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來,指着顧若言對範雲婷笑道:“範總,你還記得她嗎?以前我們在綠夫人公司的時候,她是業務部主管,也是我的老上司了。”
顧若言立刻也站了起來,恭敬地對範雲婷點頭道:“範總,您好!我是顧若言!”
“顧若言?”範雲婷仔細地看了她一下,又努力的回想一陣,終於露出了笑容,伸手道:“記得記得,原來是顧經理呀!怎麼今天這麼難得,到敝公司來坐坐?”
顧若言忙伸手與她相握,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哪裡,其實我今天來,是向你來求工作的。”
“工作?”範雲婷一時不解何意,一雙眼睛疑惑地看向了我。
我忙做了個手勢,道:“範總,請借一步說話。”
範雲婷跟着我走到了窗邊,我低聲把顧若言如今遇到的困難向她簡略的說了一遍,最後道:“範總,顧若言以前是我的老上司,對我很不錯的。如今她有困難,我絕不能不幫她一把。昨天我已經向她打保票說要讓她在我們公司工作,你不會不同意罷?”
範雲婷回頭看了風韻猶存的顧若言,輕哼一聲,極小聲地對我道:“這姓顧的,以前不是你的老情人罷?”
我就知道她會這麼想,生氣地道:“範總,你別見一個女的就懷疑她和我有關係好不好?顧若言以前對我曾有過大恩,我幫她純粹是爲了報答她!絕沒有你想的那種男女關係!你就說同不同意罷!”
範雲婷小嘴一翹,低聲道:“你都這樣說了,我哪兒敢不同意啊?讓她來公司工作沒問題,但我有一個條件,你答應了就一切好說!”
我道:“什麼條件?”
範雲婷忽然臉上一紅,一雙又喜又羞的媚眼飄了我一下,輕聲道:“今天晚上,必須要和我在一起。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許離開!”
我兩眼一翻,只好暈倒!這範雲婷,還真的會假公濟私啊!
無奈之下,我只有點頭答允。範雲婷立刻轉身笑着向顧若言走去,熱情地道:“原來是這樣,歡迎歡迎啊!顧經理以前就是業務方面的人才,此次加盟我公司,我代表公司全體員工,向顧經理表示熱烈的歡迎!”
顧若言忙謙遜地道:“範總您太客氣了,現在我是一個走投無路的人,您能收容我,我已是感激不盡。到公司來,我就是一名普通員工,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絕不辜負您和唐總對我的期望的。還有,我早就不是綠夫人的人了,這顧經理三字,實在愧不敢當,範總還是叫我顧若言罷!”
我也走了過來笑道:“範總,顧若言以前在綠夫人時,業務這一塊非常熟悉,工作也是卓有成效的。此次她加入我公司,你看給她安排一個什麼職位好?”
範雲婷沉吟了一下,對我道:“這樣罷,今天我們和朱副總抽時間碰個頭專門研究一下。等有了結果,你負責處理這件事好了。”說着她又伸手向顧若言道:“不好意思,我得去工作了。你的事情我全權交給唐遷處理,有什麼疑問和困難,你找他解決就是。再次歡迎你,我們以後就又是同事了,期待你會有好的表現,再見!”
顧若言伸手與她相握,道:“謝謝你範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範雲婷點點頭,便走向了門口。忽然,她一個轉身又走了回來,把手中的報表往我身上一甩,叫道:“唐副總!拜託多關心一下你的生產進度罷!不要一天到晚的只知道往外跑,你又不是主管業務的領導,瞎忙活啥呀?”
說着重重哼了一下,才氣呼呼地真走了。
我只好苦笑一聲,無奈地看着顧若言,做了個聳肩的動作。
我隨後陪着顧若言一起到公司附近的銀行取了十三萬塊錢給她,並囑咐她儘快處理好服裝店這一攤的爛尾,等候我通知她來上班。顧若言千恩萬謝地去了,我回到了辦公室,張蘭蘭捧了個急件過來要我批示。我簽字的時候,發現她正在忍着笑,便道:“你笑什麼?”
張蘭蘭馬上臉一板,道:“沒有啊!”說着趕緊收回急件,準備回去工作了。我笑道:“你給我回來!”
張蘭蘭只好頭一低,回到了我的面前,有些怯怯地看着我。
我道:“蘭蘭,你的小腦瓜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張蘭蘭咬着嘴脣,躊躇了半天,才小聲道:“我……我不敢說。”
我笑道:“說罷,恕你無罪!”
張蘭蘭兩眼一眨,道:“真的?”
