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還是說說這塊雙魚玉佩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吧!”張萌不想再聽張家當年的那段慘劇。
那是張家人,一生的痛。
“你拿出的這塊雙魚玉佩,鑑定後的結果,和我們得到的那塊是一樣的。”說到這裡,lady娜故意加重了語氣:“它們都帶有某種超越現代科技的複製功能,用它們複製出來的東西,就像是用鏡子照出來一樣,幾乎沒有任何差別,只不過和鏡子裡的東西一樣,都是反的。”
“打個比方,如果我在臉盆裡放一條魚,在魚的身上畫一個標記,然後將雙魚玉佩丟進去。幾分鐘後,臉盆裡就會有第二條魚,但第二條魚身上的標記卻是反的。我們懷疑,這很有可能就是整個長生大秘密的一個碎片。或者,這是長生實驗的一個道具,只不過沒有全部集齊,所以無法達到真正的長生!”
lady娜跟張萌的談話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從雙魚玉佩到羅布泊,再到彭加木失蹤,張家率領北派盜墓界的無數精英,殺入羅布泊等等,很多支離破碎的線索都被lady娜給提了出來。弄的張萌的思維就像是被塞入了無數程序的電腦,頓時當機了。
而最令張萌生氣的是,等他想要進一步瞭解時,又被lady娜給回絕了。
lady娜給出的理由有兩條,第一,她還沒有得到國家的授權,不能過分透漏一些信息;第二,就連她還沒有正式接觸關於羅布泊的三S級最高機密檔案。她現在跟張萌說的很多事情都是靠她工作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線索。之所以告訴張萌,她是希望張萌能夠早做準備。至於原因,在剛踏入房間的第一時間,lady娜就告訴了張萌。
直到lady娜走後,張萌都沒有理清楚lady娜說的那些話,雖然張萌知道,在不久的將來,lady娜就會將完整的資料放在自己面前,但張萌還是忍不住想要提前窺探一下。
一下午的談話,讓張萌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窗外,夜幕開始降臨。
已經好久沒有看到星空的張萌,走上了豪華閣樓的天台,發現胖子正趴在圍欄上數星星。
“怎麼,不生悶氣了?”張萌笑道。
“生氣,胖爺能生什麼氣?”胖子說道。
“嗨,你還真是會裝糊塗。”張萌說道:“阿晨的事。”
“靠!你還好意思說。”胖子狠狠瞪了張萌一眼:“早就不生氣了,女大十八變,我這個哥哥不可能一輩子守護着她。”
見胖子似乎在埋怨阿晨對自己的好感,張萌假裝不知道,只是凝視着天空的星辰。
兩個人一時間都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由胖子打破眼前的寧靜:“剛纔大奶娜來過了?”
“嗯。”張萌沒有隱瞞,不過卻好奇的看了看胖子:“你倒是挺注意她的?”
“廢話。”胖子一呲牙,用手指了指閣樓下的輪胎印:“就她那酷勁,到哪都忘不了顯擺,這麼大馬力的路虎,胖爺我能聽不到?”
“你不會來天台就是爲了看她吧?”張萌見胖子對lady娜的看法似乎有些轉變,不像以前那麼生硬了,便好奇的問題。
“她還不值得胖爺我這麼重視。”胖子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害羞。
“哈哈。”張萌大笑,沒有繼續調侃胖子。
倒是胖子突然說道:“張缺德。”
“嗯?”
“你有沒有懷疑一個人?”
“你是說……”張萌頓了一下,心想,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算了,我也是隨口胡說的。”胖子見大家心知肚明,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轉身想要離開。
“你是在說賴子吧?”望着心事重重的胖子,張萌說道:“其實,早一點看穿,總比未來面對殘酷的現實要強。”
聽完張萌的話,胖子的身體一哆嗦,緩緩止住腳步,就這麼背對着張萌:“其實你是不是早就懷疑他還活着,而且他就是……”
“是你提醒的我。”
“我?”胖子迷茫的問道:“怎麼可能。”
“呵呵。”張萌微笑着搖搖頭,看着那肥墩墩的身影,心中無限感慨。
其實胖子表面上看起來玩世不恭,小心眼還貪財,到處熱麻煩,但事實上,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接觸,不止張萌一個人,包括葉九、lady娜都知道,這只是胖子的一種隱藏方式,他的人生哲學就是難得糊塗。
跟早期的賴子不同,胖子不像賴子那樣小心謹慎,什麼事都先考慮自己,他只會裝馬大哈,把一切都糊弄過去。但其實胖子的那雙眼睛,看的比誰都清楚!
就說小樓露出的破綻,胖子似乎早就知道了張萌的用意,故意沒有拆穿,而是任由當事人自己解決。
對於賴子這個最好的朋友,他又怎麼會看不透?
“其實你這樣挺好。”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張萌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
胖子卻裝作聽不懂的說道:“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唉!算了,胖爺看電視嗑瓜子,不跟你胡扯了。”
搖搖頭,走出兩步路,胖子彷彿又想起了什麼,扭過頭看着張萌:“對了,大奶娜這次來不會又要我們……”
“你猜的沒錯。”張萌點點頭:“如果不出意外,估計我們很快就要出發了,珍惜這幾天的休閒時光吧。”
“去哪?”
“羅布泊!”
“草……”聽張萌說出“羅布泊”三個字,胖子只能用一個草字來回應了。
深吸了一口氣,胖子問道:“不去行不行?”
“你覺得呢?”張萌苦笑。
胖子直視着張萌:“他們怎麼想的我不管,我就是想問你,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張萌矛盾的說道。
“算了。”見張萌把話說得吞吞吐吐的,胖子苦大仇深的說道:“其實我是怕你去了那,會接受不了最後的真相。”
“嗯。”張萌低聲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認同胖子的話,還是在考慮其它的事情。
“你不說算了。”
見胖子已經推開門,準備進房間後,張萌大聲喊道:“lady娜說,那個大人物病危了,我們這次必須求,沒有選擇。”
“他病危?”胖子摸摸頭,又恢復了往常地痞無賴的模樣:“誰又在乎胖爺的死活。”
直到胖子罵罵咧咧的離開後,張萌才重新擡頭仰望起了深邃的星空,可此刻的他卻無心欣賞,他的腦海中全都是海底墓坍塌前的那一幕,黑袍老怪,父親,葉九,還有已經死去的小樓。
他們現在都在哪?
難道都在黃沙深處的活人禁地:新疆羅布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