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信的事情,林灼並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徐豹。
這種情況就算是明明知道是個坑,自己也都還是要有所動作的,既然這般,少一個人知道,就定會少一個人爲自己擔心。
他不懼怕所謂的凱連。皮特,但是,這個傢伙背後的存在,那個家族,還有那個掌控他的存在到底是誰,在沒有查清楚之前就都必須要重視。
黑榜的高手,沒有一個好惹,不單單是因爲他們的實力出衆,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爲,一個個都有着萬分狡猾的心。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能夠瞞過自己的這樣計劃,要是說其不完美,他都不相信。
唯一的破綻便就是太完美了,以至於有些被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這才引起了林灼的警覺,以至於算是看明白了其中的很多東西。
可這並不代表這個計劃就將會失敗啊,至少,到現在林灼就連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都不清楚,何談能夠勝利呢?
現在的林夕,是越想越是頭疼,從一個小小黑幫的事件牽扯到了這般大的範圍,甚至於已經不是僅僅針對自己,而是針對這華夏當局的事件。
你就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一切,你就真的有能力破壞掉嗎?
哪怕就算林灼對自己自信十足,在這個時候,卻也依舊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成功。
有很多時候,成功並不僅僅就是實力便足夠的啊,還要讓你不能直視的運氣。
自己的生死到真的無所謂,自從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後,自己就已經如同行屍走肉,死可沒死都沒有區別了。
但是,那些關心自己的人卻定會傷心無助啊,外加上這場計劃的龐大,令的林灼就算是不想反抗,也都必定要反抗。
人生之中,本就充斥着這般多的無奈,你以爲你退伍,想要回歸到正常生活之後那些麻煩就不會找你了嗎?
退伍之前的林灼的確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捲進了一個更大的麻煩之中去了。
“人生啊,總是一個麻煩接着另外一個麻煩,本就不平靜的一羣人,想要平靜的過着生活,這本就是一種奢望。”退去上衣,林灼終究不在糾結。
還是這別墅的房間好啊,每一個房間裡面都自帶衛生間,弄的和那賓館似得,但是要是有這樣的賓館的話,咱可以天天住在裡面。
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脫完,這個傢伙就打開了衛生間的水龍頭,看了看這遍佈傷疤的上身,他的心中其實是無奈的。
不管怎麼樣,這沒一道傷疤上都有着一個故事,每一次的受傷,每一次的生死垂危,對他而言都將會是一場獨特的經歷,也都是一場你必須要了解的經歷。
回想着之前自己在黑暗之中的日子,至少,現在自己可以見到陽光了,可以在陽光之下生活了。
如此,又夫復何求呢。
顧忌的確還有,要不然他也不會一退伍就來到了望海,那個大山之中的家都一樣不敢回去,但是,卻並不能代表自己就真的能夠做到無情無義。
他很清楚,自己的親妹妹現在就在望海,但是,卻因爲自己身上那不斷的麻煩,至少現在不能讓她捲進來,也很清楚,自己在乎的人,在乎自己的人大多都不在望海,他何嘗不想和他們一起把酒言歡,可是,卻始終都做不到。
自己這樣爲了這些一直都這般努力下去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當兵真的就必須要做出這樣的犧牲嗎?
那現在自己退伍了,應該不用在這樣的犧牲啊。
可現實就是現實,你不能辯駁,也都不能去做到不顧一切。
“原來!一直覺得最逍遙自在的我,纔是這最不逍遙自在的啊。”林灼苦笑的搖搖頭,那花灑中的雨水開始一點點的噴到了他的臉上。
如此的無奈,或許也就只有他這個親身經歷的人才會明白,是個何等的感受。
在別人的面前,自己始終都是那個可以不顧一切的屠夫,黑暗世界之中的死神,但是,真的說起來自己就完全無所顧忌了?
開玩笑也都沒有這樣的,那些東西,不過就是表面上的一些而已。
“得了!至少我還在朝着自由去努力,這,就夠了。”林灼不知道爲何,今天的自己會衍生出這般多的負面情緒,但拍了拍自己的臉。
感受到了那花灑之下的水溫,他還是第一時間恢復到了自己吊兒郎當的模樣。
有些時候,他真的就已經分不清,那個一直多愁善感的自己是真的自己,還是這吊兒郎當,十足賤人的自己是自己了。
“哎呀!”
忽然,就在林灼這準備好好給自己洗個澡,然後美美的在牀上睡一覺的時候。
只聽見一個聲音頓時冒出。
這廝趕忙回頭,見到自己那衛生間門口,紅着小臉的喬詩語正一屁股做在地上了。
那雙眼睛,還死死的盯着林灼的胸膛。
這視線順理成章的往下移,可越是往下,妹紙的那長臉就越是通紅。
趕緊用雙手捂住臉,隨即卻在那手指之上露出一個縫隙,那種既好奇又不敢看的模樣,當真萌化了林灼。
“這妞怎麼來了?”腦海之中,林灼第一個想的不是自己沒穿衣服,而是這。
忽然間,意識到事情不簡單的林灼。
整個人直接開始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大吼一聲:“啊!女流氓啊!”
那種吼叫不算很大聲,但訣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咱林灼雖說二十八九了,可謂總歸也都還是個沒接觸過多少妹紙的存在好不好?
被一妹紙看光了這就算他老臉皮厚,也都表現不出絲毫淡定啊。
“啊!”
另一邊,比林灼還要高分貝的嘶吼聲開始響徹整個別墅。
咱妹子也是受害者好撒?壓根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
“嗚嗚嗚,你洗澡不關門。”妹紙差點沒直接哭了。
“這不是沒想過有女流氓嗎?”林灼無語,抓起浴巾就捂住了關鍵部位。
二弟是殺器,不能輕易示人。
“你欺負人!”
妹紙都快哭了,今天咋這麼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