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根十公分長的銀針啊,都可以直接捅到自己的大腦裡了,一想到張萌的渾身發涼。
“阿萌!你給我輕點啊,別讓老人家受傷了,這傢伙剛纔也叫我過來的,估計我腦袋裡也給捅了幾根銀針吧。”
胖子臉一下都變綠了,看到那跟十公分長的銀針從腦袋裡抽出來的那種感覺,絕對是無比震撼的。
“我要殺你的話早就殺了,這只不過是一種防備的手段,如果你真的不遵守諾言,我自然也是不會客氣的,還沒有人能在我大仙頭上拉過屎。”
王大仙咳嗽了幾下,眯着眼睛笑道。
雖然在笑,但是那聲音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張萌怒氣衝衝地把王大仙給揪住的衣服扔了回去,然後走到一邊去,他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啊,那銀針幾乎是從他腦袋裡,大腦小腦腦葉什麼的中間穿了過去,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恐怕他現在已經是受了重傷了。
腦袋不比別的部位,要是肌肉給紮上幾針甚至砍了幾刀估計都沒什麼事情,腦袋哪怕是一丁點傷勢都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輕則白癡,重則直接永遠都醒不過來。
“那個,老王,不對,王神仙啊,我平時也也不怎麼會說話啊,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千萬別見怪。跟我一個後輩你認真什麼嘛,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胖子擦了一下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一陣哈哈大笑。
王大仙冷漠地盯着他,一句話都不說。
胖子腦袋上的汗珠越來越多:“王大羅神仙。”
“小胖子你來揹我!”
王大仙指了指地上說道。
“行行行,你們聽到沒有,誰敢來搶背王大帝我胖爺饒不了他,那個,我腦袋有點疼,王如來你幫我弄弄嘛,好疼哦。”
胖子那一身肥肉,再配上略微有些撒嬌的語氣,讓張萌忍不住涌起一股惡寒,小樓也是起了一手的雞皮疙瘩。
“你腦袋沒有東西。”
王大仙不耐煩地說道。
“可是我覺得很不舒服嘛。”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兩遍……”
胖子臉都綠了,他乖乖的背起王大仙,有些委屈地走在最後面。
那種小媳婦模樣,把張萌看得哈哈大笑,一下子掃空之前的鬱悶。
張萌剛纔朝着lady娜使了個臉色,想詢問她王大仙是否說的是真的,卻沒有想到這女人還真的領悟到她的意思,她朝張萌做了個放心的手勢。
想來胖子應該沒有什麼危險,這些人一個個眼高於頂,如果真的說謊了那也是胖子命中該絕……
“等等,你們別亂走。”
王大仙給胖子揹着,雖然那斷腳看起來無比駭然,但是也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居然能夠身活生生地忍住那種非人的劇痛,在胖子背上也跟沒事人一樣。
“你們挖一下這些泥沙,然後看一下這血流動的方向。”
張萌眼睛一亮,他們之前還真沒有想到這個點子上去。
張萌也不管地上用多髒,隨便用手在地上把那些溼潤的泥沙往旁邊一抹,頓時就看到了一條三分之一個食指粗細的溝渠,上面一股粘稠地血液緩慢地往一個方向移動着,這裡的溝渠果然是設置有一定的斜度。
這些血液真的是給蒐集了起來,張萌瞄了一個大致的方位,然後就在最前面帶路。
這是一條筆直的路,倆邊都是些堅硬的土巖,這種岩石除非用炸彈,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弄開他們。
還好那一條條血流溝渠並不是朝着那山岩地下蔓延而去,而是一直在朝前走着,這才讓那個張萌他們稍稍放下心來,如果真的這些血是留到這些山岩底下去,那他們很有可能就離着源頭越走越遠。
他們現在只能一直朝着那個源頭靠近,也就是製造出這一切事端的那個人,他的目的是爲了收集這些血液,那麼‘他’現在很有可能就在那裡等着這些血液的到來,這或許是一條絕路,因爲在守着的也許是一頭巨大的怪獸。
就跟他們在諸葛墓冢遇到的那隻三眼黃鼠狼一樣,又或者是什麼屍魅糉子一類恐怖的古屍,反正當他們找到這個‘源頭’的時候,或許就是他們滅亡的時刻。
但是這又是一條生路,因爲一個科技如此發達的地方,他們繪製出一個死亡的路線是絕對可能的,也許只有他們費勁心機所謀劃的那個東西,那裡纔有可能有唯一的生路。
所以不管如何,他們現在都只能前進,後退的路已經給堵死了,他們沒有退路。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張萌皺着眉頭,突然有些奇怪的說道。
一路上一直都沒有人在說話,但是張萌卻偶爾之間就好像聽到有人在大聲喊叫,那種叫聲是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來,只能說是若有若無的,搞得張萌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出現幻聽了還是別的原因。
“沒有吧。”
小樓的聲音有些猶豫。
張萌神情一凝,微微思索了起來,他們繼續走着。
也不知道多遠,只聽到王大仙突然說道:
“在地上!”
張萌他們一驚,頓時就警惕了起來,他後撤幾步拿起手槍警戒,其他的人也都是拿起能當武器的東西,死死地戒備着。
“那聲音應該是從地下傳來的……”
王大仙眯着眼睛說道。
高進突然趴在地上,然後閉着眼睛想聽清楚地下到底有什麼聲音,他剛纔也聽到了那一陣陣遙遠的吶喊聲,這讓得他有些不安。
他聽得很認真,而他的臉上也變得有些慘白,似乎是聽聞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怎麼了?”
張萌察覺到高進臉上的異樣,他趕緊問道。
高進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他臉上居然是滲出了細密的一層汗珠,那明顯是給嚇出來的冷汗。
“什麼情況……”王大仙也問道。
“我剛纔聽到了一陣慘叫的聲音,很遠的地方,我們下面有人!”
高進說的很簡單,他也沒有描述那個慘叫的聲音具體是怎麼樣的一種慘叫,居然會把他嚇得流冷汗。
“這裡有一條通道!”
張萌有些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