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飛跟鍾楚漢兩個人,去縣城,找了個地下室,一個昏暗的地下室,給房東一點租金,租下來,地下室,沒光線,黑漆漆的,中午,把姚雪老師約過來,跟姚雪老師約好的,做樣子騙托爾過來,在地下室,唐飛假裝把姚雪老師綁住,綁在椅子上。
要騙那傢伙,也不敢太假,只能做真一點,綁好了,唐飛再過來看下,這傢伙摸摸嘴角,然後尷尬的道:“得讓托爾那小子急,要不那小子真不一定會來,姚雪老師,你得把衣服弄凌亂點,假裝被欺負。”
姚雪一聽也懂,就是假裝被男人給強姦了唄,是假裝的,又不是真的,無所謂,這女老師認真的道:“那你先鬆開,我把衣服解開點試試看!”
三個人,在地下室,好好的設計一番,衣服釦子解開,露出內衣,再用繩子綁住,再用膠布把嘴巴矇住,再搞個披頭散髮的樣子,把頭髮遮住臉,讓別人認不出,但是托爾能知道他曾經關心的女人,出事了。
再三設計下,差不多吧,唐飛再在邊上看下,好像有點樣子,而鍾楚漢那小子問道:“飛哥,行不?”
“差不多吧,拍攝的角度注意點,別讓人認出姚雪老師,別拍正臉,你去拍兩張照片看看。”
鍾楚漢這小子,拿着手機,到側面嘗試下,要拍那種看上去很真實,但是又不暴露的照片,還是需要點水平的,這小子,找了幾個角度試探了下,拍了好幾張,差不多,給唐飛看看,唐飛打量下,還行,就這樣!
事情辦好了,唐飛趕緊把繩子解開,然後抱歉的道:“姚雪老師,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這女老師低聲道:“沒事。”
跟唐飛雖然算熟悉了點,但是她話還是很少的。
姚雪很淡定的把衣服扣好,今天,天氣是陰天,出了地下室,到門口,看到姚雪老師想回去,唐飛過來,倒是問道:“姚雪老師,可以問一下,當年,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姚雪瞟了眼唐飛,也許是因爲唐飛幫她吧,這女人猶豫了下,想說,又不想說的感覺,因爲這些事壓在她心裡太久了,一直就放不下,想找個人說出來,有個人聽也好,但是她性格又不是很愛說話的。
唐飛又追問道:“姚雪老師,怎麼啦?是因爲當年的事,不能讓人知道,還是另外還有秘密?”
這女人搖搖頭,看唐飛急着想知道,姚雪淡淡的道:“當年的事,說來話長!”
“沒事……沒事,如果你有時間,我倒是願意當聽衆,有些事,壓在心裡,反倒是累!我可以慢慢聽。”唐飛邊說,邊溫柔的笑,就唐飛那個親和的樣子,倒是也讓姚雪沒太多的心裡負擔,如果是鍾楚漢那種混混,問姚雪,她也開不了口。
對唐飛,姚雪也不用怕唐飛知道她認識兩個殺手,而且也不用怕人知道,她女兒是殺手的女兒,女兒的父親是個殺手,這事要是給人知道了,很完蛋的,包括女兒自己,她都不能說。
也許是壓抑太久了,這女人拉了下自己的挎包,這才緩緩道:“其實當年,是我爸爸得了白血病,家裡沒錢,我想救我爸爸,沒辦法,所以邊做老師,晚上邊去兼職,希望多賺一點錢而已!”
而說到當年的事,這女人感嘆的道:“當年,認識他們,也只是巧合,那年,有一個晚上,我下班,準備回家的時候,看到了受傷的托爾在書店的邊上,當時,我只是想着幫人,並沒有去想他是什麼身份,我想,也許,他只是跟混混打架,然後受傷了吧,看到他身上流血,我就想帶他去醫院,他不肯,我心一急,就想着,書店裡好像有一些紗布,至少幫他止血了再說吧,要不然他會沒命的。”
這美女慢慢的踱着步,拉着自己的小挎包,有點憂傷的道:“其實我只是想簡單的幫下人,只是沒想到,他是受了槍傷,他叫我去給他買把匕首,他自己把子彈給掏了出來,看到那血流的,咬着牙忍着疼的樣子,我心裡很緊張,那感覺,一定很疼很疼吧,他不僅沒喊疼,而且連哼都不哼一聲,對這個怪人,我只是感覺,他心裡一定有很大的悲傷才能如此的決絕!那時候,我也太單純了,反倒是覺得他好可憐。”
“他把自己包紮好了之後,我就把衛生間的血洗乾淨,我想,他這種怪人,可能也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我感覺他心裡有陰暗的東西,但是他自己,好像也很悲涼,那麼疼的事,他可以一聲不吭的忍,肯定以前受過更大的刺激吧,也許,是覺得他也可憐吧,所以等他包紮好了,我去給他買了點吃的,然後托爾在書店後面休息了一晚就走了,我也沒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只是希望他好了,好好做人,好好活着,僅此而已。”
“後來,我又晚上到書店上班,又遇到了他,他就在那看書,我也沒去打攪這個怪人,只是他再來的時候,傷好了,已經康復了,其實我根本就沒跟他說過幾句話!那段時間,他晚上會過來,陪我到下班,看着我回家,但是他從來不說話,我也不打攪他,開始,我是以爲,他怕我把他的事說出去,過來監視我的?不過後來,我發現,他好像只是送我回家,想看看我,我能感覺到,他心裡感激我,但是他又不會說話,我還以爲,他是啞巴,真的,我一直以爲他是啞巴,一直到後面,有個晚上回家,又是十二點半,路上遇到了流氓,他看到了,一下就把兩個流氓打倒了,他還對流氓說,以後敢欺負我,就要他們的命,那時候,我才知道,他不是啞巴,只是很少很少說話而已,只是他很孤僻,性格很怪而已。”
“本來,我以爲我跟他,雖然沒什麼話,但是至少也算朋友吧,只是後來,他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一走,十幾天不見人,我以爲他不會回來了,這時候,卻來了一個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