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五分鐘後,那羣越南人動了。只見他們紛紛扔掉了手裡的菸頭,然後朝一個戴着墨鏡的傢伙迎了上去。
看到那個戴墨鏡的傢伙,我心裡微微一動,倒不是那個人是阮二。而是因爲,我記憶裡在哪裡見過那個人。我不由飛快的運轉着大腦,仔細思索着,很快的,我記起來了。戴墨鏡的那個傢伙是上次和阮二一起參加恐怖行動的。就是上次綁架露絲時在場的一個傢伙。
那一次,和阮二在一起的有很多越南人,其中大部分人被血殺成員幹掉了,剩下的那些都和阮二坐直升飛機離開了。從那以後,阮二和那些人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如今,這個戴墨鏡的傢伙出現了,那也就意味着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阮二的下落。
想到這裡,我眼前不由一亮。
“葛先生,他們要走了,我們跟上去麼”張龍看到我在想問題一直沒有打擾,當看到那些越南人要走後,將我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
聽到張龍的話,看到那幾個越南人上了一輛白色的麪包車,我點了點頭,道:“跟上去,不過,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能被他們發現了。”
張龍點了點頭,啓動了汽車。
那羣傢伙上車後,汽車開的很快。
不過,張龍的車技顯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緊緊的跟在那輛白色麪包車的後面二十米,一米不多,一米不少。即便遇到堵車,很快便又追回了距離。
越南人乘坐的白色麪包車漸漸駛出了市區,進入了郊區地帶。
對此,張龍有些不解的問道:“葛先生,還要繼續跟蹤麼”
顯然,張龍是想告訴我,到郊區以後車輛少了,跟蹤的難度比較大,另外,張龍懷疑那些越南人已經發現了我們,故意往郊區引呢。
聽到張龍的話,我想了想,問道:“張龍,你感覺他們發現我們了沒有”
張龍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剛纔車輛很多,他們應該沒有發現我們。”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認爲我們再繼續追蹤下去的話,被發現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四十吧”張龍想了想說道。
“那就繼續追蹤吧”聽張龍這樣一回答,我還是決定繼續追蹤,畢竟,如果跟蹤成功的話,可以通過這羣人找尋阮二的下落。如果追蹤失敗的話,完全可以逃脫。但是,若是不追的話,萬一這些越南人離開了,那麼要想再找阮二,那就想當於大海撈針了。
值得慶幸的是,在張龍熟練的車技下,那羣越南人並沒有發現我們的車輛。或許是他們放鬆了,他們認爲在荷蘭不會有人跟蹤他們。
越南人在一個小鎮上將汽車停下了,隨後他們走進了一個小型的院子。
看到他們走進院子,我忍不住在想,這些傢伙這樣做的目的。下意識的,我想到了,這些傢伙是爲了不引人注意,所以纔沒有住酒店和旅館,而是在鄉鎮上租的房子。
“張龍,那幾個越南人,你和我可以對付得了麼”我坐在汽車裡一邊吸着香菸,一邊問道。
張龍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道:“葛先生,還是把另外幾個兄弟叫過來吧,萬一您出什麼事””顯然,張龍明白我的意思,有些擔心我的安危。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張龍,今天在熾集團大樓上的時候,你可是見識過我身手的。說實話,空手的情況下,我可以比得上一名血殺成員吧”
張龍有些無奈的翻了下白眼,道:“葛先生,您的鋼針出其不意,防不勝防。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您絕對比一名血殺成員厲害。但是,葛先生,這樣做太冒險了”
“好了,張龍,不要怕這怕那了。以前,我什麼都不會的時候,是不能和兄弟們一起行動。如今,我學會一門殺人技能還不能行動,要這樣的話,我乾脆蹲家裡好了。”我笑了笑說道:“我們一直在這裡等吧,等天黑後再下手。”
