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後,我處理了一些急件,想起範總還在家中養病。我要是不去看看,搞不好她又不吃藥那又麻煩了。
我便吩咐了錢小蕾一聲,駕着公司的奧迪車來到了範雲婷的家。範雲婷替我開了門,笑着道:“你來啦?我正等着你餵我吃藥呢!”
我汗了一個,果然我不來,這女人便不肯吃藥。我走了進去,發現她的精神要比昨天好多了,看來病況正在好轉中。我關上了門道:“範總,現在你覺得怎麼樣?還發燒嗎?”
範雲婷將小臉湊到了我面前,笑道:“那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雖然明知她已沒事,我還是伸手觸了觸她的額頭。感覺她的體溫正常,我才放下心來道:“好啊!已經不燒了嘛!那就好!對了,你早飯吃過了沒?你的藥是要飯後吃的。”
範雲婷笑嘻嘻地道:“沒有,我還等着你來照顧我的呢!”
我只好嘆了口氣,準備轉身出門,邊開門邊道:“好罷好罷!那你想吃些什麼?包子還是饅頭?”
範雲婷從桌子上拿起一樣東西,一臉壞笑地向我走來,道:“這個······給你!”
我的目光看向她的手掌,不解地道:“什麼東西?”
話剛出口,沒料到她忽然將小臉湊上,深深地在我脣上吻了一下。我一個不防已被她偷襲了,只好無奈地叫道:“範總!”
範雲婷一吻之後立刻收回,眼波流轉,欲語還羞。扭捏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什麼東西都不想吃,只想吃······你!”
我······我真是被她打敗了!又氣又惱又沒辦法,只好拉開門就要出去。範雲婷馬上又叫住了我:“唐遷,等一下!”
這下我學聰明瞭,回頭時向後仰了下,防止她再次偷吻,嘴裡道:“還有什麼事啊?”
範雲婷見我這個樣,忍不住格地一聲笑起來。這次她倒是沒偷襲,伸出手攤開手掌道:“那去,保管好,千萬別掉了!”
我低頭見她掌心裡放着一把房門鑰匙,奇怪地道:“這是什麼?”
“我家的鑰匙!”
“你給我幹什麼?我敲門時你來開一下不就好了?”
範雲婷道:“我很容易生病的,現在我還能起來給你開門。以後要是病得很重,爬不起來怎麼辦?你難道看着我在屋裡病死啊?我在這裡也沒個親人,沒人照應的。這把鑰匙就放你這裡了,萬一以後我要有個什麼事,你也方便進來救我!”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只好提醒她道:“拜託範總!我是個男人呀!你這麼隨隨便便地把房門鑰匙給了我,不怕我······不怕我······”
我雖然沒有明講,但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範雲婷暈紅着臉,表情複雜地看着我小聲道:“我······是無所謂的啦,不過你真的會嗎?”
我只有氣結!
看着這把鑰匙,我心中如有千斤重擔一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這鑰匙雖小,卻是代表了範雲婷身心託付的含意。我要是接了,那從今往後,算是再也不能不管她了,她將會是我一輩子的麻煩和牽絆。可要是我不接,她會怎麼樣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平靜地語氣道:“範總,不用那麼麻煩了罷?最多······我多來照應你還不行嗎?”
精明如範雲婷,她當然瞭解我的意思。輕輕地“哼”了一聲道:“你不接也可以,那我你就不用艹心了,你走罷,我是死是活,跟你一點都沒有關係。”
我······我真的是進退兩難,毫無辦法!範雲婷是我的合作伙伴,共同創業這麼多年,我早已和她結下深厚的情義。讓我不理不管她這是不可能的!也無法辦到的!但是我接受了這把鑰匙不要緊,可我家裡的老婆,還有許舒那還不要把我給撕了?這······這······這好難辦啊!
一時間我滿頭大汗,決議不下。範雲婷見我這付緊張的模樣,忽然吃地一笑,把鑰匙塞入了我的手裡,道:“瞧你緊張的,一把鑰匙而已,又不是炸彈,你怕什麼怕?你拿了鑰匙後我能把你怎麼樣?你要是不來我有啥辦法?真是的!收好了,別給你老婆情人知道就好。萬一以後你犯了什麼事被她們趕出家門,我這兒······隨時歡迎你!”
我又是慚愧又是無奈,只好把鑰匙放入了口袋中。範雲婷臉上立刻浮起了開心地笑容,輕輕地推着我,道:“快去罷,我真的餓了呢,我想吃小籠包子!”
