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是夕若隔壁在隔壁班上的人,是我有次去出中部找夕若無意間發現了她。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是我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心如鹿撞的感覺,我還真從未見過像小月那樣甜美的女孩兒,頓時覺得心被偷走了一般。雖說我對她的追求賞未成功,但兄弟們賞臉所以私底下都管小月叫嫂子。
我一時看得有些傻眼,真不敢相信小月那無比可人的笑容對象是我,我努力閉緊眼睛再睜開,真沒錯,小月的確是在衝着我笑。平日吧,她老對我的追求不冷不熱的,現在看來還真有戲也說不定。裘夕若老子馬上就有機會讓你親眼目睹我和小月雙宿雙棲的畫面了,看你那時候還有什麼屁放。
眼看小月越走越近,我立馬整理儀表,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我自認爲最完美的弧度,儘量笑得帥氣又不失風度。
“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剛擡起手準備和小月打招呼,身後就一陣陰影籠罩並在耳畔響起了一道柔情中帶不屑的聲音。我所有的動作都僵在了空中,背脊狠狠一涼,不情願的轉過頭,誰知接下來的發生的事讓我背脊有事一陣透心透肺的寒意,差點暈厥過去。
“夕若!老遠就看見你了,原來你在這裡,可找了你好久呢!”中間隔着我,但小月依然凝望着夕若,笑得如癡如醉。這應驗了骷髏常常損我的一句話,他說我是天生的真空體質……
“啊哦,這唱的哪齣戲?潘金蓮媚誘武松?”奎子一個人小聲嘀咕着,我朝他死瞪一眼,嚇得他縮了縮脖子。
夕若他們似乎沒有聽見什麼,他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對小月微微一笑,聲線突然變得悠揚:“是麼,真夠巧的,我也正在找你一起對講辭呢。”我不能說我現在有多麼的不爽,夾在他們中間騎虎難下,只覺着不平衡,相當的不平衡。
“小月,你先等我一下,我有點事兒找我哥說一下。”還沒待我回過神來,就被夕若拉到了一邊,“哥,你來這裡幹什麼?”
夕若仍然拽着我的手臂,我一掌拔開他的手說:“管你屁事。這地方又不是隻有你才能來。”
“你……難道是來看我上臺致詞的?”夕若身體靠近了我些,挑起劍眉說着。
我白他一眼,微微昂首,雙手環胸輕蔑的說:“哼,看你?你又沒有多討人喜歡。”
“那到底是怎樣?”
我迅速的想了想,決定還是別把我們知道的消息告訴他,於是說到:“我當然是專程來看小月的。”
夕若聞言,立即半眯縫着眼睛看着我,一笑:“哦~~看小月~~原來是這樣,那你慢慢看,最好看清楚點,看清楚她眼裡看的人又是誰。”
他拉長着聲調連帶譏諷的說完轉過身欲意離開。對於他這般如此,如此這般的嘲弄已經產生抗體了,所以並不打算較真兒的衝着他的背影剛揮出拳頭,他就又側生回過投來:“對了,哥,今兒晚上我們吃什麼?”
“廢話,當然是吃盒飯。今天可是該你去打飯,怎麼?你又想賴啊?”我作警戒狀的說着。
“哥,經常吃盒飯很沒有營養誒。乾脆你今兒晚上做飯吧?”
夕若不知何時又挨近了我的身體,乖滋滋的衝我笑着,心裡突然暈了一下,用力推開他吼道:“你沒什麼病吧?!居然叫我一大老爺們兒戴上小圍裙下廚房給你做飯?我靠,I服了YOU!”
“當哥的給弟弟做飯又不會怎麼樣,再說長兄爲父啊,你以前又不是沒有給我做過飯……”夕若頓時一邊臉,擺出一副不會善罷干休的模樣。
“我操,你他孃的還真是吃屎的人好意思說拉屎的人。當初可是你說的我做的飯連豬糧都不如,現在你說做就做啊!沒門兒!隨便你想怎樣。”我狠瞪他一眼,拿出一身死皮樣兒。
“真隨便我怎麼樣?這可是你說的。那好,我這就去告訴小月你穿大紅色內褲的事兒。”夕若說完大搖大擺的扭頭就走。
我急忙屁顛屁顛的追上去,把他一股勁拉回身邊怒道:“你瘋了是不是?今天你到底要想怎樣?”
夕若如得勢小人般放顏一笑:“我想怎樣你不是知道嗎?”
