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待了幾天葉湛就帶我回A市,我爸因爲我媽去世後整個人都喪失了生活的奔頭,每天要麼是垂垂釣,要麼就是和小區裡的老頭下下棋,更或者打打太極,就連我的公司他都是甩給談書的,再也沒有當年的雄心壯志,看見這樣的他我說不出悲喜!
葉湛不太會同人講究平等,平時有個什麼事只是吩咐一兩個字助理就懂了,冷冷的一張臉,冷冷的幾個字讓人不寒而慄。
平時他這樣是沒什麼的,但他這次是要見我爸,而且還是打着要把我娶走的心態,倘若他再這麼個冷冷清清的模樣,依照我爸那個暴脾氣,他肯定會把葉湛掃地出門的!
我爸現在住在半山腰的,那個地方曾經是陶氏的大本營,在車上我一直想着該怎麼和葉湛說他的態度問題,可能見我心事重重,葉湛忍不住的問:“微兒,你在想什麼?”
我順着他的話說:“我爸脾氣不好。”
“嗯,略有耳聞。”
我提醒說:“待會你脾氣柔和點。”
聞言葉湛擡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嗓音低呤道:“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別胡思亂想。”
老陶並不是脾氣不好,只是他見不得比他還拽的年輕人,葉湛見到老陶時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略低的喊着:“陶先生。”
老陶愣了愣,問:“你是?”
“葉湛,微兒的男朋友。”
葉湛第一次這樣介紹自己——微兒的男朋友。聽的我心底一蕩,臉頰泛紅。
老陶奇蹟般的笑說:“葉湛,就是小時候經常和微兒玩的那個小少年?!”
我錯愕,我爸怎麼知道是葉湛?!
葉湛抿脣一笑說:“是。”
葉湛懷裡抱着容諾,他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孩子的肩膀交給老陶說:“這是我和微兒的孩子,容許也是,陶先生,我想給微兒一個家。”
葉湛的話太瞭然了,老陶從他的懷中抱過容諾,容諾在他的懷裡安安靜靜的,老陶沉默了一會兒笑說:“婚姻是你們兩個年輕人的事,只要微兒喜歡我都無所謂的。”
老陶竟奇蹟般的同意了這門婚事!
在樓上,我特別驚訝的問老陶,“你怎麼知道葉湛就是那個少年?而且你怎麼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答應我嫁給他,還有你怎麼沒有問我和顧霆生的關係?老陶,你變了!”
老陶抱着孩子逗樂着,他想了想說:“我以前見過那個少年,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他叫葉湛,我問他你和我女兒是什麼關係,他沉默了一會兒堅定的說,她的依仗。”
“你以前怎麼沒有告訴過我?”
“那時你和顧霆生在一起,我告訴你只會讓你心煩意亂,結果沒想到兜兜轉轉你們還是在一起了,微兒,有些姻緣是天註定的!”
他頓了會說:“你和顧霆生的事我不會再問,但微兒,有些決定一下就是一輩子。”
我的心裡,始終虧欠顧霆生。
那份愧疚,快磨滅了我的心。
此生,我都該還。
但又要用什麼還?!
我心情煩躁的下了樓沒看見葉湛,打開門出去看見他站在路旁,靜靜地在思考什麼。
這兒是半山腰,有別墅羣,顧氏也在陶氏的不遠處,繞過這個巷子就能看見了。
我過去猛的跳在葉湛的背上,他震驚的彎了彎腰,然後伸手把我固定在他的背上。
我摟着他的脖子笑問:“在想什麼?”
“19年沒有回到這裡了。”他說。
葉湛12歲就離開這兒了,現在31歲的他又回到這裡,我把腦袋輕輕的放在他的肩膀上笑說:“是啊,19年的時間太長了。”
十九年的時間滄海桑田,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也就那麼短短的幾個月,揹着我的這個男人太冷酷無情了,他竟然可以抹殺掉我的記憶推開我多年,給了我另一段人生。
“以前我住顧氏的,你住陶氏的,饒過一個巷子我們就可以見面了,那個時候……”葉湛頓住,目光瞧向顧氏的方向說:“我很慶幸我生在顧氏,這樣纔有幸運的機會認識你。”
“二哥,你爲什麼那個時候就給我爸說你叫葉湛?我記得你那時還是容櫻啊。”我說。
聞言葉湛解釋道:“我遇見你爸的時候正是我要離開顧氏的時候,我知道自己以後既不屬於顧氏也不屬於容氏,所以那個時候我就給自己取名葉湛。我想以後我可能會用葉湛的身份再遇你,那時候我不再是你的容哥哥,但護着你的那顆心永遠都不會變的。”
現在的他挺愛和我說話的,我摟緊他的脖子心疼的說:“那個時候的二哥應該很難過。”
“微兒,知道我爲什麼叫葉湛嗎?”
我好奇的問:“爲什麼?”
