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宅就在河的北岸,是這裡最奢華的房子,用青石壘砌,修建的如同一個城堡,還從主河道挖掘出了一條護城河,易守難攻。
進入城門,許氏族人包括女眷一個個都跪迎在外城的校場,紛紛三叩首大禮相迎。
如此程序早就有了先期的抵達禮部官員安排,就連朱瞻基賞賜給所有人的禮物,也都是早早備好。
儀式完畢,朱瞻基被事先抵達的內侍們帶進了內城,這裡也是許氏族人的聚居地。
不過朱瞻基並沒有跟他們住在一起,而是被安排進了一棟新建的木樓。
木樓並不大,只有三間兩層,但是圖紙是工部提供,按照朱瞻基的喜好建成。這棟木樓位於花園之中,與主宅分開。方便內侍和護衛們防護。
內侍一番忙碌,終於安頓了下來。
而當天晚上,呂宋各界人士匯聚一堂,用最隆重的手段,慶祝朱瞻基的二十歲生日,按照後世來說,他才十九歲,但是在這個時代,這是二十週歲的生日。
呂宋各界可沒有什麼文物,古董拜壽,他們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用黃金鑄就一個個壽星,壽桃,金刀,金劍,甚至是太上老君像來當做賀禮。
而更多的,卻是直接進獻金條。
一場生日宴下來,朱瞻基收到的黃金就有幾萬兩,這些土人部落爲了得到大明的支持,這次一個個都不惜成本,只想哄得朱瞻基開心。
也許,這一輩子,他們只有這一次能幸運見到大明的太孫,以後的大明皇帝。
當喧囂過後,回到了自己住的小樓裡,他的嬪妃們也都各出機樞,爲朱瞻基獻上了壽禮。
因爲地方有限,這一夜,朱瞻基也將幾女弄到了一張牀上,幾女雖然害羞卻也不願意放棄這個爭寵的機會,徹底放飛了自我,也讓朱瞻基享盡豔福。
不過第二日,朱瞻基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艦隊會在呂宋待五天,朱瞻基會依次會見呂宋各部落的首領。
針對每個部落不同的情況,要做出不同的應對措施,並且有限度地給予他們一定的幫助。
爲以種田爲生的部落提供鐮刀,犁耙;爲以淘金爲主的部落提供篩網,提供鐵鎬;爲以打漁爲生的部落提供漁網等等。
將所有的部落都籠絡在大明的光輝之下,不僅僅只是一句口號,更需要拿出實際的利益。
當然,也需要這些部落對大明能有所貢獻,比如呂宋平原這千萬畝還沒有完全開發出來的水田,以後就能給大明提供源源不斷的糧食。
那些小部落也會將他們辛辛苦苦篩選出來的黃金,跟大明交換各種生活物資。
而外交團隊,貿易團隊,都會按照預先的計劃,與呂宋島上的各部落進行關於朝貢和貿易方面的談判。
當然,這個時候,也是諮情司,錦衣衛,包括幼軍的測繪團隊出動的時候。
除此之外,就是正式任命許柴佬爲呂宋府知府,總管呂宋民政和軍政事務。
大明暫時不會向呂宋駐軍,只會先安排一個輔助團隊到這裡,幫助許柴佬穩定局勢。
如果有人不聽話,當朱瞻基他們的艦隊返回的時候,自然會幫許柴佬解決這個問題。
所有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只有朱瞻基反倒是沒有了什麼事。因爲他只需要掌握大方向,各種瑣碎的事務,根本到不了他面前來。
要是什麼事都要他這個太孫操心,那這些下屬還留着有什麼用?
呂宋島上現在根本沒有大型政權,許柴佬在呂宋當總督本來就沒有遭遇強烈反對,那些土人還認爲他的存在給當地人帶來了好生活。
所以不管是在南方咄咄逼人的米沙鄢人,還是他加祿人,他們都以能夠加入大明爲榮,而不是強烈反對。
雖然綠教現在已經擴展到了這裡,但是現在綠綠更主要是控制思想,根本沒有國家的概念。
在呂宋島南部的那些土人,雖然逐漸信仰了綠綠,但是他們更認同大明的統治。
在這樣的環境下,朱瞻基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
總不能所有人興致沖沖地跪在他的面前,他還要打要殺吧。
後勤團隊也開始忙碌了起來,他們以兩個銅子一個椰子的代價,開始大量收購成熟的椰子,幾天下來,光是在呂宋府這裡,就收購了超過三十萬個椰子。
這還是因爲通知的晚了,要不然,三百萬個也能收購到。
不過也不用擔心,因爲大明艦隊收購椰子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等到艦隊抵達蘇祿國,那個時候就會有天量的椰子供應。
椰子在口感上不如香蕉和芒果,但是有一點是芒果和香蕉比不上的,那就是儲存期。
青皮老椰子的儲存期,基本都在一個月左右。因爲椰子是很好的水分儲存和食物儲存來源,椰子外殼很厚,防止水分蒸發。
有的椰子成熟了掉在地上,落入海中漂浮了兩年還能保持完好!