我嘆着氣,走出門外。我知道,我這一輩子,都別想擺脫這個女人了。
我買來了包子,範雲婷吃了幾個就不吃了。大病初癒,她的胃口也不是很好。我又把幾種藥喂她吃下了,然後吩咐她上chuang多休息。
不多久,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警局打來的。要我上午到局裡去一趟,就昨晚撞車事件,他們要做一個詳細的調查。
我答應了,和範總說了一下,承諾會回來給她準備中飯,我便開車來到了警局。警察們顯然把這一事件當作案件來處理了,他們詳細地詢問了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我照實情說了。他們問我另外一輛車是什麼樣子,我由於天黑沒看清楚,只能表示那也是一輛跑車。什麼跑車?我沒看清。
警察們問了很久,最後讓我在口供上簽字,並告訴我以後如果需要,還要讓我到時出庭做個證人什麼的。
雖然很煩,我也只好答應了。
在出來的時候一位女警告訴我,撞車的那個女孩已經搶救過來了。但目前仍在昏迷中,所以有些事情還沒辦法問她。她又告訴我我的奔馳車暫時還要扣留一段時間,不過如果我買過保險的話,現在已可以向保險公司索賠了。
我謝了她出來,開車回到了範雲婷的家。我掏出鑰匙開門進去,發現範總躺在牀上睡得正香。
我不忍吵醒她,輕手輕腳進入廚房,給她準備中飯起來。
我燒了一盆西紅柿蛋湯,炒了一盤絲瓜。飯還在電飯煲中沒熟。我趁這工夫走到了陽臺上呆呆地擡頭看天。
許舒······還有幾個小時就到了呢,我的愛人啊!這段時間我沒有一天不在思念着你!真的無法相信在沒有你的曰子裡,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馬上,就可以抱着你,聞着你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味了呢!我不禁微笑了起來。你是我怎麼親也親不夠,怎麼愛也愛不完的女人哪!只有抱着你的時候,我才真正會感到幸福!只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才真正會有歸屬感!除了你,別的女人都無法能給我這種感覺!
“唐遷!你傻傻地,在笑什麼呢?”我的身後,傳來了範雲婷的聲音。
我回轉身來,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容,道:“今天,許舒就要回來了呢!”
“哦?難怪······你這麼開心。真的只有許大明星,纔會帶給你這麼大的快樂嗎?”
我笑着不答,範雲婷也自知自己永遠也無法和許舒相比。她輕嘆了一聲,轉身走回屋中,道:“中飯燒好了嗎?我餓了!”
我與範雲婷一起吃了中飯,我陪着她聊了一會兒天,到了下午,我說公司裡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一下,便辭別了她出來。
回到公司,我找到錢小蕾,讓她晚上去給範雲婷送下飯。然後我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內,靜靜地等待許舒的回來。
大概在三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菁菁的來電。在電話裡她長嘆了一聲,道:“你現在,一定是坐立不安,度秒如年了罷?唉!晚上你去見她罷,不用回來了。我祝你們······在一起開心!”
她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我拿着手機半天無語,我知道菁菁是忍着巨大的傷心來跟我說這話的。其實她也明白誰也無法替代許舒在我心裡的位置,要勉強我不理會許舒,那還不如叫我去死!
我苦笑了一聲,心道:“菁菁,對不起!委屈你了!”
我擡腕看錶,再過一個小時,許舒就該降落在本市國際機場了罷?由於她是公衆人物,我無法親自去機場迎接她。我能做的,只有等,等她給我來電話。
時間真是度秒如年,好不容易,一個小時過去了。再過了十幾分鍾,我的手機突然叫了起來。我激動地看也不看,一按通話鍵便叫道:“許舒,你到了嗎?”
“許舒?哪個許舒?喂!請問你是不是唐遷?”手機裡傳來的,卻是邱解琴的聲音。我汗了一陣,只好道:“哦,是解琴啊?什麼事?”
“唐遷,今晚我還要加班,你去接一下來來罷!”
我想了一下,許舒晚上還有一個新聞發佈會,沒這麼早與我相會的。便道:“好的,我一會兒就去接。”
“那別忘了啊!也別帶來來去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了,你剛纔喊我叫許舒,就是那個大明星許舒嗎?”
我只好道:“嗯,是的!”
“哦,我記得你結婚時她是你老婆的伴娘,你們······很熟嗎?”
“她······是我老婆的同學,還······好罷!”
“說起她來,你還記得嗎?當年你就是爲了搞幾張她演唱會的票,才又重新找到我的。沒有她,也許我們到現在,還老死不相往來呢。”
“嗯,記得的!”
“唐遷,做你女朋友的那段曰子,是我一生當中最幸福的時候,雖然······很短暫。”
“解琴······”
“哈,不說了,那就這樣罷,我忙去了,下班後我給你打電話。”
“好的,再見!”
