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前面的人究竟是誰了,張萌瘋狂的從通道里爬了出去。
幾乎在他身子鑽出通道同時,就感受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轟鳴,然後一股灰塵彷彿是被炮彈炸過一樣,瀰漫了整個空間。
等張萌站起來的時候,沙山下的通道已經完全被壓塌了,哪怕是一點兒縫隙都看不到。
不過這會兒張萌的心思卻並沒有放在這條通道上,而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前方。
剛纔就是在這裡,突然亮起了一抹火光!
還有那個詭異的敲擊木魚的聲音,也是從這裡傳來的。
不過此刻在他前面,卻是什麼鬼影都沒有。
只有插在牆壁上的火把顯得有些刺耳,這裡居然是一個正方形的墓冢。
前後左右上下全都用石牆給封的死死,不過這裡應該留有氣孔,因爲張萌所聞到的空氣雖然有些灰塵的味道,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可以供給人體吸收的。
如果這裡是完全封閉起來的話,那他現在絕對會窒息而死。
張萌看着那空蕩蕩的石室,一時之間反而是不知道幹嘛了。
背後的流沙土牆把這裡唯一的一個主墓門給完全封死了,估計是那些瘋狂的盜墓賊在打開這扇門的時候,觸動了這裡最後一個流沙機關,然後大部分被活埋在了門外。
如果不是那條三角形盜洞,依靠人工來挖掘的話,這麼狹小的地形,恐怕動用現在最尖端的工具,沒有個幾年的時間都難以破開這座土山。
這還不算在頭頂是否還有殘留的沙石。
古代的流沙冢,有一些做到巔峰極致的就是把一座山完全挖空,裡面的所有石頭碾碎而後烘乾,在最下面封住。那封住的口子連通墓冢,一旦墓冢被挖掘的時候,這個入口就會打開,從而在墓冢裡面傾瀉入源源不絕的流沙。
張萌搖了搖頭,把腦袋裡的胡思亂想給丟出去,而後再次觀察起了周圍。
“這裡肯定還有一條我不知道的通道!”
張萌暗暗想到,因爲這裡完全就沒有一點能躲避的空間。
但剛纔那個點着火把的人,卻已經不在這裡了,所以對方很顯然是通過某一條密道離開了。
張萌想了一下,他在周圍的那些土堆裡翻找出了一些石頭,而後仔細地在地上輕輕敲擊起來。
這種辦法是探測地下是否有暗道的最好測試方法,只要地下是空的,那麼敲擊的聲音和實心的地面會有很大的區別。
這也是盜墓四要訣裡,‘聽’字訣的最基本運用,只不過如果那暗道挖的越深,就需要愈發精細的聽力。就如同葉家老宅的那間密室,密室中間完全用水泥封死了,如果沒有很仔細的聽力,能夠分辨得出那一點細微的差別,幾乎是不可能知道原來那下面還有一個大密室。
而有一些聽力敏銳的人,則能夠發現聲音之中最細微的部分。
比如在元朝的西北一代,比較崇尚澆築鐵水這一種工藝,因此在聲音迴響之中如果能聽到一些鐵元素的迴音,再考察一下這個位置的地理位置,基本就可以判斷出這下方是否有一個墓冢了!
這個墓室並不是很大,張萌很快就四處檢查了一遍,如果不是某些機關修建的特別隱秘,就如同葉家老宅的密室一樣,那麼這裡應該是不存在別的通道的。
只不過是在這裡,還有一個通道,但前面都給尖銳的一捆一捆的荊棘擋住了,在那荊棘上面全都是倒刺。
張萌狠狠的踢了一腳,不過那木柴堆卻沒有任何反應。
除此之外,張萌還在正中間的地面發現了一些浮雕,只不過由於年月依舊,很多浮雕的面容已經變得很模糊了。
張萌看了一會兒,並沒有找到什麼頭緒,他覺得有些頭疼,這個村子裡的古墓實在是太詭異了!
一直跟着自己的神秘人,到現在還沒有動靜,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又是如何離開的。
再有一個,就是自己回去的路已經被土山堵死了,他現在要怎麼離開?
最多再支撐個一兩天,沒水沒食物的他恐怕就得活活的餓死、渴死。
張萌收起了思緒,他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正中間地面的那些浮雕上,希望可以看出一點端倪來,到時候說不定還有一點生機。
這裡還是有太多的問題沒有解決,它應該是一個疑冢,這點毋庸置疑。因爲在這裡,張萌只看到了數不清的機關陷阱,死在這裡的盜墓賊估計到死都沒有想到,哪怕是他們用人命堆出來一條路,到了最後也沒有得到一件有價值的金銀珠寶。
而且張萌還有一個更爲擔憂的地方,那就是纏繞整座村子的詛咒,這點張萌着實是想不通。
如果真的只是病毒的話,那爲什麼有盜墓賊進入這座古墓,古墓之外的村民會出事?
如果不是病毒的話,那村子裡的幾百口人染上的那種膿包怪病又怎麼解釋?張萌突然想起了之前釘在牆壁上的那些村民屍體,他忍不住涌起了一股寒意。
說實話,不管是鬼脈這件事情,還是這個村子裡發生的‘詛咒’,張萌總是感覺它們並不像表面上所看到的這麼簡單,其中一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在裡面,只不過自己暫時沒有發現而已。
他盯着地面的浮雕,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將上面的灰塵一點點的抹開,而後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好像是一個圖案,張萌瞄了許久,如果說上面的那些玩意是文字,那麼就顯然是有些勉強了。
在那上面,只有一些簡單的筆畫,一豎一橫,一弧,並沒有什麼最基本的構造。
張萌換了好幾個角度,看了好長時間,還是沒能夠從中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
他有些火大了,轉身把火把從牆壁上拿了下來,然後近距離看着地上那僅有的一塊浮雕,這可能是這個疑冢所留下的唯一一個線索了……
些勉強了。
在那上面,只有一些簡單的筆畫,一豎一橫,一弧,並沒有什麼最基本的構造。
張萌換了好幾個角度,看了好長時間,還是沒能夠從中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
他有些火大了,轉身把火把從牆壁上拿了下來,然後近距離看着地上那僅有的一塊浮雕,這可能是這個疑冢所留下的唯一一個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