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兩個身亡,一個住院,一個生死不明。等我止住鼻血去了醫院的停屍間,終於看到了姑姑和姑父的屍體。
姑姑躺在裹屍布裡面,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就像是睡着了一樣,而我想要撲過去抱抱他們,卻被黃生給阻擋住了。
“在找到兇手之前誰都不能接近,我們要提取他們身上的指紋和一切的有關證物”,黃生緊聲說道。
望着兩個警察用裹屍布將姑姑和姑姑的臉緩緩的蓋上我放聲大哭,不願離開停屍間卻被他們直接架了出去。
回到那間辦公室,我抱着雙臂縮在長椅上目光迷離,而黃生給我倒了一杯溫水,我卻一口也沒有喝。
“秦簡,昨晚你去哪裡了離開家之前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或者事”,黃生拉來一張椅子坐到我的面前,“這些問題該回警局問的可是我不敢把你現在帶走,我怕你表姐有意外你見不到最後一面”
“你表姐纔有意外”,我突然瞪向黃生,“我表姐不會有事的請你注意你的措詞”
秦丹的出生就是爲了欺負我,和我吵架打鬧,她絕對不會死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說話方式有些不對,黃生趕緊道歉。“對不起我的意思是,你已經是秦丹唯一的親人了,我希望你能陪着她度過難過”
黃生的話沒有引來我的好感,卻讓我更加的厭惡。
“昨晚你去哪了”,黃生目不轉睛的望着我。
我一把抹掉眼淚,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腳尖。
“墓地”,我短促道。
“墓地”,黃生的聲音裡面有着濃烈的疑惑,“你去墓地幹嘛見了什麼做了什麼爲什麼去几几點去的”
“我去見鬼”,我突然睜大眼睛望着黃生,“十一點出門,十一點半到的墓地,見了一個鬼,被鬼上了身就這麼多”
這句話到後面幾乎是吼出來的,歇斯底里的那種。既然你問,我就說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說的就是實話可是我不相信說了這些,他們就能查到兇手
對於我的這番回答,黃生明顯顯得很詫異。“你有沒有嗑藥的習慣”
嗑藥這是當我在胡言亂語嗎
“你以爲我在說胡話呵不是你問我的嗎我實話實說你倒問我有沒有嗑藥”,我冷笑幾聲鼻子更酸,“我告訴你,我真的是去見鬼了那個鬼叫簡傑,死了幾年了懂嗎我是見鬼了”
不該說實話的因爲我說了這些之後黃生便讓警察帶着我去做了血檢和尿檢,證明我沒有嗑藥纔對我的態度有所緩解,可是縱使這樣他望着我的時候還是十分警惕,彷彿將我當成好一個犯人。
“小姑娘這是一件性質很惡劣的兇殺案你表姐還沒有搶救過來,你能不能說句實話”,黃生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按照你說的時間和你姑姑和姑父的死亡時間分析,正好你走了沒多久他們遇就害了這麼巧時間那麼湊巧我不相信你什麼也不知道”
我離開的時間和他們死亡的時間隔的這麼近所以,這個警察是在懷疑我
“所以你覺得是我殺了他們”,我突然冷冷的望着黃生。
“不你一個人絕對沒有能力殺了他們”,黃生皺眉道。
“所以你認爲是我請了幫兇”,我一下子站了起來,眼淚洶涌而出。“你認爲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是我做的是嗎他們是我的親人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怎麼敢這麼想證據給我找出證據如果沒有證據我就殺了你”
我幾乎崩潰了,我討厭這個警察討厭所有的人,討厭我失去了親人卻還要被當做嫌疑人去懷疑我討厭所有、所有的一切
像是瘋了一樣我上去抓住黃生的衣服使勁的揪扯,而黃生只是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推到了另外兩個警察的面前,而後我便重新被控制住。
“在找到真兇前任何一個人都值得懷疑這只是例行公事如果,你說不清楚昨晚去見了誰和誰在一起,我便只能將你帶回警局慢慢問”,黃生說到這裡眯起了眼睛,“我辦案這麼多年,別說侄女殺姑姑,就是兒子殺父親的都有你不能找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我只能抱歉了”
說着,黃生手一揮被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我被兩個警察帶走了,上了警車一路呼嘯的趕回了警局,生怕所有的人不知道他們抓到了一個嫌疑犯一樣,而我被送進了審訊室,他們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問昨晚的事情,從白天到晚上。
“昨晚你到底去哪了”,黃生望着我,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燈光下黃生的臉有些扭曲,上面滲着汗珠,而旁邊兩個警察偷偷的打了不下幾十個哈氣。
“墓地”,我沒有聲調的回答。
“做什麼”,黃生皺眉。
“幫一個鬼出來然後那個鬼和我發生了關係”,我淡淡道,因爲長久的哭泣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
聽了這話,旁邊的一個警察終於有些火了。“黃隊長,我覺得應該請法醫驗證一下她是不是嗑藥了,順便再堅持一下她的精神狀況”
這是懷疑我有精神病呵呵,也許他們早就這麼懷疑了吧
黃生伸手示意警察閉嘴,而後揮了揮那兩名警察便推門離開,幾分鐘之後黃生伸出頭目不轉睛的盯着我。
“墓碑鬼怎麼發生關係”,黃生的聲音是在極力隱忍。
“在一塊墓碑上”,我歪着頭望着黃生,“具體的過程少兒不宜,你真的想知道嗎”
啪,黃生終於人不知道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秦簡我告訴你沒有人可以蔑視法律在警局沒有人可以裝傻充愣”,黃生瞪着我鼻翼煽動,“你說有鬼那你打電話叫那個鬼過來只要他來我立馬放你走”
“不用打我來了”,黃生的話音剛落,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