“葉是我曾祖母的姓,在顧氏她是對我最好的人,而湛……是我問過你後的答案。”
我驚訝問:“問過我?”
葉湛笑道:“你那個時候年齡小,所以不可能事事都清楚,那時候我問過你——”
葉湛說,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要離開了,所以他問:“微兒,你喜歡什麼字?”
那時的我答:“湛。”
他問:“爲什麼?”
“總覺得很好看。”
“那好,我知道了。”
所以,容櫻成爲了葉湛。
我沒想到葉湛的名字由來會是因爲我,我笑了笑心裡特高興的說:“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葉湛就是我親自取的哦,二哥,我以前那麼怕葉湛,可是現在卻又那麼的喜歡葉湛。”
他鄭重道:“微兒,你是我的信仰。”
這是葉湛第一次給我說這話。
他揹着我沿着巷子走着,剛繞過去就看見顧澤,他正打開車門打算離開,他看見我給我打了一個招呼笑說:“小嬸嬸怎麼在這兒?”
我阻止他,“瞎喊什麼呢?”
葉湛在這兒,我不想他聽到不舒服。
“怎麼能算瞎喊?!”顧澤笑了笑說:“葉先生也是我的小叔,所以你還是我的小嬸嬸啊。”
他稱呼葉湛爲葉先生。
葉湛默了默說:“阿澤,你見外了。”
顧澤道:“小叔離開以後我很想念。”
葉湛淡淡道:“嗯。”
顧澤開車離開,葉湛揹着我回陶氏,他剛把我放在牀上的時候我收到顧澤的短信。
他問,“確定了嗎?”
他問的是葉湛。
“嗯,確定是他了。”
這輩子我只能是葉湛的了。
他命裡只有我,我不能再辜負他。
我愛他,哪怕他推開我多年。
我都逃不過他的束縛。
兩個孩子在老陶那兒,葉湛難得輕鬆的躺在了牀上,身上還是那套正統西裝。
他身材筆直,雙腿修長,五官清雋的猶如精雕細琢一般,找不出一絲瑕疵。
葉湛說,我喜歡他的這張臉。
是的,我一直都喜歡他的皮相。
不僅僅如此,我還喜歡他的身體。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和葉湛上牀的時候,那時候我十五歲不到,而他已經長成型,我很小,窩在他懷裡只有小小的一團。
那時我們兩個都是第一次,我生澀他懵逼,第一次的他逃不過新手的定律,去的非常快,快到我還沒一絲感覺時他就完了。
前幾次他漸漸的好了,接下來的後半夜他穩的很厲害,折騰我到第二天清晨。
剛接觸情事的葉湛也跟個毛頭小子似的,什麼都不懂,但精神卻不知疲倦。
葉湛那晚上一直要我,第二天清醒的時候他神色非常痛苦、懊惱,此後他再也沒碰過我,直到八年後我們被林瑞關在了監獄裡。
那次的他略顯老成,伺候的我很舒服,但我的心情猶如在人間地獄似的,很麻木。
再然後他再也不肯碰我,直到前不久……其實讓葉湛走出那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他禁慾太久精神又那麼的脆弱。
我伸手解開葉湛的西裝,他微微的眯着眸子,抓住我的手心問:“是要做什麼?”
我笑說:“二哥還沒有伺候過我。”
他不解:“嗯?”
“二哥沒有真正的伺候過我,比如……吻我。”他一臉彷徨,我拉着他的手摸了摸我的裙子,他臉色猛的一紅,趕緊坐起了身子。
“胡鬧,微兒。”
他的這聲輕斥像調情似的,我起身去反鎖了房門然後又關上了窗簾,隨後打開了房間裡所有的燈光,璀璨迷離的,我站在牀邊望着一直挺直着背部坐在牀中間的男人,伸手摸着自己的裙子笑問:“二哥要伺候我嗎?”
葉湛偏過了眸子。
我不滿說:“二哥看我。”
他轉過眸子望着我,眼眸深處是無盡的羞澀,十分艱難的語氣道:“我記得……我做過。”
一向冷酷無情的男人害羞起來是非常讓人的心充滿征服欲的,我解開我的裙子脫掉裡面所有的……然後拉着葉湛的手讓他向我靠近,我手指摸了摸他英俊的臉頰,笑着道:“既然做過,那二哥再做應該會很熟稔吧?”
葉湛那次在監獄裡做過。
這輩子他就只做過這麼一次!
“微兒……”
我摁住他的腦袋讚歎道:“二哥要像其他男人那般,要學會伺候自己的女人懂嗎?”
葉湛:“……”
葉湛做不來這事,但我要求他的時候他又毫無辦法,他壓根拒絕不了我的。
我喜歡……羞澀的葉湛。
喜歡他紅着臉無辜的望着我的模樣。
我想,我的二哥真的很單純。
很需要我去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