相比十天左右就要更換的清水,椰子的保質期遠超所有的水果和淨水。
十萬人的艦隊,糧食的供應並不是難題,因爲一艘寶船就能運兩千噸的稻米有幾十艘寶船,糧食問題從來不要擔心。
淡水纔是在海上真正制約航線的重要物資。
大明的艦隊需要蒸米飯,需要泡豆芽,還包括用木槽在海上種植蔬菜,這些都需要淨水。
而即便是用木桶來盛放淨水,一般淨水的保質期也就十天左右,過了半個月,淨水就會長出綠苔,水質腐敗。
東方沒有西方那種用啤酒代替淨水的習慣,因爲東方從來沒有釀造啤酒的習慣。何況,即使是啤酒,保質期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如今收購大量的椰子,就能大大降低淨水的需求量,不需要每到一個港口,第一時間就必須要尋找淨水。
朱瞻基現在儲存椰子,也是爲了去勘探澳大利亞做準備。
船隊到了舊港,就不會再有風向的便利,越向南,甚至還要逆風航行。
在這樣的條件下,船隊航期誰也不能確定,所以不管是淨水,還是椰子,都必須要準備充足。
兩個銅子一個椰子,這個價格可以說一點也不高。但是對當地的這些土人來說,椰子到處長的都是,根本沒有成本。
用小船拉一船過來,就是幾千個,能夠換幾匹布,能夠換幾口鍋,這可無本生意。
呂宋府這個小鎮因爲大明艦隊的到來,變得熱鬧了起來,除了各種貿易,也帶動了當地的第三產業發展。
如今的大明士兵與後世的美國大兵們是一個德行,這些士兵們大都目不識丁,因爲沒飯吃,或者就是身爲軍戶,一出生就註定了是當兵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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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人生沒有太多的追求,在爲國效命的過程中,他們只會追求吃喝玩樂。
艦隊上除了朱瞻基與一幫宗室,其他人都是不能攜帶女眷的。就連薛祿這樣的大將,在航行途中也只能憋着。
但是薛祿這樣的大將從來不用擔心女人的問題,因爲大明艦隊每到一地,都會有土人貢獻女子。
如今的大明人是上等人,即便是佔了便宜就走,給他們的女人留了種,他們都會精心養大。因爲在他們看來,大明人留下的種就要高貴一些,聰明一些。
大將們不愁女人,但是這些小兵們就滿足不了他們的要求了,每到一地,也不可能有數萬女人供他們挑選。
但是他們也不用擔心,因爲在前幾次的下西洋過程中,大明艦隊每到一地,都會帶動當地的第三產業發展。
所以當大明艦隊抵達的時候,就在距離碼頭不遠處,就有數百間木板搭建的簡易窩棚,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女子,可以滿足大明士兵的需要。
並且這還形成了一個產業,有許多南洋商人遇到這個時候,就會用海船載着這些女人跟在大明艦隊的後面做生意。
呂宋還少一些,據說在舊港和麻喇迦,這樣的女人足有數千。並且不僅僅是南洋土人,還有西洋女人,東瀛女人,印度女人,不管是想要什麼樣的,都能滿足要求。
對於這種事,朱瞻基是懶得管的,任何事的存在都有它的合理性,簡單粗暴的反對,只會讓局勢惡化。
不過,如今大明士兵的俸祿不是直接發放了,而是直接發到發展銀行的賬戶裡,這就導致了士兵們的手裡並沒有銀子。
爲了這件事,朱瞻基與一衆將領還又專門開了一個會議,隨後通過運金銀回大明的船傳令回去,將只會把一半俸祿發進賬戶裡,另一半發放到他們的手裡。
艦隊不缺現銀,不管在哪裡進行貿易,都會換來大量的金銀。何況,即使現銀不夠,那些布料,那些白糖,那些茶葉,都是硬通貨。
可即便是當地土人如此熱心服務,還是出事了,而且這次又是朱貴烚。
與以往的四次下西洋不同,這次下西洋,不僅人數是以往的四倍,還多了幾艘船的朱家宗室子弟。
爲了讓他們在途中不鬧,朱棣也允許他們都攜帶上一位妃子,兩個侍女。
但是這些人都是錦衣玉食之中長大的,何時嘗過這樣在海上,就只有幾間艙房,如同圈禁的生活。
麻將和撲克雖然吸引了大部分宗室,管他們在船上賭的天昏地暗,朱瞻基也很少去搭理他們。
到了呂宋,當地土人女子又瘦又黑,大多數宗室並無色心。對於朱貴烚這個色出一定境界的色魔來說,他也不挑剔,開心了享受了土人進獻的女子。
但是這遠遠滿足不了他。
