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務處。
cc系的鄭志斌臉色有些陰沉的走出了辦公室,一切都因爲早上的報紙,吳廠長的確是黨務處打入紅黨內部的臥底,如今卻落在了特務處的手裡。
到時候,以吳廠長的脾性,肯定會招供的,那樣一來特務處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不僅會將紅黨的帽子扣在吳廠長的頭上,邀功請賞,還會向上面進言污衊他們黨務處,最重要的是特務處此舉將會破壞他們的佈局。
要知道,他們黨務處爲了吳廠長能夠爬到今天的位置可謂是花了很大的精力、時間、金錢甚至是犧牲了許多自己人的生命。
可就算如此,特務處還是不會將人交給他們黨務處,同樣的他們黨務處遇到類似的事情,也不會交給特務處。
特務處對待紅黨人員的辦法,比較簡單粗暴,直接大刑伺候甚至拿親近之人威脅,他們黨務處對待紅黨則要耐心的多,相對比較溫和一些,而因此取得的成果也比較多些。
前幾年黨務處在針對紅黨的破壞方面的確效果很顯着,不過這幾年特務處也學的精了,在反紅方面的手段、經驗也越來越老練了。而爲了各自的發展,雙方在針對紅黨方面,也是針鋒相對,甚至有時候哪怕放跑紅黨,也要拆對方的臺。
正因爲如此,因爲吳廠長的事情,鄭志斌也是被上面訓了一頓,現在的他必須在吳廠長醒來開口之前將他除掉,這樣一來的話,雖然黨務處有苦說不出,可是也比被特務處看笑話強的多。
下午七點多,天已經擦黑。
白澤少在去往吳正柯辦公室的路上卻是遇到了錢慧文,看到四下無人,也是叫了聲:“姐”
然而,面對白澤少熱情的打招呼,錢慧文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複雜的問道:“小白,你有什麼理想沒有,或者說你當初加入軍校的初衷是什麼呀”
白澤少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錢慧文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只是,還不等他回答,錢慧文卻是已經開口了:“小白,今天的報紙我看了,雖然報紙上沒有出現你的名字,不過特務處的許多人都已經知道了你的名字,恭喜你,吳隊長找你估計是給你升職吧”
“湊巧而已”白澤少隨意的說道。不過他卻能夠感受到錢慧文雖然嘴裡面說的恭喜,可是內心好像並不是太高興。這讓白澤少很是疑惑,不過卻也沒有深究。
錢慧文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澤少,才緩緩的開口道:“進去吧,別耽誤時間了”
“嗯”白澤少點了點頭,看着錢慧文的背影搖了搖頭,隨即敲響了吳正柯的辦公室房門。聽到裡面的聲音之後,白澤少走了進去。這是白澤少第一次進入吳正柯的辦公室。
和劉沛儒的辦公室佈置格局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則是吳正柯辦公桌後面有一個槍架上面放置着一把擦的發亮的阻擊槍,收回視線的白澤少看向了對面的吳正柯:“報告,行動組三組白澤少前來報道”
“嗯,不錯,有股子氣勢不愧是軍校的第一名”吳正柯起身點頭說道,隨即笑着說道:“怎麼喜歡我架子上的那把槍?”
說話的時候,吳正柯也是將槍拿在了手裡,輕聲道:“這把槍是處座三年前贈給我的”
白澤少疑惑的看着吳正柯,不太明白他將自己叫過來的用意,所以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
“因爲我曾經擊斃了一個紅黨的高層,而這個人曾經是處座最爲頭疼的對手,讓的處座很是高興,因此親手獎勵給我的”吳正柯的話語中充滿了冷厲與殘酷,甚至房間裡面的溫度都隨之變得低了起來。
白澤少忍着內心的憤怒,面帶笑容的恭喜道:“恭喜隊長,贏得處座的青睞”
“呵呵”吳正柯輕笑着將阻擊槍放到了槍架上,然後回過頭死死的盯着白澤少,話語一轉突然問道:“你知道我最恨什麼人嘛?”
白澤少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最恨那些兩面三刀的人,這些人甚至比叛徒都讓人厭惡,我的意思你明白嗎?”吳正柯隨意的說道。
“明白”白澤少大聲的喊道。
早就聽聞吳正柯和劉沛儒不和的白澤少,此刻也是真的確定了兩人的關係恐怕真的不咋地,吳正柯的話語他又怎麼會不明白,他雖然是劉沛儒選進特務處的,可是現在在行動隊,那麼一切都必須聽從他吳正柯的。
就像早前被他殺死的原本的行動組三組組長,不就是因爲是劉沛儒的人,所以在死亡之後,就連撫卹金都被吳正柯和錢一海從中剋扣了許多,只是簡單的發了一份慰問信,外加一百現金,就草草了事了,下場可謂是淒涼至極呀。
“嗯,希望你真的明白”吳正柯說話的時候,從抽屜裡面拿出一沓嶄新的鈔票遞到了白澤少的眼前:“這是你抓住吳廠長的獎勵,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記住咱們行動隊的規矩是有功則賞,有過則罰”
白澤少看了一眼,算的上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不過這卻不是他想要的結果,錢他可以從別的地方弄,可是看樣子行動組三組組長的位置卻是落不到他的頭上了。
雖然心裡有些遺憾與不甘,不過白澤少也知道自己畢竟才加入行動隊幾天,又沒有背景,就算立功了,想要上位也是很難的,因此謙虛了一句之後,直接將鈔票放進了自己的兜裡面。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剛剛收到消息,你抓住的那個紅黨吳廠長已經醒了,走吧,和我一起到醫院看看去,說不定今晚就會有大的收穫”
“是”
白澤少和吳正柯兩人離開辦公室坐車朝着婭仁醫院走去,而就在此刻紅黨行動組在郭曉飛的帶領下也是快速的朝着醫院趕去,同樣的黨務處的鄭志斌也帶人朝着這邊趕了過來。
不過,無論是紅黨,還是黨務處,亦或者是特務處,三方都不知道今晚的醫院會是如此的熱鬧,僅僅是因爲一個吳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