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這人轉了個眼,忽然就看到站在左邊入門處的易小川,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抽,一下子再也不敢說話。
他背景不弱是不假,面對着氣焰吞天的陸家也不懼,但來歷神秘、實力高強的易小川卻是他不敢輕易得罪的人。
“靠,這下子,陸家恐怕要倒大黴了。”這人看着中間像個女王一般,在發佈着各種命令的陸含煙,忍不住想道。
“開始行刑吧。”陸含煙朝二長老說道,二長老點了點頭,手持着一把長鞭,緩緩地走向了被兩個人按在那裡一動都不能動的柳海山。
“海山,別怪我,只能怪你自己太弱了。”二長老揮動着長鞭,抽在地上劈啪作響。
“陸含煙,我知道你不喜歡,甚至恨我,但跟我父親無關,他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有種就朝着我來。”柳燕雪悲怒地嘶聲喊道。
“柳燕雪,是你父親犯了族規,並不是你,懲罰的自然是你父親,而且行刑的是你們柳家的執法長老,可跟我沒關係,我一個外人豈能妨礙得了你們家族內部的事?”陸含煙臉上帶着一絲戲謔之色,暢快之極地看着正拼命掙扎卻無可奈何的柳燕雪。
“陸含煙,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父親?我給你下跪認錯還不行嗎?”看着長鞭離柳海山越來越近,柳燕雪不由的急聲喊道。
“柳燕雪啊,柳燕雪,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陸含煙看着柳燕雪,暢快地大笑,笑聲中帶着一絲殘忍,“我知道你能吃的了苦,所以今天你下跪也沒用,我就是要看看你傷心失落、怒火攻心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你不是很討人喜歡嗎,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何不向人求救,說不定有哪位青年才俊想要來個英雄救美呢。”
“易公子。”忽然柳燕雪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去,看着易小川,眼裡閃過一絲堅定之色道,“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如果你肯出手的話,我什麼都願意。”
“也罷,既然這件事因我而起,而你們柳家也給了足夠的代價,那麼今日這事我管了。”易小川點點頭,朝着柳燕雪走了過來。
“你是誰?口氣竟然這麼大,連我們陸家的事都敢管。”陸含煙見柳燕雪竟然朝一個不知名的青年求救,而這個青年居然還真的走了過來,不由冷笑了一聲。
“易公子,他出關了。”坐在椅子裡的白髮老者神情一怔。
“你是陸含煙?”易小川看了陸含煙一眼。
“你是柳燕雪的相好,還是追求者,不會是想要英雄救美吧?”陸含煙忍不住發出了笑聲,笑聲過後,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因爲周圍的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她轉頭一看,發現無論是柳承武還是二長老,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份從容淡定,反而是臉色發白,甚至臉上還冒出了冷汗。
“小姐,他就是那個殺死了柳家家主的神秘勢力出來的子弟。”一個之前曾經參加過交易大會的陸家護衛走過來對陸含煙低聲道。
“什麼?他殺死了柳承天和柳子白三人?”陸含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句話彷彿晴天霹靂一般披在了她的腦海中。
“這怎麼可能?”陸含煙雙眼緊緊地盯着易小川,一臉的難以置信。
一直以來,她和柳子白被人稱作爲天南市的前二天才,但實際上她更快地突破到了王境六轉,而且年紀還比柳子白小几歲,對於別人的稱謂,她是十分不屑的,心裡根本沒有把柳子白放在心上,心高氣傲的她認爲只有古武界那些真正的天才才能和她一比。
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明顯的年齡和她差不多,卻能夠打敗柳承天,甚至直接當場擊殺。
柳承天那是誰,王境七轉巔峰的高手,就連他父親都要謹慎對待之,擊殺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說對方的實力可能達到了王境八轉,比她還要高出了許多。
“絕對是假的,肯定是別人出的手,他只不過是一個靠着背景庇佑的無能子弟罷了。”陸含煙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樣一想,她眼裡突然閃過了一絲狠色,如果之前面對着易小川這種很可能是大勢力出來的子弟她只有退避一途,那麼如今的陸家就不再怕了。
“若是能夠親手除掉這樣一個有身份的子弟,恐怕我的修煉之心會更加圓滿。”陸含煙幾乎在一瞬間就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豁然起身,一個加速,直直地朝着易小川衝去,以一種肉眼看不清的速度一掌狠狠地拍向了易小川的腦殼。
這一掌若是拍中,那定然是頭腦碎裂的結局。
“誰讓你表現的這麼囂張,這就是囂張的下場。”陸含煙幾乎可以見到易小川腦漿蹦出的場景。
然而,就在她的右掌即將接觸到對方的腦袋之時,一個拳頭出現在了眼前,這個拳頭在她眼睛裡逐漸放大,最後籠罩住了她的整個視線。
陸含煙只覺得眼前一黑,緊接着短瞬間失去了直覺,身體更是如同被什麼重物擊中了一般,往後直接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陸含煙的身體直直地飛了出去,如同炮彈一般,射向了遠處。
她帶來的護衛都是飛快地奔了過去,都已經來不及了,眼看就要重重地落在地上,不知從哪個方向出現了一道人影,瞬間來到了陸含煙下落的下方,伸手接住了陸含煙。
“父親。”陸含煙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大喜道。
“含煙,來。”來的人從身上掏出了一枚丹藥,塞入陸含菸嘴裡。
陸含煙吞了這枚丹藥,原本因爲被易小川一拳擊中而變得蒼白無比的臉色瞬間好看了不少,她狠狠地看向了遠處的易小川,眼裡閃過了一絲怨毒之色,“父親,就是這個傢伙傷的我,你可要幫我報仇。”
“含煙,別說話,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交給父親就是。”來者淡淡地說了一句,接着把陸含煙交給了手底下的護衛照顧,自己則是一步步緩緩地走向了壽宴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