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宴氏宮殿,有三年限制,自然內心急迫一心修煉,現在出來內心輕鬆沒有壓力,反而效率大減。”蘇動緩緩搖頭。不是他變笨了,是心態變了。
既然這樣靜心修煉進度緩慢,那就換一種修煉方式。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演練天地奧義,最適合的不是閉門造車,而是多戰鬥。在戰鬥中突破。”
蘇動起身,經過一夜修煉感悟,他沒有絲毫疲倦感,反而更加精神飽滿,望着天邊緩緩升起的朝陽。
“是時候出去走走了…”蘇動手掌一翻,手中出現一枚令箭。
令箭一拿出來,頓時傳來陣陣奇特波動,無比遙遠,可清晰無比,吸引着蘇動。
“我先前就覺得這令箭吸引無比遙遠,應該是在海外區域,加上一品靈萃也需要去海外尋找,嗯,決定了,就去海外走一趟。”海外,修仙人的發源地,大乘境修士都出沒,厲害的妖怪更是層出不窮,當然,機緣寶物也衆多。
當天,蘇動和家人吃過早餐,便直接出門。
寧安郡上空中,一漆黑飛舟浮現,飛舟上有亭臺樓閣,蘇動就坐在其中。
“雖然是趕路去海外,卻不急,慢慢走便是。”蘇動坐在飛舟樓閣頂端,望着下方山河景象,愜意的很。
一路飛出去。
剛飛到寧安郡外區域。
“咦?”坐在飛舟上向下望去,這一眼,蘇動頓時目光微凝,若有所思。
“那身影,我應該沒看錯。”蘇動臉上浮出一抹驚訝之色,雖然他在數百米高空中,可他如今乃是武聖,眼力何等非凡,下方一切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譁,
原本直線飛行的飛舟突然轉向,朝着下方飛去。仙盟送的這飛舟速度極快,瞬間就衝到下方去。可又有特殊法陣籠罩整個飛舟本身,都不引起絲毫破風聲。動靜輕的很。
飛到下方數裡之外。
出現一城鎮,城鎮中人羣喧鬧的很,蘇動朝着那人羣裡看過去。“是王哥,王哥過去孑身一人,現在倒是身邊多了一人。”
蘇動當初成爲飛魚捕頭,同爲平安縣飛魚捕頭的王朗對他一直頗爲照顧,也一起殺過妖,出生入死,交情不淺。
“王哥過去一心殺妖,性子都很頹廢,這多出一人,看起來的確精神多了,彷彿都年輕不少,唔…看起來這女子還不是普通人,有些麻煩?”
蘇動突然心中一動。
……
下方城鎮街頭上。
王朗身穿一身布衣,挺拔的身軀腰桿挺直站立着,背後則是護着一女子,那女子有二十五六上下,模樣算的上秀氣。此刻臉上卻是略帶慌張,望着他們前方。
王朗腰間有一柄刀。此刻眼神冰冷望着前方,前方有一羣人,將他們去路擋住,最前方的男子更是一臉怒色,死死盯着前方的王朗背後的女子。他眉心有一顆黑痣,那黑痣都隨着眉頭緊皺而凸起,分外顯眼。
“嫂子,你生是我錢家人,死也是我錢家的鬼。族長說了,讓你去獻祭,爲了全族,你犧牲一下又如何。”
“錢柄,自從族長信了那老道,家裡都死了多少親戚了,你們真信他?”王朗背後的女子氣急。怒視着前方男子。
“住口。你敢污衊道長?”黑痣青年怒吼一聲,“我告訴你,道長測算我錢家氣運,我錢家近年來能這般飛黃騰達,還不是靠着道長測算?死你們幾個寡婦怎麼了,我錢家養你們照顧你們,爲了錢家而死,你們該感到自豪。”
“我夫君才死不久,你們就這般逼我?”那女子咬牙道。
“愚蠢。”王朗也搖頭,眼神冰冷。
“兄長一死,你更該陪兄長去死,長相廝守生死相隨,也是一段佳話,你們的孩子我錢家自會照顧,可你偏偏跟着這野男人跑出來。這不是打我錢家的臉面?”黑痣青年冷笑。
王朗也是看向面前的一羣人,這羣人也都是練家子,個個身負武功,一個他倒是不在乎,可此刻又要保護身後女子,那就畏首畏尾了。
“不用理這些廢物。弟妹,我們走。”
鏘。
王朗腰間的長刀拔出,刀鋒凜冽,在陽光下閃爍着寒芒。
那黑痣青年頓時瞪眼道“想動手?”
王朗則是目光冰冷。
“你可以試試。”
黑痣青年不由臉色微白,面前這男子,武功極高,幾次三番動手,他們都沒有討了什麼好果子,幸好,這男子也顧及他錢家權勢,沒有下死手。
這次好不容易在這小鎮堵住他們,再放跑,那他都不好和家裡交代。
錢家家大業大,在朝廷中,修煉宗門裡都有人脈。是緊靠寧安郡的溧陽郡大族。近年來,家族裡來了一位道長。這位道長幫他們一番測算,按照這位道長所說去做。錢家更是彷如天助。家族越來越大,朝廷中當官的,官位越來越高,修煉宗門的弟子,甚至還出了修仙人,地位水漲船高。
這一切,靠的都是那位道長。所以那道長說近年來族內寡婦較多,要處理掉。處理的方式,還不是趕出家門,要活埋生祭。
錢家立刻就照辦。
這女子,名爲陸靜靜,本是錢家第六代長房公子的正室。那位公子一死。就成了寡婦。自然就劃分到了這生祭活埋的行列。
可是誰想到,這本是錢家自己的家事,卻突然冒出一個王朗這陌生男子來從中阻撓。
“小道長,你有把握能對付這渾人嗎?”黑痣青年錢柄轉頭望向身後的一位身穿錦繡道袍的年輕人。恭敬詢問道。
“一個練武的莊稼把式而已,有些狠勁,可我修煉的道家法術豈是他能比的?”這年輕道士一臉倨傲。根本不把王朗放在眼中。嘴裡這樣說,
可他暗地裡卻在和錢柄傳音:“當然,如果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的好,師長算過,這渾人來歷不凡,和朝廷有關係。朝廷知道了,那才麻煩。”
那錢柄當下微微點頭。
王朗的目光望着這錦繡衣袍的小道士,眼中也浮現出一抹忌憚之色。
這道士,練的是修仙人的法術,哪怕還只是煉氣階段,都手段不凡,可是感受着背後女子的戰慄。王朗目光再度恢復冰冷。
“當初錢兄弟夫婦救我一命,今日錢兄弟不明不白就死了,我絕不允許弟妹再含冤而死。”
王朗心中想着。握着長刀的手掌則青筋暴起。小心和前方衆人對峙。
“王哥,好久不見,近日可好?”一道聲音響起。
頓時王朗的整個身體都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