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確定要跟我們王家結仇?”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語氣中帶着一絲冷厲。
“王家老祖,好像是你的後輩先挑釁我的,我只不過要斷他一臂,怎麼,你覺得太過分了?”易小川笑着說道。
“浩偉是我後輩,我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受這份罪,你換個條件吧,無論是錢還是豪宅,我們王家都可以給你。”那個聲音道。
“我若是都不選,就是想要斷他一臂呢?”易小川問道。
“朋友,別不知好歹,這裡是中州,是我們王家的地盤,我現在是投鼠忌器,所以任由你開條件,倘若你真的敢動手的話,我可以保證你出不了中州的地盤。”那個聲音冷冷地警告道。
“是嗎?”易小川笑了一聲,隨後也是臉色一冷道,“那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說着,易小川直接伸出了右手,一下子就抓住了王浩偉,乾瘦老者急忙想要阻攔, 但是他的速度怎麼可能快的過易小川,易小川右手輕輕地一用力,只聽得“咔噠”一聲,一陣什麼東西折斷的聲音響起,接着便是見到王浩偉大聲地慘叫了一聲,而後捂着自己的手臂痛苦地栽倒在地上,一臉殺豬般的慘樣滾來滾去。
“你敢如此?”那道聲音大驚,隨即冷冷地道,“朋友,既然你選擇和我王家爲敵的話,那麼就等着我們王家的報復吧。”
“我隨時歡迎。”易小川冷笑道。
“哼哼。”對面傳來了一道冷笑聲,隨後消失不見。
易小川走到祁可心身邊,道:“走吧,先到外面去,這裡人太多,等下要影響太多人。”
祁可心望着易小川,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沒想到易小川一來到中州,就惹了這麼大的事,竟然不顧一位半步聖境強者的警告,直接打斷了他疼愛的後輩的一條胳膊,真正地跟對面幹上了。
一來就是惹了大敵。
這可是王家老祖啊,跟牧南天齊名的人物,而且正值巔峰,不像之前的洛門老祖,已經年邁,沒有幾年好活,所以不敢和易小川開戰,王家老祖爲了家族的威嚴,必定不會放過易小川。
易小川直接走到了機場外面的空曠地,等走了一會兒後,停下了腳步,負手而立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快出來吧。”
“哈哈。”一聲大笑聲響起,接着一個黑髮黑衣老者,憑空出現在了易小川身前的幾十米處,一雙眼睛如同鐳射光一般,直直地盯視着易小川,上上下下打量着,彷彿要把易小川全身上下給看透。
“你就是易小川?”黑衣黑髮老者盯着易小川,隨後說道,“牧南天跟我說古武界出了一個不世奇才,能夠短短几招之內就殺死牧少軒,並且還能夠和他正面拼上幾招,這讓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不相信,但是今日看來,牧南天倒是沒有說謊,你的確有這個能耐?”
“你是王家老祖?看來所言不虛,你身上的氣血很是旺盛,應該比牧南天還要年輕的多,還有許多年月可活。”易小川淡淡道。
“年輕人,雖然你有能夠讓我正面相看的實力,但是還沒有資格和我平等對話,或許幾年之後你有這個資格,但是現在還爲時尚早,你應該知道,在古武界,對待強者,需要怎樣的態度?”王家老祖負手而立,告誡道。
易小川笑了笑,道:“你今天來不會就是跟我講道理,來告訴我這一些吧,既然你和牧南天有聯繫,應該知道憑藉着你,哪怕我不是你的對手,也不可能留下我。”
易小川眼裡有着自信。
“單憑我一個人當然留不下你。”王家老祖直言不諱,看着易小川搖了搖頭,“不過……今日正好我家來了一位客人,正好對你易小川有着不小的仇恨,所以現在也趕了過來,他的實力和我相當,若是我們兩個聯手的話,恐怕整個天下都沒有人能夠擋住,更別說一個小小的你了。”
王家老祖眼裡更加自信,似乎在說一個公認的真理,不可辨駁的事實。
“哦,那就請他出來吧。”易小川瞳孔一縮,心裡隱隱猜到了這個人是誰。
“南天兄,還請出手吧。”王家老祖朝着某個方位說了一聲。
話音落下,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空中,而後緩緩地落了下來,青袍服飾,手持着一把長劍,風度翩翩,留着一把長鬚,很有一股古代隱士俠客的味道。
“牧南天,果然是你。”易小川看着牧南天,緩緩地說道。
“易小川,沒想到你竟然來到了中州。”牧南天也是雙眼盯住了易小川,“真是讓我沒想到,我原本還想着等這邊的事情一了結,就再去西南一趟,將你的頭顱割下,給少軒做週年祭的祭品,沒想到你居然不好好呆在西南,反而主動送上門來了,也好,省了我一番功夫。”
牧南天邊說邊走,漸漸地來到了易小川的右邊,和易小川左邊的王家老祖一左一右,把易小川夾擊在了裡面。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牧南天不敢大意,做出了周詳的準備,絕對不容許易小川再次逃走。
今日,正是難得的好機會,在易小川初來乍到,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他和王家老祖這兩大至強者給圍困在了這個地方,而且周邊再也沒有類似上次森林幻境那種環境,四周也是沒有了援軍,這一次,機會絕佳,不能夠再錯失。
嗖地一聲,易小川直接拔出了弒神刀,他心裡清楚,和牧南天乃是生死之仇,不死不休,今日這一戰,在所難免,面對兩位半步聖境巔峰的至強者,他不可能再如之前那般有所保留,眼下只有全力以赴,纔有可能闖出一條生路。
牧南天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抽出了長劍,一道驚人的劍氣橫空而起,直衝雲霄,浩浩蕩蕩,如同一枚騰空的火箭一般,令的天地變色,整個中州爲之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