張龍見我一臉堅定,無奈的點了點頭,道:“葛先生,反正還有時間,爲了以防萬一,不如把他們幾個也叫來好了。”
“哎好吧,讓他們四人過來兩人就好。老皮克那邊也要派人盯着。”我嘆了口氣說道。
張龍見我答應,連忙通過通訊工具聯繫到了其他四名血殺成員,並飛快的下達了命令。
於是,接下來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和張龍在越南人居住的房子附近監視着越南人的一舉一動。
期間,一名越南人出去買了點酒菜,顯然,是爲了迎接那個裁墨鏡的傢伙準備的。
讓我興奮的是,那個傢伙拎了好幾瓶白酒。
原本,在歐洲白酒是很少的,但是荷蘭的亞洲人比較多一些。亞洲人基本上比較愛喝白酒,所以,荷蘭亞洲居民多的地方,普通的商店也可以買到白酒。
白酒不和紅酒和啤酒一樣,白酒的度數很高,一般人能喝一斤就很了不起了。
總共四個越南人,那個傢伙拎了六瓶白酒。六瓶一斤裝的白酒,四人喝,也就是說,每人要喝一斤半。
一斤半,即便喝不醉那幾個傢伙,也絕對喝的頭暈了,這對晚上的計劃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似乎和我想的一樣,自從那個越南人進去後,那羣越南人就在也沒有出來過。
一整下午的時間,他們都呆在房間裡喝酒吃菜。
漸漸的,天色黯淡了下來,小鎮上的人漸漸稀少了。月光照射在小鎮上,顯得格外美麗。
我輕輕的吸着香菸,看着手錶,想着什麼時候動手。
想了想,我輕輕把菸頭踩滅,對張龍打了個手勢,張龍立刻跑到了我的身邊,問道:“葛先生,怎麼了”
“張龍,你們一般執行暗殺行動都是什麼時間”我問道。
“一般都是凌晨三點左右,那個時間段是人熟睡的階段,是防備最虛弱的時候。”張龍回答的很乾脆。
“哦。”我點了點頭,又問道:“張龍,那幾個越南人應該是喝多了。若是現在動手的話,他們酒勁還沒退,對我們很有利。凌匙點動手也可以。你感覺哪一種好一點”
張龍皺着眉頭想了想,道:“現在動手吧。那羣人都是越南士兵,警惕性很強。凌晨動手應該沒有現在喝醉動手容易。”
聽到張龍和我的想法一樣,我點了點頭,道:“吩咐他們兩個人,準備動手。”
張龍點了點頭,立刻對那兩個血殺成員打了個手勢。
兩人看到張龍的手勢立刻跑了過來。張龍對着他們小聲的吩咐了幾句,只見兩人一個勁的點頭。
大約十幾秒鐘後,張龍對我點了點頭,道:“葛先生,可以行動了。”
我恩了一聲,和張龍三人朝越南人住的房子慢慢潛去。
越南人住的房子是二層閣樓,樓房外面有一個小型的院子。院子的圍牆並不高,不到兩米高。
樓房的燈全部關掉了,整棟樓房裡靜悄悄的,四名越南人似乎已經睡覺了。
張龍仔細的偵察了一下,確定裡面沒有動靜後對兩名血殺成員打了個手勢,兩人看到張龍的手勢,一個縱躍1n 文字版首發,瞬間進入了院內。
兩人進入院內後,一個悄悄的潛到了樓房的門邊,另外一個則是熟練的、小聲的打開了院子的大門。
大門打開後,我和張龍輕聲走了進去,悄悄的來到了樓房門前
當走到樓房門前時,隱約可以聽到呼嚕的聲音,顯然,樓房裡,越南人都睡着了。
“你們兩個一個從二樓窗戶進去,一個從一樓窗戶進去”張龍小聲的、飛快的下達着命令:“二樓進去的,仔細搜索二樓房間裡有沒有人,一樓進去的把樓房門打開。”
兩人點了點頭,迅速分開行動。
只見其中一人從揹包裡拿出一支消聲的繩槍,朝樓房頂部開了一槍,然後順着繩子,猶如一隻靈活的猴子一般爬了上去。
而另外一個則是那出一把匕首,三下五除二便翹開了一樓的窗戶。
十秒鐘後,一樓進去的那個血殺成員將樓房的大門打開了。
一分鐘後,二樓的血殺成員對我們打了一個手勢。
張龍看到那個手勢後告訴我,二樓並沒有人。
對我說罷,張龍對二樓那個血殺成員又打了一個手勢,隨後對我道:“葛先生,他們都在一樓。不如,我們用迷香把他們暈倒,再進去”
聽到張龍的話,我不禁一愣。原本,我是想直接衝進去和越南人實打實的真幹一下,聽到張龍說到迷香兩字,我不由想起了鹿鼎記中,韋小寶經常用迷香。與此同時,我不得不感嘆,血殺到底是暗殺組織,迷香這種只有武俠小說裡纔有的東西都會用得到。
就在張龍從揹包裡打算掏出迷香的時候,房間裡突然傳出了動靜,下一刻,房間裡的燈亮了。
在燈亮的那一瞬間,我、張龍,還有另外一名血殺成員連忙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