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九跟張萌對話的時候,那隻放出去的海東青終於飛了回來。
“嗨都別找了,快回來,海東青回來了。”胖子衝着遠處的張萌和葉九就喊道。
看見海東青重新飛回賴子手上,張萌和葉九隻好先將剛纔聯想的一幕暫時放下,連忙走回衆人的近前。
不等張萌、葉九開口,胖子就嚷道:“賴子,這海東青找到什麼沒有?”
“別急。”賴子穩住胖子,不經意的掃過張萌和葉九,然後不着痕跡的放飛手中的海東青。
那海東青十分通人性的在衆人頭上轉了幾個圈後,然後朝着衆人之前搜查的前方飛去。
見狀,五人快速緊跟而去。
海東青似乎知道五人跟不上,時常會兜回來,然後再繼續往前飛去。
這一折一返之間,衆人才總算跟上了海東青。
衆人追蹤了一段距離後,荒沙地就變成了草地,之前消失的痕跡也出現了。
只見山丘上剛剛冒出來的小草已經被馬蹄踐踏的不成樣子。
只要仔細一看,就知道一定是被馬蹄蹂躪過。
“你們看,這裡的草應該就是被他們所騎的馬匹踩踏過。”賴子手指腳下的小草,說道:“而且看樣子,他們應該剛剛經過這裡。”
“也許是其他人的馬匹踩的呢。”胖子擡槓道。
“廢話,誰半夜沒事閒的來這裡。”張萌白了眼胖子。
“我們再往前看看。”賴子壓低聲音,回頭看了眼胖子,提醒道:“他們恐怕就在我們附近,從現在起,都別聲張。”
“你怎麼知道就在附近?”胖子問道。
賴子用手指了指就在遠處不斷盤旋的海東青。
此時的海東青已經不在向前飛了,而只在一個地方不斷盤旋,不過這海東青十分聰明,它飛的很高,而且沒有發出什麼聲響。
見狀,張萌揮了一下手,Ia娜、賴子、葉九、胖子當即散開,朝一個方向包圍而去。
張萌則跟着葉九。
果不其然,就在草原上的一處山丘後,衆人親眼所見的十幾名無頭騎兵正齊刷刷的躺在那裡,那些戰馬則是拴在一旁的石頭上。
唯恐引起馬匹的注意,張萌和葉九沒有敢繼續靠近,只是轉到他們後面,仔細聽着他們的交談。
這羣無頭騎兵的聲音不大,但畢竟是在空曠的草原上,又是深夜,所以還是格外的清晰,加上草原人特有的嗓門,無論怎麼也遮掩不住。
“喂,你說巴圖老爺這次能分給我們多少?”其中一個無頭騎兵伸出雙手卸掉身上的甲冑,只見他動了動,那本是縮在鎖骨之處的頭顱突然伸了出頭來。
一旁的其他無頭騎兵也紛紛脫掉身上的甲冑,一個個全都從身體裡伸出頭來,盯着爲首那個扎髯大漢。
“不好說。”那個扎髯大漢並沒有其他無頭騎兵的喜悅,反而有些擔憂的說道:“這次又不像之前於的殺人越貨的買賣,我們這次能不能嚇到那幫大陸客還不一定呢。”
“嚇不死他們。”其中一個年輕的漢族小夥子撇嘴道:“這陰兵借道我們也用了不少次了,還從沒有失手過。更何況,連我們最拿手的縮骨功都用上了,哪個還他孃的不怕?”
“但願如此。”扎髯大漢有些悵然。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敢打包票,那羣人現在一定嚇破膽了。”那個漢族小夥衝着身旁的夥伴,一起笑道:“我敢打賭,這些傢伙一定在蒙古包內嚇尿了。哈哈。”
“哈哈。哈哈。”
隨着那個小夥笑起來,身旁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來。
“說的就是。”另一個口齒還有些不太清楚的蒙古漢子,插嘴道:“聽巴圖老爺說,這回來的幾個人都很年輕,裡面還有兩個姑娘,就一個年長的,估計也沒見過這陣仗,嚇嚇,明天就滾回去了。”
“是啊,想我二十出頭的時候,聽到狼叫就嚇得屁滾尿流的,別說這無頭騎兵現身借道了。”那個漢族小夥說着,從甲冑中掏出一隻小狼崽,笑道:“就這綠幽幽的狼眼睛就能讓他們屁滾尿流了。老大,你還有有啥擔心的?”
“對呀老大”
“要我說啊,當時就應該讓巴圖老爺將他們引出來,然後就像往常一樣將他們做掉就算了,還何苦費這麼大事,演這麼一出。”有人不耐道。
“你懂什麼”那個扎髯大漢呵斥道:“巴圖老爺說不能動,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能有什麼道理?還不是老東西越老越膽小。”漢族小夥撇嘴。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扎髯大漢狠狠扇了一個耳光,“你要是不想活,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上路。”
見扎髯大漢動怒,那漢族小夥也不敢頂嘴,連忙閉上嘴巴。
“老大,何必跟老麼動怒,爲了一羣外人不值當。”當即有人上前勸道。
“你懂什麼我這是爲他好。”那扎髯大漢回身說道:“有多少道上的人就因爲自恃甚高,最後都折在道上了?巴圖老爺是什麼人?他看過的人比我們吃的鹽都多,他能看錯?他說這羣人不簡單,就一定有他的顧慮。”
“那羣人真這麼厲害?”那勸着的人詢問道。
“我也不太相信。”那扎髯大漢想了想,搖着頭說道:“剛纔穿過部落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地方?”
聽到扎髯大漢說不太對勁,這羣人當即全都精神起來。
“老大,你是說,你那陣轉回頭的時候?”漢人小夥問道。
“嗯。”扎髯大漢點點頭,說道:“當時我就覺得他們在蒙古包內在看我們。”
聞言,十幾個無頭騎兵彼也都點點頭,彼此對視道:“我們也感覺到了,而且我們還聽到了蒙古包內的動靜。”
“你們當時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吧?”聞言,扎髯大漢回頭再次確認的問道。
“沒有啊”
“那就奇怪了。”扎髯大漢不解的低喃道:“這種事,有膽大的偷看也不稀奇,但我總覺得那蒙古包內的人不像是在偷看咱們,好像我們之中有他們的熟人,真他孃的邪門了難道我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