年前因爲虐殺女子,引發了一場官司。那女子夫家乃是應天府的一戶教授,並不懼怕無權無勢的一個親王世子,將他告到了朱棣面前。
朱棣只是圈禁了他一個月,讓他過年都在小院裡度過。他不僅沒有悔恨之心,卻讓他的心裡有一股邪火發泄不出去。
在他想來,自己是龍子龍孫,對方不過是一介平民,自己卻要爲對方受苦一個月,實在可恨。
但是受了這個挫折,朱瞻基對他不冷不熱,他心裡其實還是有點害怕。
來到呂宋以後,當地的華人女子並不多,他也不敢隨意招惹,因爲能夠被帶出來的華人女子,肯定都是在當地有一些勢力的大家族。
在土人女子滿足不了他的獸慾之後,他被那些雞寨的異國女人給吸引住了。
不管是膚白金髮的西域女子,還是豐滿的天竺女人,都比大明女人更豐滿,更誘惑。
這幾日,他就留戀雞寨,看到合心意的女人就插隊進去享受一番。
這費用低的可憐,他也沒有想過賴賬,跟在他身後的內侍,自然會幫他付賬。
朱貴烚身爲遼王世子,自小嬌生慣養,這身體自然是不好的。
不要說跟這些身體強壯的士兵們相比,就是一般人他也比不上。
偏偏這雞寨之中有個來自波斯的女子,自小被當作奴隸發賣,可謂是歷經千男,已經把這種生活當作享受。
當朱貴烚在她身上三下五去二就結束了整個過程,她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譏笑。
雙方語言不通,她並不知道這位是大明的親王世子,也不知道,因爲這絲譏笑,惹惱了本就有些懊惱的朱貴烚。
朱貴烚就起身拔出了長劍,只是一刺,一條生命就此了結。
當這件事被鬧起來之後,這裡的老闆才知道惹到的是大明親王世子,只能自認倒黴。
但是孫林本來就知道朱瞻基對朱貴烚不滿,一心想要找茬,所以這個消息很快就到了朱瞻基的面前。
“走,跟我去會會這個朱貴烚,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這個時候的朱瞻基心裡是比較興奮的,他本來就想找朱貴烚的麻煩,現在對方主動送上一個把柄,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雖然身爲侄兒,他不可能殺了朱貴烚,但是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朱瞻基有的是辦法。
呂宋府並不大,朱瞻基來到江邊碼頭,朱貴烚一行也在一隊羽林衛的護衛下,渡江而來,在碼頭恰好遇上。
那朱貴烚衣衫不整,卻依舊趾高氣昂,見到朱瞻基也只是隨手長揖道:“不曾想殺了一個賤妾,卻還驚動了瞻基。”
朱瞻基輕聲嘆道:“她只是一條命,卻不知你又有幾條命?”沒等他反應過來,朱瞻基又大聲說道:“將遼王世子拿下!”
一聲令下,跟在他身後保護他的羽林衛直接將他雙手反縛,押到了朱瞻基的面前。
遼王長史嚴長民驚慌失措之下,一下子跪在了朱瞻基的面前。“殿下,世子可是你的族叔,豈可因一異國賤女,傷了叔侄之情啊!”
那朱貴烚還想反抗,但是面對兩個強壯的羽林衛,他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朱瞻基,你想幹什麼!我堂堂遼王世子,豈可如此反縛?”
朱瞻基嘆了口氣,盯着他的眼睛問道:“出發之前,衆人在太廟,祖宗面前誓言可還記得?”
朱貴烚沒有想到朱瞻基這個時候會問起這個,遲疑了一下,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出使之舉,乃代表大明國體,不可……褻瀆,不就是要聽你的話嘛!”
朱瞻基忍不住笑道:“你倒還理直氣壯,既然如此,那違揹我的命令,又當如何處置?”
他大聲叫道:“我是你族叔!”
“我跟你談規矩,你跟我談關係。好,就算跟你談關係,身爲我族叔,我不能越過家法來處置你,但是我可以不要你,將你留在這呂宋,待我回返之日,再將你帶回京城。召各親王世子,郡王見駕。將遼王世子押入許宅。”
朱貴烚還不忿被押着示衆,嘴裡威脅着押送他的羽林衛。但是羽林衛是朱瞻基的親衛,可不是他遼王府的護衛。
何況,如今的遼王府早就被朱棣削的只剩下了三百軍校廚役,早就沒有人怕遼王府。
回返途中,解縉匆忙地跑了過來,看着一隊衛士押着朱貴烚,他搖了搖頭,快步走到朱瞻基的面前問道:“殿下想要如何處置他?遼王府雖不得陛下之喜,但是殿下身爲晚輩,應注意此事對自身的名譽影響。”
朱瞻基笑問:“解師認爲該如何處置?”
