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梁山來說,這次與仿生人小花的戰鬥只是一個非常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只不過許志明這個當主人家的被天雷給劈暈了過去,其他同學也不好意思再在別墅裡繼續嗨皮下去了,不多時便紛紛散去。
樑歆謹記了大哥的教導,走的時候也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堆打包盒,把諸如帝王蟹、野生大黃魚、佛跳牆等硬菜統統裝好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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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像魚子醬這種一口沒的東西,樑歆是沒什麼興趣的。
只是當樑歆拎着一大袋一次性餐盒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精彩。
倒不是覺得這個小丫頭有點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關鍵是……
那可都是一次性的餐盒啊!
樑組長你不是整天告訴我們保護環境人人有責嗎!
不是從我做起嗎!
現在有人就當着你的面打你的臉呢!
對此,梁山只是輕描淡寫地解釋道:“哦,她是我妹妹,樑歆,這次就是作爲督導員,專門來許志明家裡探查他有沒有違反規定的。”
聽着這話,所有人都傻了。
督導員?
我信你個鬼啊!
合着自家妹妹就能用一次性碗筷了啊!
千古奇冤高林豐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個時候,高林豐卻再一次站了出來,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相信樑組長,他一定會妥善處置這些一次性飯盒的!”
到了這個份兒上,梁山也不得不當衆表態道:“放心吧,等回家之後,我正好讓我媽把這幾個餐盒拿來養養吊蘭、多肉什麼的。”
聞言,高林豐當即感嘆道:“不愧是樑組長,想得就是周到!大家都聽到了嗎?要是家裡面還有這些白色垃圾的,就不要亂丟了,更不能焚燒,最好都二次利用起來,堅決擁護樑組長的環保方針!”
衆人面面相覷,最終不得不在梁山的淫威下紛紛點頭稱是。
至此,今夜的強衝小組團建會就算是不怎麼圓滿的結束了。
至於樑歆帶回去的菜餚究竟讓梁山家裡吃了多少頓大餐,那都不值一提了。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異常平淡。
強衝小組雖然在開課第一天就接連折損了好幾名同學,以及一位任課老師,但課還是要照常上的。
所幸之後再也沒出什麼幺蛾子。
或許也跟梁山徹底樹立起了自己的權威有關。
現在的他說話簡直比楊懷先還好使。
畢竟再也沒有人想要嘗試一下被雷劈的感覺到底是怎麼樣的。
鹿閔和黃明明等人尚未出院。
相較而言,許志明的傷勢算輕的,所以只在醫院待了兩天就重新回到學校上課了。
只是在面對梁山的時候,不免顯得畏縮了一些。
梁山倒也沒有所謂斬草除根的想法,終歸大家都是同班同學,沒必要結下死仇。
更何況,以前梁山沒覺醒的時候,許志明雖然視他如仇寇,但最多也就是在嘴上奚落嘲諷兩句,倒還真沒動過手。
雖然這多多少少也跟方婉清無數次的及時出現有關,但不管怎麼說,起碼在梁山心裡,他跟許志明並沒有到生死相見的地步。
得饒人處也就且饒人了。
有意思的是,梁山聽楊懷先說,黃興中早就痊癒,但卻遲遲不肯再來強衝小組教課,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丟人丟大發了,一時間心理建設還沒做好。
實在沒臉再來梁山的面前擺譜。
倒是經過這幾日強衝小組輪番的環保教育,現如今整個航天高中裡面,已經看不到一次性碗筷的影子了,亂丟垃圾的現象更是幾乎完全被杜絕,就連學校負責掃地的老大爺都閒出屁來了。
總而言之,一切都在朝着梁山所希望的方向發展着。
日子總算是慢慢過上了正軌。
轉眼間,又到了週五,這一次,梁山終於在下課後把楊懷先給堵了個正着。
“楊大哥,我說你這一天天的,上完課了跑得比兔子還快,這是躲誰呢!”
楊懷先沒好氣地撇了撇嘴道:“什麼躲誰!山城那邊的事兒還沒了呢!你知道我每天下了課還得坐動車去山城辦案嗎!”
聞言,梁山倒是愣了,苦笑着道:“難怪你這幾天微信也不怎麼回,原來是真的在忙啊。”
“要不然呢!說起來,你要是能給我少惹點事兒出來,以後我叫你大哥行不行啊!”楊懷先的一雙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梁山尷尬地笑了笑,連連道:“這兩天不是都好着呢嘛!”
“那你找我又有什麼事兒?”
楊懷先一邊說着,一邊往體育館外走,梁山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神色中滿是無奈。
“楊大哥瞧你這話說得,好像我非得有事兒才找你似的,我這不是對你這幾天講的歷史課挺感興趣的嘛,就想着課後跟你探討探討學術方面的問題。”
說到這裡,梁山倒是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了:“不過看楊大哥這樣子,應該又得去趕車了,行,那我也不耽誤你了,路上小心啊。”
“算你小子有良心。”楊懷先笑罵一聲,隨後便火急火燎地走了。
只留下梁山獨自一人站在操場感慨。
“怎麼想好好學習就這麼難呢!”
然而,這話剛一出口,旁邊便聽人接道:“如果樑同學有什麼學習上的問題要問的話,可以問我啊,我還是很有空的。”
梁山目色微怔,轉過頭來,正看到一個頭發稀疏,頂着一個大鼻頭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身後。
這不正是自己模擬測驗的時候見過的那位教育局的領導,袁舟嗎?
梁山沒想到,這才過了還不到一個星期呢,兩人就又見面了,而且看樣子,對方似乎就是專門來蹲自己的?
“樑同學不用懷疑我的專業性,實不相瞞,再過幾天,我就要被調到西南異能學院去當老師了,所以自認對於異能者的事情,還是知道很多的。”
此言一出,總算是解開了梁山一直存在心底的一個疑惑。
他終於知道袁舟爲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給他提出過考取西南異能學院的建議了!
當時梁山還納悶兒呢,你一個播州教育局的領導,怎麼還處處想着把人才往山城送?
合着您早知道自己要被調任西南異能學院了啊!
就是不知道一位教育局的領導被調去其他地方當大學老師,這究竟算是升職還是降職?
不過對方既然能夠開出諸如保送、獎學金,甚至解決工作、住房之類的條件,想來也不是一個普通的老師能夠辦到的。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梁山很快反應過來,笑着道:“原來是您啊,這麼巧。”
袁舟搖搖頭:“可不是巧,今天我是專程來找樑同學的,就想問問,我之前說的事兒,你跟家裡人商量得怎麼樣了?”
聞言,梁山立刻就覺得有些頭疼了。
他哪裡知道人家會這麼執着啊。
他原本說要回去跟父母商量只是一個客套話啊。
客套話啊大哥!
你不是有我的微信嗎?
怎麼不在微信上問吶?
這還直接殺到學校來了,當着面聊多叫人尷尬啊!
當然,尷尬的只有梁山一個。
因爲他一回頭,就把這事兒給,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