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也許是她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深知我的爲人。又也許是小女孩兒的天姓,張蘭蘭一下子趴在了桌上,輕聲笑着道:“那我可說了,你聽後可不許生氣!”
我笑着拍了一下她的頭皮,道:“你是不是又以爲我和剛纔的女人有曖昧關係?”
蘭蘭格的一笑,道:“難道不是嗎?我們女人的直覺很靈的,我一看就知道那女人喜歡你,呵呵!”
我只好搖頭道:“這下你可看錯了,剛纔那女人根本就不喜歡我,她自己心裡愛着一個人,我是很明白的。”
蘭蘭笑道:“是嗎?唐總,那你究竟有多少個情人呀?”
我故意板着個臉道:“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蘭蘭又靠近了我一點,低聲道:“唐總,蘭蘭是你的心腹,不用對我隱瞞了罷?以後我會幫你很多忙,會在最緊要的時候替你擋駕圓謊。只要你用得着我,蘭蘭願意爲你效死!”
我斜眼看她,越來越覺得這鬼靈精還真的不簡單。以前她只是我工作上的好助手,現在她自高奮勇,想要成爲我的心腹了。
不過蘭蘭的爲人,我還是很瞭解的,知道她不是那種搬弄是非的兩面派。有的時候,我也的確用得着她。如今她主動向我示好,其實正合我意。我們這叫一拍即合,各有所需。
我笑着點了點她的鼻尖,道:“你的小腦瓜裡想些什麼,當我不知道呀?成了我的心腹,那你不是飛黃騰達,指曰可待?”
蘭蘭嘻嘻笑着,小聲道:“我難道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嗎?唐總,我可是全心全意想爲您服務的。飛黃騰達什麼的,我纔不在乎呢!”
不在乎纔有鬼!信你纔怪呢!不過現在我確實需要這麼一個人,蘭蘭也確實是最佳人選。有了她,我的確可以省心很多。當下我道:“只要你真的忠於我,不給我添亂,我也不會虧待你的。該怎麼做,我想你心裡很清楚了罷?”
蘭蘭用力點了一下頭,道:“明白的,唐總您放心罷!蘭蘭永遠效忠與您!”
我笑了笑,道:“好罷,你可以工作去了。”
蘭蘭一笑,起身出去工作了。下午,範雲婷果然招集了我和朱嬋在小會議室開個碰頭會,研究商討了幾個問題。當然,顧若言的安排問題也提出來了。
朱嬋最後表態:“既然她以前在綠夫人公司幹過業務部主管,那麼還是安排她到她熟悉的崗位去工作罷。自從我升任副總後,雖然還兼着業務這一塊。但畢竟沒有以前管得那麼細了,正好需要有個人來分擔一下我的工作。”
範雲婷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考慮的,我看暫時就讓她當業務部經理助理罷,等她過一段時間業務熟悉上手了,再叫他具體負責一塊。唐副總,你有沒有意見?”
我笑道:“沒有!”
範雲婷合上了記事本,道:“那好,就這樣散會罷。唐副總留一下,我還有事同你商量!”
我兩眼一翻,心想這範雲婷又來了!在公司裡她就不能收斂一點?
朱嬋心領神會,忍着笑起身道:“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談!”
朱嬋心裡想些什麼,範雲婷豈有不知?當下她側了個身對朱嬋道:“對了朱副總,聽說你手下有一位很帥的小夥子,你把他寶貝得不得了,只要有什麼事都帶着他,是不是這樣啊?”
朱嬋忽然間臉脹得通紅,急叫道:“哪……哪有此事!範總,您……您可不能聽信別人的亂嚼舌根頭啊!”
範雲婷呵呵一笑,揮了揮手道:“別介意,和你開個玩笑呢。好了,你先走罷!”
朱嬋想辨又沒法辯,只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地匆匆離去。範雲婷等她關上了門,一雙媚眼立刻向我飄來,輕聲道:“唐副總,咱倆的事,估計在公司裡比朱嬋和那小帥哥的事還要傳得厲害呢。”
我摸着鼻子,嘆道:“早說了讓你收斂一點,你不聽我有什麼辦法?”
範雲婷慢慢翹起了嘴,道:“以前我下了班就見不到你了,不在公司裡追你還能在什麼地方追你?這些事其實都是你害的,早要了我不就完了?偏偏要折磨了我四年。你知道這四年裡,我爲你受了多少相思之苦嗎?”
我只好無言!
範雲婷一下子從沙發上起來,蹲在我面前抱住了我的腰,輕聲道:“唐遷,四年不容易呀!今晚,讓我成爲你的女人罷!好嗎?”
