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衆人一片譁然,要知道兩個人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
寧凡不過是築基境界的實力。
而猢猻的實力,可以確定是妖王,與人類的金丹境界中期實力接近。
這樣大的差距完全無法彌補。
但易小川居然答應了?
“大哥這脾氣比猴子的也好不了多少,可惜的是,遠遠比不過啊。”
“自然比不過。”
“若都是金丹境界,那我會看好易小川的,但現在……我還是選擇猴子吧。”悍沉道。
沒有人會看好易小川,他們兩個如螢火皓月,沒有可比性。
“猢猻真是胡來,堂堂一個妖王居然會與一個築基境界的人類修士比拼,說出去都會被人笑話的。”
老者嘆了口氣,覺得猢猻在胡鬧。
“老頭,我們本來就無聊嘛,再不找點樂子,人都要僵住了。”
說着,白木頭看向老者一旁近乎成爲雕塑的人,那是一個青年,從來都沒有說出話來。
從易小川到來,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青年已經打坐了數十年,若不是衆人看到青年的身體還沒有腐化,便當青年已經死了。
比賽已經開始。
易小川很熟悉地在各個仙胎輾轉,猢猻從兇獸地方出來,他便緊隨其後。
猢猻來到第三層。
過了一會,易小川也來到第三層。
兩人的差距並不明顯。
看得在臺上的衆人都目瞪口呆,不是不相信猢猻的實力,而是易小川給他們帶來的震驚太恐怖了。
“這……就跟上了?”
饒是沉穩的悍沉也是一陣懵比。
“大哥怎麼會這麼牛?佩服佩服,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白木頭簡直興奮地跳了起來。
老者愣了一會後,搖了搖頭道:“易小川表現出來的實力的確不錯,但猢猻是在等他!”
“猢猻每到一個仙台,便停了下來,等待易小川的出現,才繼續走進去。”老者皺眉道,“這等於是在將優勢徹底拉平了,只與易小川比最後一層消耗的時間。”
老者這一解釋,頓時這些人都明白過來。
白木頭笑了笑道:“猴子這麼會心疼人啊。”
悍沉一把將白木頭拍飛,冷道:“猴子這傢伙自尊心作祟,雖然不至於輸在易小川的手中,但遲早有一天會輸的。”
……
過了半個時辰,易小川來到第八層,將乾坤袋都裝滿了東西,前往最後一層。
猢猻投來目光。
“小子,我們是在比賽,不是在過家家,你就不能先不管那些靈草?”
猢猻皺眉道。
易小川搖搖頭,仙台很神奇,即使重新挑戰,那仙台內的怪物和仙草會重新生成。
這對易小川來說,鍛鍊武技的同時,也得到了煉製靈藥的材料,再好不過。
“那你要輸了。”猢猻冷道,“以前我不屑於向輸給我的人討要什麼,現在我改主意了,你若是輸了,我只要一樣東西。”
“什麼?”易小川好奇道。
“你的命!”
猢猻說完,扛着如意棒便走進了仙台法陣。
“喂!”
易小川頭皮發麻,這是來真的啊,本來並不在意輸贏,現在不在意是不行了,必須加快進程。
呆愣一會後,也走進傳送法陣。
臺上衆人並沒有聽到猢猻的話,只覺得很快就要確定輸贏了。
雖然覺得贏得肯定是猢猻,卻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他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現象。
猢猻每次從傳送法陣出來後,渾身都是傷口,到了第八層,更是傷痕累累。
而易小川卻是一點傷口都沒有。
這很不正常。
妖王已經強大無匹,肉身更是強悍無匹,普通刀劍都傷不到。
“可爲什麼易小川沒有半點的傷痕?”
老者想不明白,爲什麼有傷痕的不是易小川,反而是妖王猢猻。
白木頭吃過易小川的一拳,有一些眉目道:“大哥他好、好像身體素質很強,肉身成神!”
“什麼?肉身成神?那不是金剛不壞身嗎?”悍沉瞪着眼睛看向白木頭。
老者難以置信地看着白木頭。
就連幾十年來都沉睡着的青年,也睜開了眼睛,靜靜地聽着。
老者訝然道:“金剛不壞身對一個人類來說很難做到,只有極少數的先天強者纔有可能是金剛不壞身,而這在天陽大陸也不過鳳毛麟角……”
“我、我也不確定。”白木頭被衆人的反應嚇壞了,連忙改口。
有這麼恐怖嗎?不就是一個金剛不壞身嗎?
白木頭掃了眼衆人,看到才醒來的青年,駭然道:“喂,你小子怎麼醒了?”
“天問心,你怎麼醒了?”
悍沉帶着衆人往後退去,遠離那個冷漠青年。
青年冷漠地看着衆人,神色凜然道:“那個金剛不壞身在哪裡?”
聲音如同在缸盆裡面傳出來的,震得衆人都渾身發顫。
衆人一時沒有答話。
天問心,也就是那個青年,突然跳起身來,速度飛快地抓住了白木頭。
使勁一掐,白木頭頓時兩條胳膊都斷掉,連反抗得能力都沒有。
白木頭驚恐地看着天問心,他聽悍沉說起過,這個人不能惹。
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狠厲的角色。
剛要指出易小川的所在,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找我?”易小川冷聲問道。
易小川第一個從法陣中走了出來,爲了加快進程,消耗了不少的真氣。
一眼便發現臺上氛圍詭異,看到那個一直坐着的人突然抓住白木頭,有些疑惑。
“是你?”
天問心將白木頭扔到地上,目光冷漠地看着易小川。
“是我,你又是誰?”易小川同樣冷道。
其餘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易小川,最終居然是易小川贏了。
猢猻還沒有出來,而且易小川非但沒有半分驕傲興奮之色,反而很冷靜地觀察着臺上的局面。
先不說實力上打敗了猢猻,他的這份定力在修行界也非常少有。
難怪這傢伙能夠贏得這場比試。
“小川大哥,他是天問心,天陽子的後人,要小心這人。”
白木頭低聲在易小川身旁耳語道。
易小川冷冷地打量着天問心,天問心一身衣裳滿是灰塵,頭髮和眉毛等都蓬亂不已,被灰塵染成了灰色,也看不清這人的面孔。
天問心冷冷地笑道:“易小川,我找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