我頓時覺得有點頭重腳輕,居然又被他威脅,我腳趾用力的往裡勾得緊緊,強忍着怒意長長吁出一口氣,從牙縫中憋出字來:“好,算你厲害。今兒我是倒八輩子血黴了,我認栽!但這是最後一次,我可警告你如果再敢拿這個來威脅我,小心我真的把你打得爸媽都不認識你。”
“如果真是那樣你不被老媽生剝活剮了纔怪。”夕若凱旋般的揚揚發,臭屁上青天的含笑說着。
“夕若,暮宇哥,開場時間快到了,你們有什麼事呆會兒再說吧!夕若,我們得去準備了。”談話得縫隙間響起了小月從不遠處傳來的催促聲,她的一聲“暮宇哥”叫得我骨頭都軟了,好聽,真好聽。我一個勁的朝小月點頭傻笑。
“哦,我就來。”夕若對小月回答着又轉過頭來,“哥,那我就走咯。既然來了就看完我致詞再回去吧。”夕若的語調帶着些許懇切的說完就朝小月那邊跑去,剛跑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又回過身對我喊道,“哥,晚上我要吃乾煸辣子雞,少放蒜多放蔥。”然後對我滿足的笑着揮揮跑遠了。
這個白癡,我原來告訴了他多少次啊,乾煸雞和辣子雞根本就是兩個菜!餘怒未平的憤憤望着他跑遠的身影,眼前回蕩起了夕若那一個又一個孩子氣又任性的笑容,居然忍俊不禁起來,所有的悶氣都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給滿滿佔據了。我堅強的告訴自己這樣的感覺很糟糕,甚至是危險的!他裘夕若好歹也算是個情敵,我絕對不會作出成人之美的蠢事來。
我朝雞頭他們走過去。誰料他們個個看我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要我好生不自在。特別是奎子,做臉做色的上來勾住我的脖子說:“喂,幫主,我說……”奎子沉靜下面容,“一會兒散了要不要我們陪你去逛菜市場啊?要少買蒜多買蔥哦~哈哈~”說完便和雞頭他們大笑了起來。
“衰人!給老子滾開!”面子掛不住了,不滿的用力打掉奎子的手,疼得他直嗷嗷怪叫。
正在我們打鬧之際,全場的燈一下熄了,頓時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只留着一兩排微弱的筒燈照明,前方的幕臺則慢慢亮了起來,傳出了麥克風測試的聲音。我們一看歡迎式馬上就要開始了,迅速的互相交換了眼色,幾人齊刷刷的跑到離幕臺最近的過道上,在我們身旁的全是座位,坐滿了學生和老師,所以我們的動作也不敢太大,儘量的把自己隱藏在黑暗當中。
歡迎式很快的開始了,在校長和幾位重要老師口沫橫飛了近一個鐘頭後,接下來纔是每個年級的學生代表來給新生致歡迎詞。在耗盡我們所有的耐性前,夕若終於在初中部最後一個上臺,整個的初三年級就由他和小月代表。
他們兩人從旁幕一登臺,場內衆人便是一陣小小的騷動,這樣的郎才女貌,實在是搶眼至極。
“親愛的新同學:正值收穫的金秋,青春的花開花謝,疲憊卻不後悔;四季裡雨雪紛飛,拼搏永不言退。我們將風雨同舟……”隨着夕若儒雅的致詞開始,全場的空間內都盪漾着他和諧柔美的聲線。目能以及的校長或老師或家長都在頻頻的微笑點頭,甚至還能聽見剛進校的女生們交頭接耳的犯着花癡。
“他孃的太完美了!夕若這小子真是長的一表人才樣兒。作爲男人我由衷的嫉妒他,非常嫉妒。幫主,你確定他真是你親弟麼?”奎子在我身旁一邊感嘆一邊問着。收回視線,看了奎子一眼,保持了少有的沉默。
當我再次重新把目光放到夕若身上時,無意間發現他也在往我這裡看,我們閃電般的目光凝聚了一兩秒,他撤回了視線又開始專心說詞。夕若剛纔的那一眼似乎欲意看穿我心臟一般,就如同一個強而有力的馬桶拔子,不把你吸個通透就絕不會罷休。心就這樣被他莫明的一激,到現在都還未能平息。
“奎子,你少在那裡沒事放屁!”雞頭在後方用力打了奎子腦袋一下,“夕若當然是幫主的親弟弟,我從幼稚園就和幫主在一起了。其實,夕若和幫主兩人小時候長得可像了,而且關係也非常好,夕若甚至一天到晚得粘着幫主。可不知道怎麼的,自從慢慢長大後,夕若就開始疏遠幫主,整個人的性情也不再像從前了。可能這就常人說的,相隨心變吧。”
雞頭解釋完後沒有人再提出質疑。我知道雞頭每次都在我尷尬的時候幫我打圓場,所以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其實就算我平時再怎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也能感覺出來夕若的變化,也許他是不想成爲像自己老哥這樣無用的人,他可能老早就決定不會成爲第二個我,所以纔會這樣有意的疏遠。如今,他裘夕若成功了,站在臺上的他耀眼而輝煌,顯得是那樣的高大,那樣的高高在上。
正想到這裡,眼角的餘光突然眇到有個人在側幕裡鬼鬼崇崇的,定睛一看,正是杜城的人,我放鬆的警惕線瞬間又繃緊了起來。
“幫主!……”骷髏壓低這嗓子在我耳後迫切的叫了一聲。
我朝他點點頭表示已經注意到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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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寫得真有那麼難看麼………(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