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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少和猴子一人拿着一瓶酒,走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裡面。
“老大,你說我們明天………會成功嗎?”猴子一邊喝酒,一邊有些茫然的說道。
“怕了?”白澤少撇了一眼猴子,淡淡的說道。
“怕了,世上真的有人不怕死嗎?誰不怕死”猴子很是坦然的說道。
“是啊,誰不怕死”白澤少輕輕的呢喃了一句,聲音小的幾乎都快聽不見了。
猴子沒有理會白澤少的自語,繼續道:“老大,要是真的死了,也沒什麼,可是我怕被人俘虜,日本人的酷刑真的不是誰都可以抗住的”
說道這裡的時候,猴子猛的灌了一口酒。
“有多少仁人志士在被捕以後,因爲受不了酷刑而叛變自己的信仰”猴子有些唏噓的說道。
白澤少沒有開口勸說什麼,其實對於很多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
死了簡單,活着難。
雖然他們這些人都經歷過一些酷刑訓練,可是訓練終究是訓練。
一旦真的酷刑,加身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
就連白澤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過去,雖然之前在死亡訓練營的時候,他遭遇過非人的酷刑。
看似他真的扛過去了,可是沒有誰知道,自那以後,白澤少晚上幾乎都是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再加上他的潛伏身份,所以神經一直都是蹦的死死的,如此大的壓力,他卻無從傾訴。
以至於現在的白澤少抽菸也是越發的兇猛了。
與他,排解內心的孤獨與壓力。
接下來的時間裡面,猴子和白澤少也是默默的喝着酒,沒有在說話。
也不知道是心情不佳,還是真的喝多了,猴子很快就倒在了地上,倒是白澤少越喝越清醒,沒有絲毫的睡意。
白澤少也沒有理會猴子,依舊自顧自的喝着酒。
“白組長,一個人喝酒多沒有意思,我陪你”魏濤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
“好啊”白澤少隨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差不多喝了半瓶酒以後,魏濤看了一眼白澤少,悠悠的說道:“也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個好天氣”
“也許吧,也不知道今晚會不會下雨”白澤少看了一眼有些陰沉的天空,輕輕的搖了搖頭。
此刻的天氣很是沉悶,悶的讓人有些難受,可是卻沒有下雨的意思。
因爲天氣的緣故,連帶着人們的心情也是有些暴躁。
“但願是明天個大晴天”魏濤嘀咕了一聲。
然後視線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猴子道:“我已經全都吩咐下去了,明天我們會爲自己的未來拼命,剩下的就靠你了”
白澤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隨即說道:“你就不怕我不守承諾,甚至是過河拆橋?”
“怕,怎麼不怕”
魏濤的回答讓的白澤少有些意外,不由得笑了出來。
“可是就算在怕,我們也不得不賭一把,賭一把或許還有轉機,要是真的讓事情自己發展,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你終究忘記了,我始終是一個特務,特務是最不講誠信的人”白澤少坦言道。
魏濤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喝着酒。
咔嚓一聲。
漆黑的夜空,劃過一道閃電,緊接着天空開始飄起一絲小雨。
“下雨了”白澤少站起神身來,擡起頭感受着臉上的冰涼,心裡嘆息了一聲。
魏濤依舊沒有動彈,只是一個勁兒的喝着酒,氣氛曉得有些沉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飄灑的小雨已經停止了,而白澤少眼前則是堆了一大堆的空酒瓶。
“時間不早了,回吧”魏濤起身說道。
“恩”白澤少應了一聲,看了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已經變得安靜下來的房間,點了點頭。
夜深了。
狂歡了一夜的衆人都疲憊的睡着了,可是白澤少卻分外的清醒,一個人躺在牀上靜靜的思索着明天的計劃。
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的思索着自己的計劃,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洞,迷迷糊糊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睡着了。
只是,這個夜晚除了白澤少失眠以外,很多人都沒有睡着。
楊虎平就是其中的一個。
日本人公開召開發佈會,就是在逼他,逼他不得不徹徹底底的成爲日本人的狗。
這樣做同時也是在逼特務處的人,逼着特務處的人動手清理門戶,執行家規。
明天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全身而退。
想到明天覆雜的局面,就連楊虎平這個老牌特工,都有些頭疼,更多的則是對於自己的擔憂。
哎!
無聲的嘆息了一聲,楊虎平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孤獨與落寞。
與此同時,山口龍一也沒有睡覺,雖然深夜了,可是現在的他依舊在忙碌着。
忙碌的佈置會場,發佈會雖然實在下午進行,可是有很多事情必須現在完成。
包括一些陷阱與qiāng手的設置,還有一些必要的安保措施,因爲發佈會結束以後,還有一個酒會。
到時候出席酒會的人,可是有軍隊的高層,安保工作必須到位,否則真的出了什麼紕漏,那可是大事情。
此刻的北平飯店,已經被山口龍一佈置的猶如鐵通一般,裡三層外三層,別說一個人了,就算是一支蚊子都別想逃出去。
更關鍵的是,他在飯店的路口處安排了幾個小隊的士兵,用來應付突發事故。
黑夜中的北平飯店就像是一隻張開大嘴的巨獸,等待着吞噬所有闖入的人羣。
時間緩緩的流逝,黑夜漸漸的褪去了。
白澤少睜開了眼睛,推開窗戶,呼吸着雨後清新的空氣,不由得精神大震。
天亮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希望今天一切順利。
隨後,白澤少直接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沒過多久,所有參加行動的隊員全都起來了。
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享受着很是豐盛的早餐。
等到大家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劉沛儒忽然從樓上走了下來,直接來到了白澤少的身邊。
“都準備好了?”
“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剩下的就只能看老天了,不過大家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白澤少不在意的說道。
劉沛儒無聲的嘆息了一聲,輕輕的拍了拍白澤少的肩膀:“保重,活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