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才問出這個問題,金雀妖也是有些發愣,似乎他也有些不明白爲什麼魔族不取神農仙草。
然後他搖搖頭道:“宗主,我並不清楚是什麼原因。”
易小川衝着金雀妖點了點頭,金雀妖自然不會在他面前說謊,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之所以魔族不去取,是因爲魔族恐懼。
他想了想,擺了擺手說道:“金雀妖,你居然探查到那種地方去了,這次你的功勞很大,先退下吧。”
金雀妖動了動身子,但並沒有往後退去,只是弱弱地擡頭看着易小川。
易小川白了金雀妖一眼。
“等我回來再將丹藥交給你也不遲。”易小川說道。
金雀妖皺着眉眉頭說道:“宗主,咱可說好的,只要我提供了線索,您就將太清金丹送我,作爲宗主可不能不算話啊。”
易小川想要一口鹽水噴死金雀妖,自己才煉製好的丹藥,這傢伙就打算拿走了?
看着有些糾纏不休的金雀妖,易小川手一揮,一粒丹藥便落到金雀妖的手中。
本以爲這樣,金雀妖就可以離開了。
但金雀妖並沒有離開,依舊站在那裡,看着易小川。
“丹藥也給你了,你還要做什麼?捱揍嗎?”易小川冷視一眼金雀妖。
金雀妖嘿嘿一笑。
“宗主,您是要去魔域?”金雀妖這才說道。
“嗯。”易小川點了點頭,道:“仙草難得,神農仙草,我自然要收入囊中。”
金雀妖忍不住顫抖地說道:“宗主,您要去魔域倒不是不行,但怎麼也得安排下一位繼任宗主的人選再離開吧?”
金雀妖的意思很明白。
“你是說我進入魔域就必死無疑了?”易小川瞪着金雀妖道:“我不僅要去趟魔域,還要將魔域附近出現的魔族勢力打探清楚,倒要看看那個鯤神是什麼模樣。”
金雀妖還想讓易小川再考慮一下。
但他知道易小川的脾氣,決定了的事情便不會改了,既然不會改,那就不勸了。
他轉移話題道:“宗主,我還發現一件怪異的事情,這件事情只怕與我們濤山宗有關係。”
“說!”
“濤山宗外面有一個陌生老者,經常往濤山宗眺望,我覺得他不懷好意,但是對方實力不弱,我擔心是要對我們濤山宗不利。”
“還有這等事?那你碰到他怎麼還能回來?”
“那是當然,我在天上化成金雀,他自然發現不了。”
易小川不再與金雀妖說話,跟着金雀妖指着的方向,便藉助一把短劍飛身離開。
金雀妖卻是喊道:“越靠近神農仙草,藥香便越濃……”
……
易小川眼前紅眸一閃,掃視金雀妖所指的位置,瞬間幾千米外的生靈都可以看得真真切切。
眺目看去,距離頓時縮短了一般,那裡有一個老者。
如同金雀妖所說,老者的確在圍着濤山宗,眼睛凝視着濤山宗。
讓他驚訝的就是老者的眼睛。
對方只有一顆眼睛,而這隻眼睛很大,靠近臉部中間。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怪異的眼睛。
這個獨眼老者瞟視濤山宗的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對我濤山宗有所企圖?”易小川沒有往老者那裡趕去,而是盯着老者的一舉一動。
呼哧……
一道紅光突然從老者眼中出現,一道符文光芒漸漸隱入空中,然後消失不見。
易小川大駭。
他雖然沒有見過老者怪異會放射紅光的眼睛,但卻見過符文,往往法陣之的符咒之上會有符文纏繞。
一個個奇異符文纏繞在符咒之上可以護住符陣不受攻擊。
這紅光符文雖然肉眼看不見,他卻可以用玄燈訣發現,識真幫助了他,隨着他轉移視線。
易小川臉色陰沉。
他看到一個巨大的紅色線圈,以濤山宗作爲圓心,擴散開去,像是一個圓形紅絲帶將濤山宗圈住。
細看過去,線圈是由一個個不大的符文組成。
除了老者附近的一點空缺外,這線圈幾乎已經閉合在一起,徹底將濤山宗給束縛住。
易小川皺了皺眉頭。
他緩緩地往老者附近移動,御劍飛行的速度並不快,空中的老者似乎也沒有注意到。
正在專心地一張又一張符文由眼睛中射出。
離得近了,易小川才發現這些符文裡面蘊含着巨大的能量。
他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噸又一噸的真氣炸彈,用線圈的方式集中在一起,要將整個濤山宗給炸個粉碎。
而這並不是自己的一時創想,如果這些能量真的引爆,後果不堪設想!
“究竟是何人,有這樣的能力佈置符文?”易小川一邊走着,一邊思考,“不像是古家那些名門大族,倒像是某個小家族或者小勢力的老祖宗,爲何要打我濤山宗的主意?”
兩人距離不過一千多米。
就在易小川準備收回玄燈訣視線時,突然間對面老者的眼睛中的紅芒由上往下掃了過來。
易小川頓時驚駭莫名。
他對這眼芒有些忌憚,眨眼間側了側身子,偏離這道紅芒。
紅芒如同一道紅色刀鋒一般切割到易小川的衣服,外面一層衣服頓時化作紛飛的碎裂,碎屑如同蝴蝶一般狂亂舞動。
內裡卻是天帝四極寶甲,接觸到紅芒之後,剎那間起了反應,擋下這道銳利紅芒。
易小川卻是心中驚訝不已。
雖然紅芒是擋住了,天帝四極寶甲接觸到的地方冒出一團白煙。
而他感覺寶甲裡的皮膚如同被火焰燒灼一般,十分滾燙灼痛。
“好強的紅芒。”
易小川喃喃地說道:“單用眼芒就讓我受到這樣的傷害,若是沒有天帝四極寶甲在身,自己還有命在這裡嗎?”
他猛地擡起頭看向那怪異老者,心中生出怒氣,起初他還不覺得對方有很重的敵意。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對方就是衝着濤山宗而來,衝着他來的。
易小川飛身掠過數道雲彩,小心提防對方隨時有可能射出的紅芒。
徑直來到陌生老者的對面。
他當頭冷喝一聲道:“你是什麼人?在我濤山宗鬼鬼祟祟作甚?”
獨眼老者非但沒有被震懾住,反而十分平靜,淡定地說道:“易小川,沒看到我在忙嗎?你先等會,呆會我在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