解縉沉吟了一下說道:“可將他押送回京,讓陛下處置。”
朱瞻基哈哈笑道:“只是爲了他就派幾艘船回返,不划算。我身爲侄兒,不能處置他。那就先把他留在呂宋,待回返時,再帶他回京。”
解縉有些不贊同地說道:“將他留在呂宋,無人可制,豈不是給許知府添麻煩?”
“若我派人將他囚禁獨室,不得放出呢?”
解縉楞了一下,大爲意動地說道:“獨室不妥,那是重犯之待。可單獨建一小院,不得外出。如此也不算以下犯上。”
朱瞻基點了點頭。“這件事你去與許知府分說,遼王長史,他的侍女等人都不得與他同居,就關他一個人在小院裡等艦隊回返。”
將一個人關起來,旁人不得探視,守衛也不理他。朱瞻基懷疑,不要一年的時間,他恐怕就要瘋了。
不管是忍受不了自殺,還是瘋了,這都無關朱瞻基的事。
因爲朱瞻基還是好生對待他,沒有少了他的吃喝啊!
當衆親王世子,郡王們都來到了朱瞻基的小樓前面,這裡已經被清場,就連許家的人也都不敢露面,怕摻和進了皇家事務。
而這些宗室,雖然對朱瞻基的行爲覺得有些不以爲然,認爲小題大做。
當然他們對朱貴烚的行爲更是瞧不起。
一個堂堂的遼王世子,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用得着去找那千人騎的幾女嗎?
更別說只是因爲對方嘲笑他無能,就拔劍相向。
所以他們對於朱瞻基的處置也沒有意見,不就是留在呂宋,等他們回來嘛!
他們根本不清楚,等與等是不一樣的。
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種等待,會把人逼瘋的。
所以對朱瞻基的處置方案,沒有一個人反對,甚至還有人根本不想隨着船隊去冒險,還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也犯點事,然後就不用走了。
但是這樣的事總歸不體面,也沒有人想要冒着得罪朱瞻基這個太孫的風險。畢竟他以後是皇上,現在得罪了他,以後怕是沒有好日子過。
朱貴烚被關在許宅後院的一個小花園裡,當天還有他的侍妾與內侍在一邊服侍。
他的心裡還有些不忿,嘴裡罵着朱瞻基。“待我回到應天府,一定要告到宗人府去。一個侄子,還管到叔叔面前了!”
兩天後,大隊人馬都收拾了行李,離開了呂宋府。
而就在所有人離開之後,朱貴烚的侍妾和兩個侍女,兩個內侍被許家女眷請進了後院與他們一起生活。
他的王府長史嚴長民卻被許柴佬請到了府衙,拿出了朱瞻基的手令,命他擔任呂宋府的文書,從這一天開始,他就再也沒有見到朱貴烚。
朱貴烚本來還在幻想着等朱瞻基一走,這裡再也沒有人敢管他,他又可以作威作福的時候。
幾個異族的壯漢進入了屋內,將他的嘴巴堵住,人也綁了起來,用一根竹竿,穿進了他的手臂,就把他擡離了房間。
被人像豬一樣的擡着,但是他這個時候卻也不敢叫鬧了。他儀仗的是自己身爲大明的親王世子。
但是現在這幾個人明顯不是大明人,他根本不敢反抗,生怕對方一刀就把他宰了。
他知道這一切離不開朱瞻基和許柴佬的指使,心裡恨他們入骨。
就這樣被幾個人擡到了一條小船上,然後船就開始划動了起來。
躺在船艙裡,他的眼睛只能看到頭頂的一片天,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被運到哪裡去。
這個時候,他真的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經黑了,小船纔在一個海邊的院落停了下來。
幾個土人解開了綁他的繩索,讓他自己走向了小院。但是那裡如同一個鬼門關一樣,他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求求你們放過我,我是大明的王子,我可以讓你們享受榮華富貴。”
但是,幾個土人卻聽不懂他的話,只知道執行命令,將他送進了這個小院,然後就把門鎖了住。
從今往後,他們每天除了送一次水,送一次飯,就不能進入小院。只需要盯着不要讓人跑了,就沒有他們的事了。
而朱貴烚哭了半晌,才畏畏縮縮地走向了三間主房。裡面除了一間房裡有一張牀,其他什麼都沒有。
他又回到院子裡,奮力趴到了牆頭上,只見外面是茫茫的大海。
一杆長矛突然刺了過來,他啊了一聲,摔下了牆頭。他腳踝疼痛難忍,哭叫道:“我的腳折了,快來人啊!”
可是沒有一個人理他。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他一瘸一拐地進了房內,這裡連一盞燈都沒有,趴在牀上,他痛哭了起來。
他是一國王子啊,怎麼就落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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