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一夫的行動,讓的白澤少非常確信,他自己被當成魚餌了。
這次行動來的可謂是非常的突然,事前他根本沒有察覺到絲毫。
原本他以爲今天被自己人以及那些民間抗日組織刺殺就夠亂了,沒想到橫山一夫又膠合進來。
或許,今天將會是橫山一夫上任以後的第一次正式亮相。
只是這次亮相恐怕會不那麼平靜,場面很可能會非常血腥。
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他必須想辦法及時通知老五,還有地下組織的人。
好在這時候胡胭脂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的呢喃道:“怎麼了?”
“我餓了,你這有沒有油酥之類的點心”白澤少直接道。
胡胭脂聞言,略微一愣,因爲她清楚的記得,白澤少告訴過她,最不喜歡的食物就是油酥。
所以恢復自然以後,看着白澤少道:“有到是有,不過不多,不知道夠不夠,要不我再讓人去買點”
“夠了,我墊吧幾口就行”白澤少無所謂的說道。
說話的時候,眼睛撲閃撲閃的有規律的快速眨着,打出一段日本人有埋伏,終止行動的密語。
胡胭脂則“含情脈脈”的看着白澤少,眼睛都不動一下,心裡則是冒出一絲慶幸。
“行了,趕緊去吧”白澤少催促道。
“我這就去安排”胡胭脂說完轉身快步離開。
兩人對話的時候,橫山一夫一直盯着白澤少,直到胡胭脂離開才收回目光。
快速離開的胡胭脂安排人準備油酥以後,她自己則暗中聯繫起老五。
老五早在之前胡胭脂去白澤少那邊的時候,就一直關注着胡胭脂。
所以兩人很快就聯繫上。
“什麼情況?”老五直接問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組長只交代終止行動,說日本人有埋伏”胡胭脂快速的說道。
“恐怕很難”老五聽完以後,卻皺眉搖頭道。
“怎麼會這樣”胡胭脂很是不解的看着老五。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
“之前組長進來的時候,高一偉和魯城他們就離開聽軒閣,到外面佈置去了”
“而且現在他們或許早就埋伏好,我們倒是可以阻止高一偉他們的行動”
“但你應該也發現,除了我們的人,外面還有很多等着刺殺組長的人”
“別的不說,因爲古一民的事情,地下組織肯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隻槍口對着他”老五緩緩的說道。
“難道真的要暴露組長的身份,然後讓上海站的人出面救人?”胡胭脂很是爲難的說道。
“不妥”老五再次搖頭:“那樣的話,組長的潛伏也到頭了”
“日本人也不是傻子,我們憑什麼救人,身份暴露對於組長來說反而更危險”
胡胭脂也是因爲着急,被老五這麼提醒,瞬間明白過來,滿臉的焦急。
老五瞥了一眼胡胭脂,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或許組長有辦法”
“他既然出現在這裡,又知道日本人有埋伏,不可能什麼都不準備”
胡胭脂眼前一亮:“沒錯,我給他將油酥送過去,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說完,胡胭脂端着服務員準備好的油酥,再次來到白澤少這邊。
不想還沒有靠近白澤少,就被橫山一夫給截留了:“白夫人,我可以品嚐一下嗎?”
“當然”胡胭脂將手裡的油酥放在橫山一夫面前。
在橫山一夫品嚐的時候,他身邊的衛兵則來到胡胭脂身邊道:“白夫人沒事話,請先離開,大佐和白主任有事情要談”
邊上的白澤少趁機對着胡胭脂道:“沒事,你先忙你的,等我完事以後找你”
“恩”胡胭脂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白澤少知道胡胭脂的意思,但卻只能如此說。
他也是直到剛纔才確定橫山一夫用來他來釣魚的事情。
他能做的就是儘量通知自己人不要行動,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時間考慮。
而且目前也只是通知到上海站,地下組織那邊還沒有聯繫上。
所以他現在的腦海裡,都是如何不着痕跡的聯繫王剛。
而對於自身的安全,他下意識的就給忽略。
舞臺上的戲劇依舊在上演着,外面準備刺殺白澤少的行動也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可惜。
白澤少根本找不到機會聯繫王剛。
就在這時,橫山一夫對着白澤少道:“白主任,待會看完戲咱們一起喝一杯”
“據我所知,白主任的酒量還不錯的喲”
“只是我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的喝酒的地方,不知道白主任有沒有可以推薦的地方”
“距離聽軒閣不遠處就有一家不錯的清酒館,生意非常的火爆”
“如果不提前預定,根本就沒有位置”
“我想大佐應該會喜歡那裡的”白澤少笑着說道。
“那好,麻煩白主任先去定一桌”橫山一夫說道。
“現在嗎?”白澤少問道。
“不着急,等戲曲快要結束的時候再去,應該也趕得上吧”橫山一夫問道。
“趕得上”
“那就先看戲”
“嗯”
……
當舞臺上的戲接近尾聲的時候,橫山一夫對着白澤少道:“麻煩白主任了”
“沒什麼,能夠和大佐一起喝酒,是我的榮幸”
“我現在就去定位置”白澤少點點頭,轉身離開。
一段不長的距離,白澤少卻走的非常的緩慢。
因爲他很清楚當他走出小院的時候,會面臨什麼樣的危機。
唯一慶幸的是,他終於聯繫上王剛。
在路過王剛身邊的時候,將終止行動的消息傳遞了出去。
而王剛收到消息以後,直接先白澤少離開小院。
這也是白澤少步伐緩慢的原因之一。
他要給王剛爭取時間,給地下組織的人爭取時間。
只是。
小院的距離有限制,他還是踏出了最後一步。
就在這時,橫山一夫的身邊忽然閃出一道身影,正是北原倉介。
“大佐,難道我們真的讓他這麼走出去?”北原倉介問道。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
“只要能將上海地區的反抗分子一網打盡,那麼就沒有什麼不能捨棄的”橫山一夫冷冷的說道。
聞言,北原倉介看着白澤少的背影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