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一愣,他好不容易想到這個點子來讓這些人傳授功法,怎麼能讓徐三給奪去。
他道:“徐三,你不知廉恥,你已經是好幾千年的真仙,怎麼還要跟我們比?”
好色老者卻是一喜,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若是對手,倒是可以不顧對方死活,而且你的資質也不咋地,就算我讓師妹一層好了。”
易小川聽到好色老頭這麼一說,心知已經沒有辦法挽回局面,只能任由徐三獲得這個機會。
但徐三聽着卻有些哭笑不得,因爲他的資質差,好色老頭才選中他,這不是對他侮辱嗎?
“老前輩,我資質其實還不錯的……您可以放心教我。”徐三仍舊有些不甘心,對好色老者恭敬地說道。
好色老者毫不領情,只抓住徐三笑道:“你的資質,比那年輕人差了十萬八千里,若你的資質不錯,那他不是突破天際了?”
“不過也不打緊,這樣才能測試出我通天神掌的威能。”
徐三臉上一黑,對易小川又多了一分怨恨,心道:“等我學會了這通天神掌,定要讓易小川身消道隕。”
另外一邊的老婦人,皺了皺眉頭,帶出蓮若來,道:
“小女娃,你的實力只在元嬰境界,我就教你浣花月劍法,這樣,我就能確定我的劍法天下無匹啦。”
易小川大吃一驚,蓮若的實力是在場中最弱的,而且擅長輔助,並不適合戰鬥,他連忙衝着老婦人道:
“前輩不可,她與徐三的修爲差距太大,起點不同,如何能夠公平比對?而且她的法象並不具有攻擊性,還請另選。”
老婦人根本不予理會,她微微一笑道:“我要的就是這樣,實力越低反而越好,不然怎麼能襯托出我的劍法強大?”
說完,老婦人便將蓮若帶離了這裡,去到走廊外。
易小川還待再追,張瓊怡攔住了他。
“小師弟,你莫不是腦袋灌水了?蓮若沒有自保之力,如果真的能夠學會浣花月劍法,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差距那麼大,如何能夠勝過徐三,徐三定然不會手下留情的,蓮若凶多吉少。”
“我看不一定,蓮若雖然實力差了那麼一些,但是有一點很重要,她是蓮花成仙,對這浣花月劍法,天然的適合,能夠用出它的威力,而我卻不一定能夠完全發揮出來浣花月劍法的威力。”
聽見張瓊怡這麼一說,易小川雖然仍舊不放心,但事已至此,他卻也阻攔不了,只怪自己不夠深思熟慮。
但聽得假和尚說道:“女施主說得是對的,五姐的劍法獨步天下,在仙界也是出了名的,劍與掌相比,本就有優勢,還有那女子的悟性定然比那老者要好些,雖說實力有差,勝負還很難料的。”
“大師,那你不打算與他們爭鬥一番?”鐵木搶先靠近一步這個沉穩的假和尚。
易小川知道鐵木打得什麼鬼主意。
“我的功法不是招式,而是修爲功法,提升人的修爲之用,時間越長越佔優勢,這個是無法比的,施主莫要生出妄念。”
鐵木臉色鐵青,略顯失落,易小川則是越發好奇,相對於外在的招式,易小川則更喜歡心法,如上乾離陽功這種心法。
這樣的功法對於修爲的提升是一輩子的,而且修煉越久,得到的提升越大,和尚的陰陽易筋經,又是什麼樣的好功法呢?
張瓊怡看着兩個男人這副模樣,不禁噗嗤一笑,笑靨生花,道:“假和尚的功法肯定不咋地,他連第一道門都沒有闖過,這陰陽易筋經也就那樣了。”
三人都是一愣,還是假和尚最先反應過來,他微微一笑道:“女施主這話我很不愛聽,不過我猜你是想要從我手中套出陰陽易筋經的心法來,我便原諒你的不敬言論。”
易小川道:“大師,瓊怡說得不無道理,可能你以爲陰陽易筋經很強,但是卻沒有發現,距離其他人的心法卻差得離譜,那又何必去學?”
“妄言!我的陰陽易筋經乃是道家和佛家結合出來的成果,陰陽調和、擴寬經脈,修繕仙胎,怎會差?”
假和尚說完這句,擡頭看着易小川,道:“就是你身上被破壞殆盡的仙胎,我的心法也能恢復好。”
“嗯?”易小川驚訝,被假和尚一眼看出,這和尚的實力果然不一般。
張瓊怡震驚,她不曾料到易小川的仙胎已經受損到像假和尚所說的破壞殆盡的地步。
她急道:“臭和尚,我不信,有本事你修復易小川的仙胎試試。”
假和尚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從來不說謊話。”
“既然如此,你就讓我們看到是否真如你說得那樣,否則你就是在打誑語。”
怎麼了這是?
易小川眼睛瞪得老大,望着突然發起怒來的張瓊怡,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急切和焦躁?
不知爲何,他的心頭忽地一暖,頓時明瞭張瓊怡爲何要這般,暗道:“她是要假和尚教我陰陽易筋經,來修復我的仙胎啊。”
易小川笑着衝張瓊怡搖頭,道:“我不會有事的,大師的話也不一定是對的,而且若是我會身死,做爲一代大師怎麼會見死不救呢?”
假和尚微微睜開眼睛,對易小川另眼相看。
“時光已經抹去了我的許多心念,對於生死早已看淡,施主,我們既然離不開這裡,又何必執着於生死?”
他嘆了一口氣,道:“也罷,我這陰陽易筋經還沒有一個傳人,你只需要剃度出家,我便傳授於你吧。”
“……這……這怎麼行?”張瓊怡差點就跳起來了,紅髮飄飛。
出家?
易小川可不想出家,修仙不是爲了能夠長生,爲了體驗更多的人生嗎?那出家的意義在哪裡?拋下一切,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那樣活着多無趣。
或許是自己的境界還不夠,沒有能夠達到那些高僧的超脫心境,但讓他出家,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不出家也成,我還有一個辦法。”假和尚瞥了一眼張瓊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