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城,此時一片祥和的氛圍。
在這樣一片安樂祥和的土地上,許多普通人生活得非常的自在。佛門中人講究慈悲爲懷,對於這些普通人,他們的表面功夫做的非常的到位。
至少在這個城市當中,修士是無法欺負普通人的。一旦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佛門弟子將會全力出手,解決一切的紛爭。
哪怕是凡人不佔道理,他們也會偏向凡人這邊。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禪宗的名聲相當的好。許多修士來到這裡以後,都不願意表露出自己的實力,否則會惹上多餘的麻煩。
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黑衣劍客來到了這裡。
在剛踏入這片土地的時候,祥和的氣息來到了他的臉上。陳凡看了一眼這裡安靜的環境,然後露出了一絲冷笑。
從今天過後,這片安靜祥和的土地將徹底的被毀滅。
不僅如此,禪宗的狼子野心也會被所有人清楚。對於陳凡個人而言,這是對於他的一次考驗。
再來到了化神後期境界以後,他的實力隔着當世最強有多遙遠的距離,陳凡心中自己也不清楚。
而這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印證。
“賣冰糖葫蘆,冰糖葫蘆!”
“新鮮的肉包子,個大味美!”
在旁邊的街道店鋪上,許多凡人賣力的吆喝着。
陳凡就像是一個遊客一樣,在禪城之中默默的行走。他需要來到這個城市的最中心,然後面臨那個強大的門派。
大約走了兩炷香的功夫,他終於看到了那個金燦燦的大門。許多的和尚在裡面誦經,悠揚的鐘聲也是飄了出來。
在整個門派的大門口,有一顆金色的松樹。
這棵松樹看上去相當的不一樣,就因爲它的葉子是金色的。每當有輕風吹過的時候,竟然會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陳凡擡頭看着這一顆昂揚的金色松樹,臉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
“既然我來到了這裡,就給你們留下一個小小的印象吧。”
心中說完了這句話以後,一道無形的劍氣朝着金色的松樹切割而去。
“咚!”
那棵普通的樹被切割過以後,樹幹頓時倒地,只在樹樁留下一處光滑的橫截面。
青色的汁液從橫截面上流了出來,所有的僧人在這一刻睜開了雙眼,他們聽到了外面的聲響。
“竟然敢動我佛門聖物,賊子真的是該死!”
一道暴怒聲音響起,只看到一個佛陀沖天而起,滿臉的殺意。
許多的凡人也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禪城是相當安靜的。現在竟然傳來了打鬥的聲音,不少人很大膽的跑過來觀察一切。
只看到在金色松樹橫截面處,一個黑衣劍客悠閒的站在原地。
他像是沒有察覺到佛門之人的殺意,表現出了一副相當自在的姿態。
“爲何要動我佛門聖物?”
一個老僧人低眉順目的走到了陳凡的面前,雙手合十,慢慢的說道。
讓大家都想不到的是,黑衣劍客像是沒有看到這個僧人一樣,竟然不回答對方的話。
“這個傢伙也太囂張了吧,竟然敢對佛門聖者不敬。”
“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傢伙,把他綁在城門口吊幾天。”
許多凡人義憤填膺的說道。
陳凡看到了這些愚蠢的凡人,對方把他們賣了還替對方數錢,當真是可悲至極。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聖人不能,以百姓爲芻狗。”
陳凡緩緩的說出了這兩句話,他看着那些凡人臉上氣惱的表情,臉上卻露出了可悲的笑容。
佛門勝者像是聽出了對方的弦外之音,他揮手擺了擺,平息了背後佛門金剛的怒火。
“不知道友有什麼道理想跟我論證的,如果道友贏了的話,今日的事情過往不究。”
看到了眼前的這個老禿驢,竟然想跟自己講道理,陳凡都想要大笑了。
“我很好奇,在你們這些佛門弟子的眼中,這些凡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陳凡主動拋出了一個問題。
佛門聖者聽到了對方的話以後,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看上去很坦然的說道。
“在我們眼中,其他的人跟世間萬物都沒有什麼不同。我們都會一視同仁。”
陳凡聽到對方的回答以後,只是笑了一下。
“你們可以隨意的屠殺妖獸,那麼按照你這個理論的話,這些凡人也是能夠讓你們隨意屠殺的吧。”
此話一出,佛門聖者的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
眼前的這個修士不像是個莽撞漢子,對方說話有理有據,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說了。
“道友此言差矣,之所以屠殺妖獸,是因爲他們行兇傷人。我們只有保護其他的人,纔會主動的殺死妖獸。”
猶豫了片刻之後,佛門聖者說出了這句話。
“老虎吃兔子,你不保護。妖獸殺人,你反而進行保護。你不是說這些人跟世間萬物沒有任何的區別嗎?爲何你只保護這些人呢?”陳凡有理有據的繼續發問說道。
聽到了此話,佛門聖者的表情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他們講究慈悲爲懷,看到不公平的事情自然會出手相助。不過陳凡話也沒有說錯,強者欺負弱者的時候,他們的確能夠出手。
可是看到老虎欺負兔子之時,相信沒有幾個佛門弟子會出手相助兔子。
因爲這是世間的本質。
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佛門聖者臉色越來越難看。
各種各樣的大道理在他心中流轉着,但他卻想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反駁眼前的黑衣劍客。
其他旁觀的凡人也是一個個說不出話,懂得那麼多道理的佛門聖者竟然都沉默了,眼前的黑衣劍客到底是什麼來頭?
“哈哈哈,你怎麼不說話了呢?你們佛門不是非常會講道理的嗎?”陳凡繼續挑釁的問道。
背後的佛門金剛又握緊了拳頭,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你看,我說你們跟其他的門派沒有任何的區別。講不過道理的時候,就想要動拳頭了,這就是慈悲爲懷普度衆生嗎?”陳凡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大笑着。
他的笑聲如此的刺耳,卻聽着大家在不斷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