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跳的一邊,一下子撞在了牆上,還沒有看清那團黑影是什麼,一個陌生的聲音便灌進了我的耳膜之中。
“我找陳多多!”
這聲音很沙啞,沙啞的像是有着幾十年的老煙腔,我轉過頭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可是當他鼻頭上的大黑痣隨着說話的幅度而輕輕搖晃起來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死奇男’杜永強。
此時的杜永強看上上去和正常人沒有兩樣,上次兩次意外所受的眼中傷害,就連一點小傷疤都沒有留下。
杜永強說他要找我?我和他認識嗎?!
見我們都不說話,杜永強用手捂着嘴使勁的咳嗽起來,咳的唾沫亂飛,那幅度像是快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
“這裡就一個女性,我想應該就是你吧?!”,杜永強咳了好一會,突然對我伸出手。
見杜永強一副病怏怏且魂不守舍的模樣,我卻沒有和他握手的打算,因爲這個男人一近身我便感覺着一股子莫名其妙怪異的感覺,他身上蔓延着一種看不到的氣流,讓人很不舒服。
“她是陳多多!”,龍炎淡淡的望了杜永強一眼,隨後讓開一條路。“請進!”
杜永強聽龍炎這麼說,也不客氣,徑直走進了客廳。
我很奇怪,一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龍炎爲什麼突然會對這個陌生男人這麼友善,難道是因爲他的‘與衆不同’?可是既然龍炎讓這個男人進來,也證明他不是壞人,所以我也不必太警惕。
“樑兄,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想着別耽誤了樑帆的時間,便順口提醒道。
可是樑帆還沒有開口,卻被杜永強叫住了。
“樑警官你先別走!”,杜永強雙眼無神的望着樑帆。
“你……也認識我?!”,樑帆望了我和龍炎一眼,而後眯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是曹局長讓我來找你的!”,杜永強清了清嗓子,“準確的說,是讓我找你們四個!”
“爲什麼?”,凌冽接口問道。
凌冽問完之後,我和樑帆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了杜永強的身上。杜永強見狀,東張西望了一番而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我想死,清你們幫我!”,杜永強悶聲說完這句,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
長這麼大,我是第一次聽到別人提這麼個要求,別人都盼着長命百歲,這個‘不死奇男’卻想着早死早超生!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了杜永強的話,龍炎拉着我坐下,而樑帆索性把門關上,依靠在沙發邊望着杜永強。
“有困難找警察,你找我是找錯人了吧?!”,我輕笑出聲,根本也沒有打算暴露我可以見到鬼的事實。
“你們是專門處理靈異案件的詭案四人組,不是嗎?”,杜永強反倒歪着頭望我,“陳多多,擁有陰陽眼,可以見鬼;龍炎,風水師,盜墓者;凌冽,驅魔人,擅長捉鬼;而樑帆,是這個小組的組長,有着熟練的偵查力和領導才能!”
聽完杜永強說的話,我一頭霧水。龍炎還成了盜墓者、風水師!?這是個什麼鬼?!還有那什麼詭案四人組,這他媽是誰給我們取的名字?真的好挫!不過,看樑帆故作若無其事的表情,我就只知道這事一定和他有關係!
“樑兄,我想你有必要解釋下吧!?”,我抱着雙臂,挑眉望向眼神左移右閃的樑帆。
“咳咳咳,是這樣的!我們這個詭案四人組已經正式列爲了警方的特殊部門,而你們的資料也記入了我們內部的秘密檔案,成了這個部位的核心成員!”,樑帆說到這裡,尷尬的笑了起來。“這個名字比凌兄的捉鬼敢死隊好太多了吧!”
“你不經過我們同意就把我們給賣了?!”,我有些不爽的瞪着樑帆。
“別這麼說嘛,不是爲人民服務嘛!況且,做個警方的公職人員,不比你哭靈打架來的強嘛?!”,樑帆討好的搓了搓手,“再說,龍家已經破產了,龍炎也沒有工作,我這麼做不是真好幫了你們嗎!大家都是朋友,我該做的,不要謝我!”
哇,這個樑帆倒是會本末倒置,明明是他先斬後奏不問我們,就把我們硬生生的塞進了他的這個所謂的詭案四人組!可是,他現在的口氣,倒是幫了我們大忙一樣!
不過,樑帆說的不無道理,雖然是秘密的組織,好歹算是警方的內部人員了,以後辦什麼事都方便。可是,我不會表現出自己十分強烈想要加入的慾望,否則以後我就不能掌握主導權了。
“我可沒有答應!”,我聳了聳鼻頭,漫不經心的望着天花板。“我不喜歡被人管!”
聽我這麼說,樑帆立馬就變了臉色,趕緊跑到我的面前作揖。
“我的姑奶奶啊!你不加入,沒有人能見鬼,我還怎麼辦案子啊?!我不管你,你是老大,我聽你的成不?!”,樑帆急紅了眼睛,鼻頭冒汗。“我是拍着胸脯和上面打包票的,你可不能讓我丟人現眼啊!”
“找你的凌兄就是嘍,他還是驅魔人呢!”,我撇了撇嘴,指向凌冽。
凌冽聞言,當即跳出老遠。
“我的驅魔血是百試百靈,可是……可是我的天眼卻是時有時無的!”,凌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都怪我爸!還沒有等我學會,就駕鶴西去了!”
我勒個擦,這個神棍學藝不精還怪起師父來了!真是二到無極致!
“哎呀,你給我一邊去!”,樑帆一把將凌冽推開,而後緊緊的盯着我。“拜託拜託!華夏人民的闔家歡樂就靠你了,你可不能推辭!算我求你好吧!”
“算了,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勉強答應了!”,我故作無奈的攤開手,心中卻在得逞的狂笑。
就在龍炎望着我寵溺的微笑,而樑帆和凌冽抹汗之際,一直在旁邊的杜永強突然幽幽的開口。
“你們把我當透明的嗎?”,杜永強說起這句話有氣無力,卻未露不悅的神色。
“抱歉,內部統一了,才能接手你的案子!”,樑帆嚴肅了面容,拉來一張椅子坐到了杜永強的對面。“那麼杜先生,你找我們是爲什麼?”
“我想死!”,杜永強直勾勾的望着樑帆,“請你們,幫我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