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雲逐月槍一入手,他感覺到這把槍確實不錯,入了易小川手中,如魚得水,槍尖也不知是什麼材質所造,一面透亮銀光,一面漆黑如夜。
輕輕一個晃盪邊疆公子濤的劍花打散,隨後長槍後甩,緊接着長槍從天而降,直接砸在公子濤的頭頂之上。
“大鵬展翅!”
公子濤不愧爲實力高深的強者,反應速度也很快,用劍身格擋住那來勢洶洶的穿雲逐月長槍,隨後身子一矮,腳下直接踩出兩尺冰窟,深陷沙地之上。
“這……你的實力怎麼提升得這麼快?”公子濤驚訝道,手中的長劍再次用力,卻是擺脫不了長槍的壓擊,力道過於沉重。
易小川得了另外兩顆龍元之後,靈氣的凝練程度很強,實力自然遠勝以往,而且他感覺那金鼎仙符每一次煉製之後雖然會覺得很虛弱,但在這之後,恢復奇快,在那副圖紙之中,隱隱地出現了某種變化。
他不再猶豫,另一隻手也搭在了長槍之上,收槍回來,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疾地刺向公子濤的胸口。
公子濤原以爲自己抵消了那一道勢沉力大的落槍之後可以好好的緩衝一下,誰知道又一槍帶着剛猛無前氣勢的刺擊來襲,那槍尖上的氣勁令公子濤絕望。
噗茲一聲,穿雲逐月槍刺進公子濤的身體,公子濤扔掉長劍,雙手緊緊抓住槍桿,力圖最後一搏。
“啊!”公子濤絕望地大叫一聲,整個人如同碎裂的衣裳一般,身體被撕裂,四散各處,化成血水。
易小川吃了一驚,這絕對不是他使槍的功勞,公子濤不是死在易小川槍下的,而是來自身後的一股力量,易小川能夠感覺到這力量,也已經看到了那個來人。
這股力量很渾厚,比公子濤要強上兩倍。
慕容堅僅用他那一隻手掌拍來,將公子拍成粉末,然後逼退易小川的穿雲逐月槍,將易小川逼得連連後退,退到幾十米之後才停止。
“慕容堅,公子濤怎麼說也是你的副宗主,你就這麼將他殺了?”易小川道。
慕容堅收回手掌,笑道:“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但他不珍惜,死亡對他來說,是最輕的懲罰;本來我覺得你不足爲慮,只不過是個宵小之輩,看來我看走眼了。”
面對這個對手,易小川根本不想與他搭話,他的眼睛在轉動,似乎在尋找正確的方位。
“易小川,我得謝謝你,從古蘭洞找到龍元,終於幫我集齊龍元,今天,我就可以吞下七顆龍元,進行脫胎換骨,我會修行到金丹期巔峰,甚至那高不可攀、遙不可及的元嬰境界也可以觸及的到,哈哈。”慕容堅志在必得。
在慕容堅說話的時候,易小川緩緩地往左邊走去,不易察覺。
慕容堅卻不管那麼多,徑自飛身而起,飄蕩在空中,冷冷地觀察易小川。
“金丹中期便可以匯聚靈氣在腳上,維持飛行……他真的修行到了金丹中期,不可思議。”蘇幕遮神色木然,呆呆地說道。
其餘人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飛行,都驚駭異常,一個金丹中期的人對付一個築基境界的人,如同捏死螞蟻那麼簡單,再加上有飛行的加成,動作更加靈活。
“天罡戰體!”
慕容堅吼完,全身發生了某些變化,血肉上覆蓋一層淡銀色的金屬,如同一個戰神降臨人世。
“天罡戰體,無論多麼強的武器都攻不破的防禦,這便是慕容堅能夠百戰而無一敗的原因……因爲根本沒有人能打得破他的天罡戰體防禦。”蘇幕遮嘆了一口,顯然勝算已經徹底沒了。
雨霖客棧衆人也各自驚懼着,就連從海王宗那邊趕來的月藤雨和黑狐戰也面如死灰,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不可能的戰鬥了,黑狐戰也沒有插手的可能,饒是他之前突破成爲一名築基境界初期強者,也還是那麼一隻‘螻蟻’。
“花樣真多。”易小川嘲笑道。
就在那一瞬間,慕容堅掃蕩過來,不帶武器,他的掌便是武器,比武器還要強大,伸掌拍來,易小川穿雲逐月槍槍尖挑起,雨霖客棧的上半部分被削去。
易小川直接飛出去很遠,他這才明白金丹境界與築基境界的差距,自己就是一粟,而慕容堅是滄海。
但他不能放棄,這些年的經歷告訴他,一個人可以失敗,但不能絕望,他還有機會,只要再往前踏一步,終於他踏上那片砂石,突然間力量瘋狂涌現在易小川的身上,讓易小川整個人頓時精神大振。
“嗯?”
慕容堅有些疑惑,他也沒有疑惑多久,他現在已經身在易小川的頭頂之上,頭朝下伸出兩掌來,匯聚真氣狠狠地拍下。
“死了……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逃脫,被這麼擊下的話,甚至連人都將化成一團血氣消散。”蘇幕遮嘆道。
“不會的,易小川怎麼可能會死?他一定能有辦法打贏慕容堅。”月藤雨道,她不想相信易小川會死去,但衆人的表情告訴她,易小川沒有任何機會獲勝。
易小川忽然笑了,一張金鼎仙符貼入胸口之中,整個人頓時又提升了將近一倍的力量,他的穿雲逐月槍緊握在手,扎開馬步,與慕容堅的神掌碰撞。
慕容堅原以爲他一掌下去,不管什麼東西都要粉碎,但那穿雲逐月槍沒有粉碎,反而接近他的手掌,令得他大吃一驚,再撞上他的天罡戰體之時,他頓時驚覺,轉身就飛離了易小川身邊,落在遠處。
“你……做了什麼?”慕容堅喝道。
衆人不明所以,不就是貼了一張金鼎仙符嗎?按道理就算那金鼎仙符再強也強不過那一掌,而易小川一點事兒都沒有,站在那裡揹着長槍,一臉無辜。
這讓人的下巴都驚掉了,個個眼睛瞪得老大,就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慕容朔也很奇怪,這個人怎麼能抵擋住這一擊?
“慕容堅,你若脫了那天罡戰體就不會是我的對手,現在我們頂多平手。”易小川悠悠地說,說得理所當然,似乎毫無誇張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