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說完之後,快雪刀唰的一下?了鞘,隨之也衝向了眼前的戰局。這一瞬間的變故立刻驚醒了衆人,全都將目光重新聚焦在甬道盡頭。
不知何時,已經瘋癲的閻王東、歐陽竟然也同時出現在了軍哥跟彼列的戰圈之內。
“媽的!閻王東跟歐陽怎麼摻和進去了?”胖子連忙從地上爬起,朝後一看,這才發現負責看護他們的褐鼠跟赤蛇正痛苦的捂着胸口。便緊忙跑了過去,扶起兩人,問道:“怎麼回事?”
“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的,快說,快說呀。”
“他們裝瘋。”在胖子百般的追問下,褐鼠跟赤蛇總算是在昏厥前強忍着說出了真相。隨着話音一落,兩人頭一歪,噴出了一大灘鮮血。
“褐鼠、赤蛇!”眼見褐鼠跟赤蛇突然間就倒在了地上,趙三臉上終於浮現了一絲愧疚。
“他們……”張萌已經來不及去看身後已經亂成一團的戰場,急忙跑到了褐鼠跟赤蛇的面前。
一旁的lady娜趁機試了試褐鼠跟赤蛇的鼻息,面色凝重的說道:“都死了,沒有外傷,應該是受了致命的內傷。”
“致命的內傷?”張萌側頭一驚,旋即憤怒的說道:“是閻王東還是歐陽?”
“不是,以他們倆的實力應該無法這麼殺死褐鼠跟赤蛇。他們……好像……”lady娜頓了一下。
身旁的胖子隨即附和道:“是氣波!只有剛纔那震撼的氣波才能殺人於無形。”
“該死的!怎麼可能。”張萌驚道:“你們是說他們兩個是死在軍哥剛纔的氣波之下?”
“沒錯。”
隨着lady娜的肯定,張萌臉色有些難看說道:“我不相信,軍哥明明在應付彼列,他怎麼會騰出手來去殺褐鼠跟赤蛇。”
“我也想不通。”胖子看了看意外死掉的褐鼠跟赤蛇,低聲道:“只能說,他們死於一場意外的誤殺。”
“說的沒錯,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面對將目光聚過來的張萌跟胖子,lady娜反問道:“按照三叔的說法,軍哥如今的實力已經跟我們不在同一界面,他控制的氣波完全可以收放自如,可爲什麼,當我們過來後,還是遭到了氣波的波及?如果第一波只是意外,那之後的幾波攻擊怎麼解釋?”
“你什麼意思?”張萌似乎已經意識到了lady娜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只不過他不願意去過多的猜想。
“你的意思是說,他或許就是想剷除我們。”說到這裡,胖子還回頭環視了一圈:“可褐鼠跟赤蛇全都是張家的人啊!”
“張家的人?呵呵。”lady娜苦笑一聲,說道:“那他剛纔爲什麼不管張萌的死活?呵呵,別傻了,難道你們忘了彼列之前說過的話嗎?”
“他不是你們張家的人!”
“你們好好想想,一個實力如此逆天的人怎麼會留在六扇門、留在張家,任勞任怨。憑他的本事,他完全可以創造另一個張家,掌控整個北派。他爲什麼會甘爲你們張家驅使?這樣一個連國家都留不住的男人?張紹鴻就可以留的住嗎?”
“也許是因爲大伯對軍哥有恩……”
“都別說了!”
就在lady娜把張萌和胖子逼問的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揹着三人匆匆將褐鼠跟赤蛇屍體處理掉的趙三急忙走過來,壓低聲音道:“都先別討論了,快跟着我。”
“幹什麼?”見趙三神神秘秘的走過來,又不容分說的帶着大家走,胖子當即問道。
“繞過去。”
“繞過去?”不明所以。
“對,就是繞過去。”趙三仍舊含含糊糊的重複了一句。
“什麼意思?這就不管他們了?”張萌瞧了瞧已經加入戰局之中的葉九,道:“可九哥還在跟他們糾纏,我們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難道留下來,就能幫助他嗎?”趙三冷笑一聲。
“沒錯蘞像咱們幾個拖油瓶,根本就摻和不進去。歐陽、閻王東、葉九本來就是高手中的高手,現在還有實力不在一個層面上的軍哥跟彼列,我看老土匪說的對,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溜進去。媽的,怎麼也不能讓這幾個家將兄弟白死不是?”胖子勸道。
“好吧。”張萌無奈的妥協了。
雖然四個人對褐鼠、赤蛇的耿耿於懷,還有突然攪入戰局的閻王東跟歐陽,讓人屢不清頭緒,不過爲了找到真正的墓室,四個人還是暫時放棄了一切的疑問,打算繞過打鬥的戰場,進入裡面的墓室。
四人的舉動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亂戰到一處的五個人可卻全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誰也沒有能力跳出戰局。他們只能眼睜睜看着張萌、胖子、趙三、lady娜四個人從身邊溜過,朝着身後那佈滿洞窟的牆體鑽了進去。
這是一座通體全都是洞窟的地下山體。沒有人知道洞窟的後面是什麼,不過張萌四個人還是沒有任何猶豫,找準了一個洞窟,就擠了進去。就在張萌剛剛鑽進一條通道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軍哥的一聲怒吼。
張萌用餘光向後看了看。
這才發現,原本亂戰在一處的葉九、歐陽、閻王東全都被震飛了出去,就連那實力異常強悍的彼列也被軍哥這一聲怒吼震得渾身發抖。
“你們這是找死!”
暴怒的軍哥宛如浴火重生的殺神,一柄軍刺猛的從袖子裡滑出,然後騰空一躍,整個人衝向了距離最近,也是實力最強的彼列面前。
“殺——”
隨着一聲落地,軍刺就彷佛像是被灌注了千鈞之力一般,帶着破空的音爆之聲,刺向面前嘴角已經掛着血漬的彼列。
彼列似乎在軍哥剛纔的怒吼聲中就意識到了接下來他要面對的是什麼。捂着胸,跌跌撞撞的就朝面前的隕鐵巨門跑了過去。似乎在他的眼中,即便是那些瞬間能夠將人燒成灰燼的藍色光柱也抵不過身後這個墨鏡男人。
可是他終究是慢了一步。
就在他雙腳已經衝出甬道,踏出隕鐵巨門的那一刻,軍哥的軍刺已經乾淨利索的釘住了他的手腕。
“沒有人可以輕易的離開這裡!”軍哥推了推鼻樑上墨鏡,不理齜牙咧嘴直抽冷氣的彼列,將軍刺再次插入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