我收回手機,嘆了口氣,起身離開了公司,去幼兒園接來來。
許舒一直沒有給我打來電話,也許她身在衆人的包圍中,沒辦法抽空給我打罷?我接了來來出來。帶他去吃了晚飯。飯後來來吵着要去大世界玩,我沒有辦法,只好帶他去了。
我靠在滑梯邊上,看着來來興高彩烈地玩着。這時我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我忙掏出來一看,這個電話,正是我苦苦期盼地許舒的號碼。
我開心地笑了起來,按下通話鍵放在嘴邊,用最溫柔地語氣道:“嗨!”
“嗨!呵呵!想我了嗎?”
“是啊!你到現在纔打來,我差點沒擔心死!”
“唉!我沒辦法,身邊的閒人一直沒斷過。現在我只好跑到廁所裡,才能給你打過來呢。”
我笑道:“沒關係,我理解!”
“一會兒我有個新聞發佈會,然後還有個小型的酒會,可能會晚一點和你見面了。你在哪兒?菁菁在你身邊嗎?”
“沒有,菁菁今晚,給我放假了呢!”
“是嗎?呵呵,她倒是挺會做人的。嗯,下次,我不去刺激她了,嘻嘻!”
“唉,你們倆個,何必呢?”
“好了好了,外面有很多人在等我,不跟你多聊了。對了,要不你直接去我家罷?不許先洗澡,我要回來和你······一起洗。格格格格······”
我聽着許舒的竊笑,心中一陣暖流涌過,也笑着道:“好,我在你家等你,你可要早點······”
話說了一半,忽然來來過來扯着我的褲子,叫道:“爸爸,快點過來陪我一起玩!”我只好道:“來來乖,爸爸在打電話呢,打完電話就過來陪你好不好?”
來來倒是很乖,“哦”了一聲道:“那快一點啊!”
我又拿起電話,剛喂了一聲,許舒不解的聲音傳了過來:“什麼來來?什麼爸爸?唐遷,你剛纔和誰在講話呢?”
我只有苦笑着道:“許舒,其實今天晚上我正想把這件事告訴你呢!”
“你!你不要告訴我,有哪個女人爲你生了個孩子罷!”許舒的聲音又驚又怒,又恐又慌。我笑道:“許舒,別人不瞭解,你還不知道我嗎?不過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等你回來我再慢慢告訴你好嗎?”
“哼!哼!最好和你無關,要不然······要不然這輩子你就別想要孩子了,我······我剪了你!哼!”
她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我苦笑了一聲,半天才收回手機。不過我心裡並不擔心,許舒她愛我勝過愛她自己的生命,哪會捨得把我給喀嚓了?她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哪次我犯了錯,她最後不包容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包庇縱容我的人,也只有許舒了。
想到了這裡,我又笑了起來,伸出手道:“來來,爸爸和你一起玩!呵呵!”
邱解琴今天下班特別的遲,我和來來玩得很累了她纔打來電話。我開着車去接她,到她面前後,邱解琴打開車門,發現兒子已在車座上睡着了。
她輕輕地抱起來來上車坐好,小聲地問我:“你怎麼又換車了?你哪輛奔馳呢?”
我不想讓她爲我擔心,便輕描淡寫地道:“哦,不小心擦了一下,拿去維修了。”
我送她們母子回到了家,邱解琴讓我坐坐再走,但此刻我的心已不在這兒了。安頓來來上chuang後,我告辭出來,駕車飛快地駛向採玉山許舒別墅。
一個小時候我已經來到了別墅門口,許舒家現在誰不認識我?我只露了個面,鐵門便緩緩打開。我把車開了進去,下車後就在別墅的大客廳裡等。
我看着手錶,此刻已是九點五十分。一個女傭過來爲我端上了一杯茶,我點頭謝了,又問她:“大小姐還沒回來嗎?”
那個女傭恭敬地道:“還沒有,唐先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在客廳裡焦急地來回走着,一邊頻頻看錶,一邊喃喃地道:“怎麼還沒到,這都幾點了?”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我急得頭髮都要白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有汽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大喜之下忙搶出門口,但見有兩輛黑色的車子緩緩地停在了門口。前面是一輛賓利房車,還沒停穩,後車門便迫不及待地打了開來。美麗到不可思議,我魂牽夢縈的情人許舒從車內跳出,完全毫無國際巨星風範地向我狂奔而來。
她一邊把手中拎包什麼的隨手就亂丟一氣,一邊叫着:“唐遷哥哥!”她身後的那些保鏢經紀人什麼的雖然早都已知道真相,但還是一個個無法相信,目瞪口呆!
剎那間我的眼角溼潤了,我情不自禁地張開了雙臂,叫着:“許舒!”
許舒在我身前一米多處縱身一躍,全身心地向我撲來。在整幢別墅燈火通明的照射下,我看到半空中她美麗如畫的小臉上笑得是那麼的開心。
我心情激盪,伸直了雙手去迎接她。我的愛人,你終於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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