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說誰復活了?”聽到張萌的話,胖子兩隻小眼睛瞪的跟牛眼似得,一臉的不敢相信,尤其那古怪的笑聲還在耳邊迴盪,一時間,胖子也焉了。
“熱娜,沒錯,就是她!”
強忍內心的恐懼,張萌再一次從胖子身上站起來,慢慢看向那個穿着紅衣的女人。
那是一張年輕的女人臉,但卻擁有着與常人不同的慘白皮膚。
“你……你……是人是鬼?”汗毛已經立起來的胖子,哆哆嗦嗦的舉着槍問道。
“呵……呵呵……”迴應胖子和張萌的,依舊只有那古怪的笑聲。
模糊中,張萌和胖子似乎看到了熱娜上挑的嘴角。
血液倒流的兩人已經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恐懼,互相投遞了一個眼神後,就快速的朝着來路跑。見兩人逃跑,那高懸在空中的熱娜,陰笑着追過去。
張萌趁機搶過胖子手中的槍,先是朝着後面的熱娜猛開了一槍。張萌用眼角的餘光望去,分明看到那熱娜已經被打中,但就像是傳說中的鬼魂一樣,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痛楚,而是笑的愈發陰森詭異。
“完了,完了,這回算是碰到真正的惡靈了……”張萌說道。
“媽的!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連子彈都不怕。”胖子嚥了口唾沫。
“那還不快跑!”
胖子還在嘀咕的時候,張萌已經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周圍的環境一片黑暗,張萌沒有時間去想往哪兒跑,只能憑着感覺朝進來時兩盞青銅燈的位置靠近。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兩個人越往前跑,卻離那青銅燈越遠。
張萌跟胖子幾乎都傻了眼,這個時候,張萌纔想起在遇見熱娜復活前,自己遇到的難題。
不是鬼打牆,卻更似鬼打牆,永遠跑不出去的鬼怪祭壇。
“張缺德,咱們倆怎麼在原地踏步?”身後的笑聲實在嚇人,胖子已經有些開始腳軟了,卻發現自己怎麼跑都跑不過去。
“等等,讓我想想。”見果真逃不出去,張萌也不再白費力氣,而是止住腳步,站在原地回頭觀察着四周。
與此同時,熱娜那張陰笑的臉已經越來越近。
胖子雙手死死抓着工兵鏟,一邊裝腔作勢的瞪着面前的熱娜,一邊回頭衝張萌叫道:“張缺德,你想到沒有?再這麼耽誤下去,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娘們可就真過來了。”
在胖子的催促中,張萌神情一震的說道:“有了,我知道了,我們不是在原地踏步。”
“什麼不是?你快繼續說。”胖子催促道。
“其實,我們周圍的牆壁,還有那個祭壇都在移動。”張萌連珠炮似的說道:“你聽,周圍是不是有很輕微的聲音。”
“我去他馬的,我可沒聽到什麼輕微的聲音,我就聽到那娘們一個勁的在笑。”胖子說道。
“放心,她進不來。”這一刻,張萌似乎充滿了無比的自信,嘴角竟然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張萌的表情,讓胖子又急又惱,可是一靜下來,卻也發現,熱娜那古怪的笑聲雖然越來越近,但卻並沒有真正的近在眼前。
“難道還真被你說中了?”胖子納悶。
“不是被我說中,而是牆壁上的破綻。”張萌用手指了指面前的牆壁,這牆壁之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二人之前從未看過的壁畫,壁畫的篇幅很長,和張萌之前看到的顯然不是同一幅。
“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胖子一驚,不過隨着目光漸漸投遞過牆壁的壁畫上,整個人才一瞬間恍然大悟起來。瞠目結舌的說道:“這……這是九宮八卦陣?”
“從這個祭壇,還有古墓外的那個祭壇對比來看,應該是九宮八卦陣無疑。”張萌判斷道。
“這倒難怪了。”胖子說道。
“真沒想到,這個陣法竟然可以精妙到這種地步,竟然可以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移動每一堵牆壁下面的土地,如果不是先前標記出的記號莫名其妙的消失,眼下又聽到一些輕微的聲音,恐怕我無論如何也注意不到這裡面的細節。”張萌深吸一口氣說道。
“最關鍵的還是,這些牆壁上的壁畫各有不同。”
“這上面不僅有關於九宮八卦陣的記載,還有很多看不懂的東西,好在這個陣法雖然困住了我們,但熱娜同樣受到了束縛。”張萌提醒着胖子道:“你就趁此時機仔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辦法,解決掉外面的熱娜。”
一聽張萌的解釋,胖子也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熱娜的笑聲雖然時近時遠,但卻正如張萌猜想的一樣,並沒有出現在眼前。胖子也算是放下了心,藉着那忽明忽暗的青銅燈,就開始快速的研究起牆壁上的壁畫。
好在胖子已經知道了這九宮八卦陣一直在移動,便跟張萌跟着圍牆一起走。這樣才保持了閱讀的連貫性,在幾番鑑定過後,胖子總算是將上面晦澀難懂的一些圖文給看完了。
不過出乎張萌意料的是,看完壁畫的胖子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喜,表情中彷彿還夾帶了一絲難以言表的複雜。
張萌以爲胖子是在冥想,便沒有打擾,一直靜待着胖子給出的答案。
過了好一會兒,張萌才見到胖子歪着腦袋,疑惑看着自己。
“怎麼了?”張萌問道。
“沒。”胖子嘎了嘎嘴,最終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手指面前的牆壁,就給張萌翻譯起了文字。
胖子雖然引經據典說了很多,但張萌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的更多心思,都放在了胖子剛纔看自己的奇怪表情上。胖子究竟發現了什麼,會如此的難以開口?
“按照壁畫上的描述,每一個生活在羅布泊的人,從古至今都會來到這裡,舉行一場盛大的祭祀儀式。”胖子手指着牆壁上那些線條簡單,卻透露出無窮詭異的小人像說道:“就像熱娜一樣,所有未成年的童男童女最後都會成爲這場祭祀儀式上的獻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