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您要是想買,歡迎下次再來,好吧?”
楊冬梅不願給李辰惹上麻煩,便對大光頭下了逐客令。
“嘿?”
大光頭肉眼一翻:“咋着?人家還沒說啥,你就橫巴拉豎擋的?”
楊冬梅被說得有些滯。
李辰看不下去了,便上前道:“這位先生,這車是我買的,您來晚了一步,要買,改下次吧,好吧?”
“嗯?”
大光頭打量了李辰一番,發現小夥子長得挺帥氣,穿着也很英氣,但在他眼裡,還是“正經”家家裡的孩子,而他這種“道上”混的,自然不會被他夾在眼睛裡。
這不,他那跟班的立刻上前:“嘿,小子,正要找你呢!這車我大哥看上了,你識趣趕快退車滾蛋,聽着沒?”
李辰臉色立刻陰了下來,與此同時,司馬飛和萬老闆以及李志秋也走上前來,站到了李辰身後,全都臉色不善的看着大光頭和小跟班。
小跟班一看李辰居然這麼多人,尤其司馬飛鷹隼一般的眼神,萬老闆彪悍的氣質,頓時有些尿,但大光頭顯然也是社會上混了很久的主,扭頭對楊冬梅道:“你們不是還沒簽合同嗎?”
楊冬梅看了李辰一眼,只好微微搖頭:“我們正要籤呢……”
“你這車賣多少錢?”
大光頭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楊冬梅沒辦法。只好說了個數。
大胖子斜蔑了李辰一眼:“這樣,我給你加一萬,把這車賣給我!”
“可是…”
“加兩萬!”
“不是。我…”
“加五萬!”
一旁跟班似乎才納過悶來,趕忙叫囂:“喂,我大哥都給你加五萬了,你怎麼還磨磨唧唧的?還不快點拿合同來?有錢不賺,你傻啊!”
楊冬梅滿臉通紅,說實話,她們這種車城與正規品牌店還有區別。價格上的確很靈活,但以往碰上的都是殺價的。今天碰到加價的倒真是頭一樁。而且加的這價格,的確讓人難以拒絕。
大光頭和小跟班顯然也是明白這點,這不,已經示威似的瞪向了李辰幾人。
萬老闆險些忍不住上前踹他幾腳。但卻被李辰輕輕擋了下來。
看到李辰淡然的神色,萬老闆也是暗自佩服,心道李老闆別看年歲不大,養氣功夫真是一流,比自己還沉的住氣哈。
而李志秋顯然頭一次看到這種場面,雖然也跟着臉色不善,其實心裡緊張的很,不時偷偷看看李辰,發現這鄰家小弟的確有股子獨特的氣質。這不,他這麼一站,就讓人心裡那麼安定有底。唉,真是人比人得扔啊。
三人裡最瞭解李辰實力的當屬司馬飛了,所以他看到李辰沒什麼指示,便也立着不動。不過他有預感,這大光頭看來要倒黴了。惹李辰,無異於耗子舔貓鼻子——純屬作死!
“抱歉。這車還是不能賣給你!”
楊冬梅的一句話,立刻將大光頭和小跟班徹底惹翻了。
“啥?你說啥?”
小跟班叫囂着。尖利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裡迴響,惹得衆人紛紛側目,很多人從屋裡被吸引了出來,這自然也包括楊冬梅的老闆。
“我是說,這車已經被這位先生先定了,所以按照規定,這車相當於已經售出,就不能再賣給你們了。”
“那你們不還沒簽合同嗎!”
小跟班繼續叫囂着。
“雖然還沒簽合同,但我和他也算產生了口頭協定,口頭協定也具法律效力,所以我不能單方面反悔了。”
楊冬梅語氣也是異常堅決,但李辰明白,楊冬梅這是爲了他,畢竟這車是自己要買的,她顯然更偏向自己。心裡對楊冬梅的好感更加深了不少。
“放你=媽了狗臭屁!”
大光頭惱了,再次開始口出不遜,“我看你他=媽是故意找茬吧?什麼他=媽口頭協定,這個那個的,少他=媽給我扯這沒用的,告訴你,把你們老闆找出來,我和他談,你給我滾蛋!”
“你!”
楊冬梅俏臉通紅,被他罵的有些下不來臺。
“我,我咋啦?我他=媽不跟你說,快點,把你們老闆找出來!”
大光頭惡狠狠道。李辰正要說什麼呢,忽然發覺旁邊一個長得瘦臉嘬腮的細高挑中年男人走了上來:“小楊,怎麼搞得?出了什麼事了?”
“焦老闆,我…”
楊冬梅見到這個中年人,立刻想解釋一下。
誰料那小跟班立刻叫囂道:“嘿,你是這裡的老闆?”
“啊,呵呵,敝人焦德國,正是這家店的老闆,敢問您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老闆咋當得?怎麼僱用這樣的敗家員工?白放着5萬塊錢不賺,不知道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小跟班撇着嘴,耀武揚威的說道。
大光頭也是冷哼一聲,滿眼不善的瞪了楊冬梅一眼。
焦老闆立刻臉垮了下來,“小楊,到底怎麼回事?!”
楊冬梅沒辦法,只得把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胡鬧!”
焦德國氣的鼻孔冒煙。指着楊冬梅:“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幹銷售的要會選擇優質客戶,什麼是優質客戶?”
一指大光頭他們:“像人家這樣的就是嘛!而對於優質客戶,我們要給與各項的傾斜與照顧,這些你難道不知道?還是你腦袋真進了水?”
“經理,不是這樣的……”
“你少給我廢話!我還是那句話,能幹,就給我好好幹,幹不了,你立刻就給我滾蛋!”
焦德國更狠。拋出的話讓旁邊的導購們也是臉色慼慼,有的還嘀嘀咕咕,臉上什麼樣的表情都有。
楊冬梅沒想到自己的領導也不向着自己說話,還和他們一樣,一起圍攻自己,再看到周邊熟識的同事們那各色眼神,女孩子的自尊心立刻承受不住了,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哭,哭,哭,你們女人就是沒用,遇到事不用腦子,就知道裝可憐,好吧,你去你家裡裝可憐吧,我現在就決定了,你,楊冬梅,被解僱了。”
焦德國粗脖子紅臉,唾沫星子橫飛,這份兇惡勁,也不知他是憋屈的火太大找人發泄,還是和他老婆性=生=活不和諧,總之,有些瘋子般的感覺。
然後,與之形成強烈反差的是,他立刻對大光頭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滿臉的阿諛奉承,好似捧着財神爺。
大光頭似乎很滿意這焦老闆的態度,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實話告訴你吧,要不是老子的老闆剛好急點這款車,我他=媽纔不會騷你們這呢,還跟我裝逼,切,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