我輕嘆着,伸手揉着她的捲髮,道:“我答應你,不過晚上我得先去看看孩子,我答應了他每天都要抽時間和他在一起的。等孩子睡了,我就來找你,好嗎?”
範雲婷輕哼一聲,道:“藉口罷?我看你其實是想去看孩子他媽!萬一你被她纏住了過不來,我怎麼辦?”
我笑道:“不會的,我既然答應了你,那今晚我爬,也要爬過來找你!”
範雲婷格的一笑,便將頭埋進了我的肚子,輕聲道:“那我等你,你要是不來,我就不睡覺!”
下班後,我給菁菁打了個電話,和她說了說在許家發生的事情。菁菁勸我不要太着急,只要心誠,總會得到許父諒解的。
聊了一會兒我們收了電話,我出去匆匆吃了點東西,又去爲來來買了幾本兒童故事書,便駕車又到了邱解琴家裡。
來來的病已經完全好了,見到我來便纏着我要我和他玩。我只好捨命陪小孩,一直玩到他累了,才帶他到浴室裡洗了個澡,然後陪他在牀上給他讀故事書。
不多久,來來終於睡着了。我呼出一口氣,便向邱解琴告辭要走。那知邱解琴卻一把拉住了我,道:“急什麼?時間還早呢!沒什麼事的話,坐下來陪我聊聊!”
我看了下手錶,現在是九點一刻,便道:“不早了,我今晚還真的有事,明天我們再聊罷!”
邱解琴不答應,拉着我的手道:“我有話要問你,有事你也不許走!”
我只好坐了下來,道:“好!有什麼事你問罷!我回答了真的非走不可,我和別人說好了的,可不能失約!”
邱解琴搬了張椅子坐在了我面前,道:“有約會?女的?”
我不答,索姓默認了。
邱解琴又問:“許舒?”
我只好道:“你管她是誰,不是有話要問我嗎?那就快問罷!”
邱解琴小嘴一扁,便俯下身來趴在了我大腿上,幽幽地道:“唐遷,我在你心裡,真的一點位置都沒有嗎?我到現在都無法相信,我脫得光光的在你面前,你居然還能忍住不佔有我。其實……你就算佔有了我,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我有了來來,就已經很滿足了。我不會奢望還能得到你的愛,真的!”
我嘆了一口氣,道:“解琴,雖然我無法愛上你,但你們母子我不會不管的,我會永遠照顧你們,真的!”
邱解琴輕聲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難怪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你。許舒……她也是喜歡你這點嗎?”
我道:“許舒對我的愛,常人是難以想象的。以後有機會,我會對你好好講講。但今天不行,一會兒我真的有事。如果你問完了,那我可走了!”
邱解琴嘆了口氣,從我腿上直起腰來,又一下子坐到我的膝上。她慢慢掀起了自己的T恤,對我輕聲道:“要走我也不阻攔你,不過再摸我一會兒罷,這事就象有癮似的。今天一個整天,我都盼着你早點來,象昨天一樣愛撫我。”
她的T恤裡什麼也沒穿,依然渾圓挺拔的乳房巍顫顫暴露在我的面前。我嘆息一聲,道:“解琴,這麼多年來你沒有男人,都是這樣摸摸自己,熬過來的嗎?”
邱解琴有些臉紅,彆着頭小聲道:“是呀!寂寞,有時候真的會殺死人!我不這樣,早忍不住勾搭別的男人去了。但是有了以前的教訓,我發過誓再也不去亂來的。只好……用這種方法來排解寂寞,多的時候,一天就會有好幾次,你別……笑話我就好!”
我心中有些酸楚,輕輕將她腦袋扳了過來,道:“解琴,對不起!都是我害你成了這樣。”
邱解琴順勢就吻住了我,一番親吻後,她才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是我自己甘心這樣的。”
我輕輕將她的T恤放了下來,道:“解琴,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補償你的。但這種事我不能再做了,那是對你的不尊重。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對你明說,但我保證不會讓你就這麼過下去的,請你相信我好嗎?”
邱解琴有些失望,道:“這話你說了好幾次,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我輕輕放了她下來,愛撫着她的臉,道:“你只需相信我就是,好了,我走了,明天我會再來的。”
告辭了邱解琴出來,我心想我和許舒的事得加快解決了,不然我沒法向邱解琴說什麼。只是……許舒父親那一關,到底該怎麼過呀?
我調整了心情,駕車來到了範雲婷的家。我答應了範雲婷我就得做到,其他煩心的事,暫時全都丟開罷!
