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可以任性的不去搭理這些人,因爲他身上有秘密。
但曉龍女不行,先不說眼前的人是自己父親的戰友,平時逢年過節的也經常來回走動。
就算是爲了楚歌以後着想,她都得幫着楚歌和這種人打好關係。
龍爸媽來到楚歌家一進屋,龍騎士的大嗓門就嚷嚷起來了:“我那溫柔聽話善解人意的寶貝閨女呢?怎麼不來接我一下啊?怎麼,成了別人家女主人了就不認我這個爹了?”
曉龍女紅着臉把曉龍騎拽進了屋,丟死人了,還有外人在呢……
屋裡,陳培虎正好奇的逗弄着皮卡丘,張誠已經回局裡去處理逃犯的事情去了。
看到曉龍騎進了屋,陳培虎笑了笑,指着沙發上挺屍的楚歌好奇道:“你女婿?”
龍騎士哼了一聲:“可不是我那糟心的女婿咋的……”
林媽拍了龍騎士一下:“怎麼說話呢?”
聽到岳父岳母的動靜,楚歌爬起身問好:“龍叔好,林阿姨好!”
曉龍騎指了指陳培虎:“叫陳叔!”
岳父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給,楚歌從心道:“陳叔好!”
陳培虎笑笑,也不介意楚歌之前的失禮,年輕人都這尿性。
相比於曉龍騎的臭脾氣,陳培虎是屬於那種比較含蓄的類型,不過也只是相比,跟大部分人來比,陳培虎的脾氣也不咋地。
林媽進廚房幫着曉龍女做飯去了。
交流生兩女見到來客人了,向着幾人打了聲招呼,也去給曉龍女幫忙了。
楚歌正耷拉着腦袋給兩位大佬泡茶。
曉龍騎看着楚歌泡好的陳年老茶眉頭直跳,感覺這女婿的孝心有些受不起……
想了想,端起茶杯吹了口氣,又不經意的放下茶杯,意思了一下。
大概就是:已閱!
“聽說你從四樓跳下來了?”曉龍騎瞪着個眼睛看着楚歌:“厲害你了,你咋不上天呢?耽誤了人質的解救你承擔的起責任麼?”
楚歌愣了愣:“沒耽誤啊,我就是看他們救不出來順手幫了一把,再說了,也不是我要救的……”
楚歌向着廚房的方向努努嘴,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陳培虎有點尷尬,市局長就坐在着裡你這麼說真的好嗎?
曉龍騎一聽是自家寶貝閨女的意思,臉色緩和了一點:“這次的事我給你壓下來了,以後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別在幹了。”
說着,向着楚歌身邊的電耗子努努嘴,給陳培虎打了個顏色:“這小子身上有秘密,他不願意說,你們就別逼他了。”
陳培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就像B國大片裡的超級英雄一樣?”
楚歌都尿了,大叔你這麼新潮的麼?接受能力這麼強?
曉龍騎哼了一聲:“你就別擡舉他了,他不去犯罪我都謝天謝地了,還超級英雄?”
“我們就是超級英雄!”
一個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語氣頗有些不服氣的意思。
陳培虎瞬間暴起,拔槍四顧:“什麼人?!”
曉龍騎也皺着眉,一手放在腰間,整個人以一種蓄勢待發的姿態坐在那裡,隨即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意味深長的看了楚歌一眼。
楚歌以一種無辜且茫然的表情看着兩人,同時心裡瘋狂的大吼:你特麼安靜一點!
“怎麼了?”曉龍女從廚房走了出來。
“這屋子裡有其他人!”陳培虎眼神凌厲的四處掃視着。
“坐下坐下,這人歲數大了,就是容易出現幻聽,一驚一乍的……”曉龍騎拉着陳培虎坐了下來。
曉龍女大概明白髮生什麼了,沒說什麼,繼續回廚房裡做菜了。
陳培虎看着自己的老班長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晚飯期間,老哥倆喝酒嘮嗑,曉龍騎言語之中給楚歌鋪着路,陳培虎心領神會,含蓄應下。
說的話很簡單,表達的含義卻很深。
楚歌暗暗感慨自己果然不是當官的料子,按自己的風格,莽就完了!
交流生兩女也知道兩人在這會讓客人有些放不開,簡單的吃了兩口就回屋了,老哥倆這才徹底放開,天南地北的胡侃。
曉龍騎拍着楚歌肩膀放聲大笑:“汝觀此子,帥否?”
陳培虎愣了愣,仔細的看着楚歌盯了半晌,頓時驚訝的一拍大腿:“你就是那個汝等服否的小子?我說怎麼那麼眼熟!男兒行也是你寫的吧?”
楚歌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揮揮手:“低調低調……”
看他這德行,陳培虎放聲大笑:“老哥找了個好女婿啊!不過你這氣勢可和在視頻裡看的差遠了啊!”
曉龍騎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瞧着楚歌一臉快來誇我啊的賤樣哼了一聲:“不拿鞭子抽不動彈的貨色!”
陳培虎給楚歌倒上一杯酒,端起杯道:“揚我國威!幹得漂亮!陳叔敬你一杯,這一杯,你當得起!”
楚歌趕忙雙手接過酒杯,平時怎麼皮都可以,但酒桌上長輩敬的酒可不能隨意,恭敬的碰了下杯,楚歌一飲而盡。
陳培虎讚賞的看了楚歌一眼,拍了拍楚歌肩膀:“好小子,有沒有興趣來陳叔這?穿個制服?”
曉龍騎戲謔的看了陳培虎一眼,心裡冷笑。
果不其然,就聽到楚歌的聲音:
“沒興趣……”
龍騎士放聲大笑,這特麼總算不是我一個人吃癟了啊!
楚歌表示,制服什麼的,還是讓龍女穿給我看吧……
陳培虎愣了愣,看着龍騎士的樣子搖頭苦笑,看樣子這種事八成曉龍騎也幹過,回答估計都是一樣的……
又聊了一會,陳培虎終於按耐不住了,‘不經意的’的提起了毒液的事情,同時細細的觀察着楚歌的神色。
龍騎士之前在第一時間就聽說了毒液的事情,再聯想起楚歌的非人類般的身手,擡了擡眼皮沒說話。
曉龍女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般,溫柔大方的給楚歌夾着菜。
林媽感覺氣氛有點不對,看了看自家老頭子,又有些擔憂的看着自己女兒。
“楚歌,你說這個存在對於社會到底是好是壞?”陳培虎打個酒嗝,意有所指的問道。
曉龍騎也吱楞着耳朵,端着酒杯不說話。
楚歌攤攤手:“按陳叔你說的,他沒傷害那個無辜的主持人,那就不算壞事不是麼?不信你看把它放在這個城市裡一個月,基本上常見的犯罪事件都能杜絕……”
楚歌也是豁出去了,攤牌唄,逼急了勞資就跑路……
不得不說,慫的也是沒誰了,有事沒事就跑路……
陳培虎嘆了口氣:“可這抓捕罪犯這種事說到底還是應該交給警察不是麼,就算犯了罪,那也該交給警察處理啊,私刑這種事,而且還是那麼殘忍的手段,終歸有些不人道啊……”
楚歌嗤笑一聲:“那我們換個思路想一下,如果說那男人真的得手了,說不定那個主持人就受辱自殺了不是麼?那個男人得到了什麼懲罰呢?三年起步?過幾年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