時,菜上來了,宗小藝居然還點了一瓶白酒,給李辰倒了一杯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端起酒杯,她笑着對李辰道:“李辰,還是那句話,謝謝你救了我妹妹,行,多的我也不說了,都在酒裡,我敬你!”
說着,一揚脖,真的幹了滿滿一杯。
李辰以爲她海量,誰料她隨即便猛烈的咳了起來,臉色也旋即變得通紅,不禁笑笑,敢情並不會喝酒,爲了敬自己,瞎逞能呢!
看到她一揚脖又幹了第二杯,李辰趕忙攔道:“好啦,咱們同學之間不用如此!”
“同學?”
宗小藝不知是被這個詞觸動,還是因爲兩杯酒下肚,頭有些暈的緣故,居然冷笑了兩聲。
“我說的不對嗎?”
李辰微微皺眉問道。
宗小藝隨即醒悟,擺手笑着道:“沒錯,沒錯,你說的沒錯,來來來,咱們爲同學情誼,再乾一杯。”
說着,又幹了一杯。
再要倒酒時,李辰卻把她攔住了。雖然是低度酒,但酒量淺喝多也不行的。
看得出,她心裡有事,借酒澆愁嗎?
看到李辰攔住自己,宗小藝也就只好放下了酒杯。
隨後,招呼李辰吃菜,並且主動聊起了學生時的一些事情。
而聊着聊着。她的情緒似乎也開朗了起來,很多事情,都如涓涓小溪般。溢流而出,極爲自然。
李辰也受到了她的情緒感染,聽着聽着,思緒也跟着飛回了那段校園日子,那時候,還真是簡單快樂,自己打球、上課。日子過得很充實。
同學之間的情誼也很簡單。
尤其是,隨着聊天。李辰腦子裡那些漸漸淡了的同學面孔,竟也隨之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看得出,宗小藝也很懷念那段日子,懷念那時候的簡單。
讓李辰意外的是。宗小藝說起李辰的事情時,居然如數家珍,有的事情記得竟然比李辰還清楚,比如他哪次打球受傷搓壞了胳膊,哪次打球遠投超過20個三分球啦,哪次考試成績冠絕全系啦,等等等等,都似她親身經歷的事情般,這讓李辰十分驚訝。
可能看出李辰的驚訝。宗小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微紅,急忙藉着喝了口酒掩飾了過去。
李辰不傻。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奧妙,心裡也不禁感嘆。
兩人誰都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又過了一會,覺得不妥的李辰輕咳了一聲,就想轉移話題。就提起了陳志龍。
雖然他不喜歡陳志龍,但一來對宗小藝爲何嫁給陳志龍卻有着同別人一樣的八卦心裡。二來也想趁機挖出些關於陳志龍的信息,雖然不一定管用,但萬一就有意外收穫呢!
可當他剛提到陳志龍三個字時,看得出,宗小藝的臉色頓時一變,眼中竟然一絲怒意一閃即逝。
雖然很快低頭掩飾了起來,但李辰卻能察覺到其中定有蹊蹺。
尤其宗小藝借去洗手間爲名義,似乎在故意躲開這個話題時,李辰也默契的不再提這個了。
這之後,宗小藝雖然也談談說說,但情緒似乎受了些影響,最終,李辰不久後就提出了告辭。
宗小藝買了單,出了酒店,望着遠去的李辰的背影出了會神,隨即才緩緩地離開了。
她並沒回家,而是打車去了醫院。
到了一間單間病房裡,裡面病牀上,有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正在熟睡。
宗小藝坐在了她的對面,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龐,病牀上的女孩眉頭不經意的皺了起來,似乎在睡夢中都很驚恐。
看的宗小藝忍不住的心疼,眼淚又流了下來。
“小燕,你放心,姐姐一定替你討回公道,我一定要讓他得到報應。”
說着,宗小藝的眼睛裡露出了決然之色,又輕輕摸了摸妹妹的額頭,眼光轉爲慈愛:“妹妹,假如姐姐有什麼意外,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嗎?”
說完,她又深深看了看妹妹後,就起身,出了病房,輕輕關上了門。
到了護士站,她把一個手機遞給護士長,囑咐她等自己妹妹醒來,務必要把手機交給她後。便出了醫院。
手機裡,有自己留給妹妹的錄音,還有自己全部積蓄的信息,也都告訴了她。
之後,她打車先去了趟建材市場,從那裡的五金店裡,買了一樣東西,放在了手包裡。
之後,纔打車回到了一處豪華別墅區。
用鑰匙打開一間別墅的房門,裡面客廳裡,正坐着一個男人,見到宗小藝進來,他露出了一絲陰笑。
若李辰此時在這就會認出,這男人正是陳志龍。
“說罷,你想怎麼談?”
陳志龍似乎和宗小藝早約好了,開口問道。
宗小藝此時的神色早已變得異常冷淡:“我有兩個條件。”
“你說!”
陳志龍似乎早料到宗小藝會這麼說,答得倒是很痛快,但其眼神裡閃過的一絲陰狠,卻極爲隱秘。
“第一,我和你離婚!”
聽了這話,陳志龍眉梢蹦了蹦,臉色立刻陰沉如水。
宗小藝卻像沒見到一般,繼續道:“第二,你去自首!”
“自首!”
聽到這,陳志龍怒極反笑:“你他-麼發什麼失心瘋?老子在這等你,就是給你個提條件要錢的機會,你他=麼要再這麼離譜,老子可沒工夫在這聽你磨嘰!”
“陳志龍!”
宗小藝怒不可遏:“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幹了這傷天害理的事,你還想用錢了事?呸!誰稀罕你的臭錢?”
“宗小藝,你個婊子,少他=媽跟我這裝清高,不爲了錢,你他=媽會跟我?艹!”
陳志龍這話惡毒到了極點。
宗小藝被氣得渾身發顫,指着陳志龍,眼淚又流了下來:“陳志龍,你…你…你這話太傷人了,要不是你把我…我就算瞎了眼,也不會嫁給你!”
“行啦,行啦,少扯那沒用的。不就睡了你一下嗎?這社會,這事還少了?我他=媽睡了那麼多,要都非嫁給我,我他=媽受得了嗎?你這*就會胡亂找藉口,明明他=媽圖我的錢,還要裝孫子,切!”
陳志龍撇着嘴,話越來越難聽:“八成你妹妹和他=媽你一個德行!”
聽到這話,宗小藝的眼神冷了下來,手,更摸向了自己的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