敲開了範雲婷家的門,範雲婷翹着嘴便撲了過來,勾着我的脖子不滿地道:“你怎麼纔來呀?是不是隻記着和那個孩子的媽溫存,完全忘記了這裡還有人望眼欲穿地等你來啊?”
我伸手抱了一下她,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嘛!”說話間我看到沙發上陳丹盤腿坐着,正笑盈盈地看着我。我忙放開了範雲婷,走過去一把摟住了她,親熱地道:“紅丫兒,有兩天沒見着你了,怎麼樣,那兒還痛嗎?”
陳丹羞紅着臉,伸手推着我,道:“去去去!今晚你是屬於小婷的,可沒我什麼事。我可告訴你,爲了等你來,小婷她可是把身子仔仔細細地洗了個乾淨,足足花費了兩個鐘頭呢。要是今晚你不對她好點,我可不答應!”
一旁範雲婷大羞,跺足道:“丹丹姐,什麼兩個鐘頭,你別那麼誇張好不好?”
陳丹笑道:“好好好!實事求是,一個小時五十三分鐘,這總準確了罷?”
範雲婷紅着臉,扭過身子道:“不理你們!”
我笑着反手也把範雲婷抱了過來,在她脖子後一聞,道:“好香!果然洗得乾乾淨淨了!”接着又在陳丹身上一聞,笑道:“也是好香,不用說,你也有所準備。今天晚上,我就不客氣了!”
陳丹羞紅了臉,忙從我身邊擠了出去,笑道:“都說今晚你是屬於小婷的了,可不關我的事。看來我不便打擾你們了,拜拜!我回屋睡覺去!”
說着她不等我們有反應,扶着眼鏡兩步就竄進了自己的臥房。我轉頭看向暈生雙頰的範雲婷,道:“小婷,春霄一刻值千金,我們就開始罷?”
範雲婷又是喜又是羞,推着我道:“想得美,你快給我洗澡去。沒兩個鐘頭,你別想出來!”
“啊?兩個鐘頭?洗桑拿也用不了這麼久呀!”
“我不管!反正你得洗個乾淨!今天是我們倆第一次……那個,一定要完完美美才好!”
我只好笑着放開她走入浴室,剛進去,便看到有一套嶄新的男式睡衣整整齊齊疊放在洗手池邊。我伸手摸了摸,心中涌過一陣柔情。
範雲婷,馬上就會是我一生當中擁有的第四個女人了!
剛脫下衣服,衣服堆裡我的手機便響了。我嘆了一口氣,爲什麼每一次緊要關頭,這手機就會響起來呢?這次又會是誰?又出什麼事了?
我無奈地尋出手機一看,這電話居然是許舒打來的。我忙接了起來,道:“許舒,什麼事?”
“唐遷,我媽……我媽她不見了!”
我好笑地道:“你媽不見了?怎麼啦?”
“今天吃過晚飯以後,我爸我媽不知爲什麼又吵了起來,而且吵得特別兇。我爸……我爸一氣之下就打了我媽一個巴掌,然後我媽一個人跑到屋子裡關門大哭,怎麼勸都不把門打開。後來我爸身體不舒服,我們又去照顧他,好不容易讓他平穩了,可一回頭,我媽房間的門大開着,人卻不見了!我們追出去一看,她已經把車開走了,打她手機,她手機卻沒帶。這下真不知她去了哪裡,唐遷,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
我忙勸道:“許舒,你彆着急。你媽是大人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我想她只是心裡鬱悶,想出去散散心而已。等她氣消了,自然就會回來的。你也別太緊張了,啊?”
“我也知道她不會出什麼事,可唐遷我害怕,我爸和我媽的關係越來越惡化了。我怕他們鬧離婚可不是說說的,萬一……萬一真離了,我們這些做兒女的,那該怎麼辦呀?”
我輕嘆着,道:“還能怎麼辦?多勸勸兩位老人唄!年紀都不小了,幹嘛火氣還那麼大呀?他們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兒女們多想想呀!唉!這事也全怪我,要不是我的事,你爸和你媽也許不會吵得這麼兇。”
“唉!怪你有什麼用啊?我爸和我媽的矛盾,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算了算了,這事和你講也沒有用。這樣,我已經叫王叔叔他們出去找了,你要是萬一見到我媽,就勸她早點回家,知道嗎?”
“知道了!”
“那好!就這樣罷!唉!這叫什麼事啊?”
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我苦笑着放下手機,走入淋浴房,只是洗着洗着,我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馮小翠離開了家,難道是跑來找我哭訴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