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陳小子,你這一下可讓對方痛到骨子裡去了。”饕餮前輩幸災樂禍的說道。
“哦?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凡並不知道還有如此神奇的淬鍊法門,不過看到這麼巨大的白骨手掌,他心中似乎也有這感覺。
“對方就是將自己的雙手淬鍊在白骨手掌之上,所以每當你攻擊這兩樣東西的時候,他就能夠感受到疼痛。”饕餮前輩不厭其煩的解釋。
這種法門其實於上古時期,當時許多強大的修士因爲想要提升自己的肉身強度,纔會選擇將法器淬鍊到自己的身體上。
只不過這種辦法在後來就被移除了。
原因很簡單,一旦法器受到了損壞的話,身體也會受到巨大的損害。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想要經受得住如此強大的淬鍊,必須得承受莫大的痛苦才行。
現在的修士有着更好的鍛鍊肉身的法門能夠提升肉身強度,自然不需要承擔無謂的痛苦。
相反的,他這樣做雖然看上去威力無比,實際上對於戰鬥的幫助沒有多大。
陳凡眼前破壞了兩個白骨手掌,對方的雙手已經受到了巨大的損傷。接下來想要和你作戰的話,幾乎無法做到。
尤其是對方的左手,幾乎差點被斬斷了。
陳凡看着天上的巨大白骨手掌猛烈的縮回,心中也是冷笑不已。
“還以爲多麼的強大,有本事繼續伸狗爪子出來讓我斬兩下。”
白骨合歡宗掌門人此刻相當的無奈。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自己的最強手段被對方給破開,眼下似乎除了門派滅亡,好像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想到這裡,他再度告訴自己要低頭。
“我們之間無怨無仇,少俠沒有必要這樣爲難我們吧。”
下方的弟子們聽到了這句話,一個個也是搖頭嘆氣。掌門人都說出瞭如此求饒的話,很顯然是對黑衣劍客低頭了。
但陳凡並不願意原諒他們。
“你可以向我低頭,但是那麼多無辜的人族死去,他們的冤魂都在山峰之上咆哮,你們難道聽不到嗎?”
說完這句話,饕餮突然朝着空中怒吼了一聲。
強大的靈魂力席捲而出,在空中經過一番震盪之後,無數的黑色冤魂忽然顯形。
衆人只要長了眼睛,都可以看到有許多女子的冤魂在上方飄蕩,彷彿厲鬼一樣。
“該死的白骨合歡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恨啊!一定要將這個門派滅絕,才能夠洗刷我心頭的怨恨!”
如此多的黑色冤魂在空中游蕩,許多門派弟子都不敢擡起頭,因爲他們看到一些人是被自己害死。
許多冤魂似乎看到了害死他的那人。於是一個個瘋狂的衝了下去,朝着那些人撕咬了起來。
本來劍氣沒有殺死的人,此刻死在了冤魂的手中。
“啊!別咬我,這跟我沒有關係!”一個袒胸露乳的男弟子數道黑色冤魂給圍攻,身上的血肉頓時被撕咬下大塊,整個人也是發出了殺豬般的場合。
過去欺負那些凡人的時候,他覺得非常的快意。對方的死活皆繫於他的想法之中,只要他動了殺心的話,對方絕對無法活下去。
這種掌握生殺大權的感覺,一度讓他相當的享受。
哪怕就是前幾天,都有無辜的人死在他的手裡。
可是到了現在,終於到了那些人報復的時候。
不是不報,只是時機未到。
轉眼的功夫,這個人的身上血肉都被撕咬乾淨,大片的白骨袒露在外面。
其他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頓時像是看見了鬼一樣,瘋狂的四處逃竄。
有些人直接撞上了洶涌而來的劍氣,身體被直接洞穿了。
還有的人被其他的冤魂鎖定中,又爆發出了驚天的血案。
“你看到了嗎?這一切都是你們應當的。”陳凡冷笑着說道。
“如此多無辜的人死在了你們的手中,如果不用你們鮮血去洗刷的話,這些人的冤屈到哪裡去說!”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天底下的事情終究還是要講一個公平的。
無辜的人被這些兇狠的惡徒所害,遲早他們會遭到報應。陳凡只不過是一個影子,他還是要讓這些冤魂自行超度。
一些冤魂殺死了害死他們的人以後,自動消散在了這片天地當中。
無形的白色靈魂朝着上方升騰,好像已經步入了地府之路,走上了轉世投胎的道路。
陳凡也感覺身上的業障不斷的變少,好像整個人的身體都輕盈了一些。
人在俗世當中,就會在無形之中沾染很多的因果。
很多因果是陳凡不想要的,但是這些東西就是如同附骨之蛆一樣,不斷的加在他的身上。
就算是大羅金仙轉世,面對因果加身的話,也絕對沒有辦法。
因爲這是世界運轉的規律,誰也無法改變這一切。
但是眼下,那些黑色的冤魂在變成了白色的靈魂之後,陳凡明顯感受到身上的業障在不斷的減少。
與此同時,他的神海也是變得更加的純澈。
饕餮感受到了黑衣劍客身上發散出來聖潔的白光,眼中也是寫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傳聞只有佛門的那些菩薩才能夠做到這一點,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劍客身上居然也能夠有菩薩心腸,當真是聞所未聞。”
想到這荒謬的一點,饕餮立刻就拋棄了這不切實際的想象。
白骨合歡宗掌門人如同瘋魔一樣,他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我們門派是東土最強的門派之一,你憑什麼能夠滅了我們!”
看到這傢伙還沉溺於往日的榮譽當中,陳凡也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開啓了自己的劍氣世界!
無數的劍氣在空中縱橫着,形成了一道道的劍氣網絡,朝着那些人不斷的網羅而去。
無數的弟子在此刻死去,各種各樣的慘叫聲響起。
海量的冤魂在此刻變成了白色的靈魂,天空因爲這一種變化,都變得更加的白了幾分。
陳凡越殺越勇,足足一刻鐘的時間過後,場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合歡宗的弟子。
合歡宗掌門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一切,兩行血淚從他的眼眶之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