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熊?”
聽到胖子說出這麼兩個字,張萌微頓,轉而看向他:“我說胖子,你從哪聽到的這個傳說?不會是你丫杜撰的吧。”
“滾,胖爺我不是說了嗎?是從俄羅斯大妞口中聽到的。”
“剛纔還是老毛子,現在轉眼就說俄羅斯大妞,你可真能扯。”
“我跟你說,這可真不是胡扯。”見張萌不信,胖子無奈的朝玻璃窗外一指:“你丫也不想想,眼下都這種情況了,胖爺我還有心情跟你們瞎扯淡嗎?”
“原來你也知道眼下環境不一樣啊。”張萌嘲諷道。
“廢話!”胖子的臉一反常態的嚴肅了起來:“本來以前我也當笑話聽,不過上次跟老酒鬼喝酒,我意外提起過這件事,老酒鬼當時也確認了,不過因爲老酒鬼說水熊這玩意生活在海底,不會露出海面的,所以當時我就沒太在意。現在……”
隨着胖子的目光指向,大家也都不由自主的向大海深處看了看,確實,眼前的環境跟剛纔經過的那段路程相比要差太多了。之前還是色彩斑斕的海域轉眼間就變得陰暗、模糊,根本就像是從一汪清水中混進了一片泥濘的沼澤一樣。如果不是周圍並沒有太多的海洋植物,大家甚至都會以爲這裡是不是因爲水藻、珊瑚一類的污泥太多弄的。
“大家看看,這破地方黑漆馬虎的,跟剛纔的水下環境差太多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下面一定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胖子賭咒道。
“呸!呸!”趙三連忙裝作吐唾沫,連吐幾口說道:“你小子烏鴉嘴,趕快吐唾沫。”
“廢話,帶着面罩怎麼吐啊。”胖子不屑的一撇嘴。
公孫勝一直在觀察着外面的海況,聽胖子提起水熊,並沒有像張萌趙三一樣當做笑話聽,而是擡頭盯着胖子:“那老酒鬼有沒有說,這水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時不是你翻譯的嗎?他多沒多說,你還不知道。”胖子搖搖頭。
見公孫勝神色不正常,張萌連忙看向公孫勝:“怎麼,老先生你也以爲這地方有東西?”
“嗯。”公孫勝十分肯定的點點頭:“有東西是肯定的了,只是不知道這東西是鯊魚還是還怪,如果是鯊魚還好,就怕是海怪。”
聽到這裡,張萌也重視了起來,回頭問胖子:“胖子,你說的水熊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說。”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胖子搖搖頭:“不過我聽那幫俄羅斯大妞說,在這片海域一直生存着某種奇怪的動物,它們的身體像狗熊一樣魁梧,能吞吃各種海生物,被稱爲北海的邪神,兇悍的狠。我估摸着像咱們這種淘汰的老式軍艦,那水熊兩下子就能把我們這個駕駛艙拍個稀巴爛。到時候,你我、大家就全都成肉餅了。”
看着胖子說的煞有其事,張萌一臉的不相信,不僅張萌不信,就連剛纔還有所擔心的公孫勝也古怪的看着胖子。
“撲哧!”
小樓一時沒忍住,隔着氧氣罩就笑了起來:“阿萌哥哥,我實在是忍不下去,胖子哥哥太逗了。”
“啊?”胖子一怔,詫異的用手指着自己:“我哪逗了?哪逗了?我跟你們說真話,你們還都不信,真有意思,一個個的。”
面對胖子的爭辯,公孫勝都忍不住的提醒道:“水熊是種遠古時代的一種蟲子,你把它形容成狗熊這太有點……”
“啊?”胖子也沒想到是這個樣子,不由得一怔。
小樓纔給大家說道:“大家都別聽胖子哥哥瞎說,水熊就是一種蟲子,它的身體還沒有一毫米長,只有用顯微鏡才能看清楚它的形狀,因爲在顯微鏡下看有點像狗熊,所以纔會被科學家稱爲水熊。”
“我去。”聽完小樓的解釋,張萌當即爆捶了胖子幾下,痛罵道:“你個死胖子,差點被你給嚇死,你丫不懂就別以訛傳訛。害的我們跟你一樣,都變成文盲了。”
“說得你好像不是文盲似的,盜了這麼久的墓,你不也啥都不懂嗎?”胖子雖然理虧,卻小聲的嘀咕着張萌。
“不過,據說這水熊能在真空環境下生存,也能在惡劣的海底生存。不過需要四千米以下的海水深度。”小樓擡頭看了看周圍:“如果真有水熊的話,我想,我們現在已經在水下四千米處了。”
“啊?”
聽到小樓說很有可能已經到達水下四千米了,幾個人同時一驚。雖然說他們也征服過海拔高達六七千米的山峰,但潛入水下這麼深還是頭一次。
不過公孫勝顯然不太同意:“如果真有這麼深,這艘戰艦肯定會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壓力。我看,我們現在也就在水下上百米左右。”
“嗯。”大家顯然更同意公孫勝的話。
“即便沒有水熊我們也不能大意。”公孫勝搖了搖氧氣瓶:“按照水深,還有剛纔的行程來看,這水下的環境不應該這樣。前方肯定有什麼危險在等着我們。”
公孫勝雖然幾次三番提醒大家注意,胖子卻裝作毫不在意的看着玻璃窗外,但一顆心卻是思緒萬千。賴子生前曾經帶他盜過一個東漢衡水校尉的墓,所以胖子其實更清楚,越是渾濁不清的水,裡面藏着的東西越是厲害。只不過大江大河始終跟大海無法比較,所以胖子也有些沒譜。
就在胖子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個陰影彷彿幽靈一般,在玻璃窗外一閃而過。
胖子當即毛孔一炸,驚慌的喊道:“誰?”
還沒說完,其他人似乎也看到了那個陰影,全都屏氣凝神,緊張的四處亂看。
不過那個陰影在出現之後,轉瞬間就閃沒了,不過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弄清楚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駕駛艙的防水門突然毫無徵兆的打開,一張毛茸茸的怪臉猛地貼在了胖子的鼻子上。
胖子被這突然靠近的毛臉嚇的氧氣瓶差點都掉了,連喊都沒來得及喊,撒開腳丫子,就拼命向後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