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瘋了,你給我放手。否則我喊人了!”
我現在對他只有反感。他明明恨我鄙視我,卻又來逼我欺辱我。他把我當什麼?
沒想到秦深竟然比我更氣憤,用殺人的眼光瞪着我,說:“瘋?我是瘋了,被你給逼瘋的,世上怎麼有你這麼狠心的女人。我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卻跟別的男人合夥一起算計我……”
“呵……”我頓時就冷笑了。掏心掏肺,掏心掏肺會不相信我而是相信他那個久未謀面的姨母。認爲羅炎不是他兒子還跟顧喬在一起!
“你笑什麼?”秦深憤怒的瞪着我。
“我笑我是個傻逼,被你傷了一次就應該離你遠遠的,還湊上來被你傷第二次,我發誓。這次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你。”我咬牙切齒的說着,心裡真的徹底下定了決心。
就算他真的愛我,但這種毫無信任的愛情。我要不起。
秦深聽我這麼說,越發生氣。眼裡燃燒着怒火簡直要把我吞噬:“你還真會顛倒黑白,說我傷你,好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徹徹底底的傷你一次……”
我驚懼的看着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低頭堵住了嘴,用他的嘴。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卻只有恨意和疼痛,他像是發狂的野獸一樣,說是吻,不如說是啃,我的嘴脣很快就被他啃破,嘴裡迷茫起了濃濃的血腥味,身體也被他拿捏的疼痛刺骨。
我疼的眼淚多出來了,伸手用力的推他,可就像是螳臂當車毫無作用,反而越發刺激了他。眨眼的功夫,衣裳褪盡,他托起我抵了上來……
“唔……”我瞪大了眼,心裡恐慌的要命,不行,他真瘋了,不能讓他繼續,會傷到孩子!
我狠狠的咬了下他的嘴脣,他疼的悶哼一放開了我,我趕緊故技重施,說:“我跟羅湛昨晚恩愛了一晚上,而且沒戴套,你要是不介意你們的種子混合,那就繼續。”
秦深的表情馬上就冷硬下來,眼裡的血色像是潮水一樣的退卻,他放開我,咬牙切齒的說了兩個字:“下、賤!”
我心臟刺痛,像是被插了把刀,臉上卻只能做出無謂的表情,。
“砰……”
秦深摔門而去,我整理了衣服,許久纔有力氣站起來。
雖然秦深沒有得逞,我卻感覺好像是被卡車攆了一樣,全身疼的簡直支離破碎。
手機突然響起,我拿出來看,是個沒存儲的電話號碼,但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我家的電話號碼。
懷着急切的心情接了,聽到了久違的我養母的聲音:“然然,你今天能回家一趟嗎?媽想見見你。”
我馬上答應:“能,我這就過來。”
洗了把臉換了衣服,我從家裡出發,去商場買了一堆禮物,打了車往我家趕。
隔了這麼多年,我媽說想見我,我的心情真是萬分激動。
半個小時後,我到了我家所在的小區,一步步走向家裡,我激動的幾乎有些顫抖!
“咚咚……”
敲了兩下,門就開了,我媽站在門口,頭髮花白,面容慈祥,也激動的有些發抖。
“然然……”
我媽伸手抱住我,我也抱住她,我們母女兩就這麼在門口抱頭痛哭。
好一陣兒,我媽才放開我,說:“快進來,到家裡說。”
我們在家裡坐下,我問我媽:“你身體好些了沒?”
我媽連連點頭,說:“好多了,多虧了你,當年媽那麼絕情趕你出去,你不會怪我吧?”
我趕緊搖頭,說:“當然不會,當年是我讓媽失望了。”
“當年,你說你是被冤枉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媽問。
現在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我就把我當年去捉楊彥生和張玉的奸,被秦深拉上車強了,最後又跟他發展出一段孽緣的事跟我媽說了。
我媽聽得老淚縱、橫,抱住我說:“孩子你受苦了,是媽不好,媽誤會你讓你吃了這麼多罪。”
“不怪你們,是我不好,害的爸爸心臟病發。”說起來我真是愧疚的要死,我媽推開我,說:“你爸知道你沒做那些事,在地下也能瞑目了,別提不開心的事了。”
“對了,前段時間我在報紙上看見你登的尋親啓事,有結果了嗎?”
我嘴裡一苦,搖頭。
估計這輩子,我是沒希望找到我親生父母了……再說我現在正四面楚歌危機重重,就算找到他們也恐怕會連累他們,所以,還是算了吧。
沒想到我媽說:“其實你五歲的時候我們曾經看見有人登報找孩子,孩子的模樣還跟你小時候挺像,我和你爸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聯絡報紙上的號碼,哪兒知道對方竟然說孩子已經找到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只是長的相像而已,我現在已經不想找他們了,既然他們把我扔了,而且這麼多年也沒找過我,那就說明我們沒有緣分。”
說到這兒,我抱緊了我媽的胳膊,說:“您就是我親生母親。”
我媽眼睛又溼了,說:“你既然跟那男人分開了,那帶着孩子在外面住也危險,要不還是回家吧……”
才說着,我嫂子劉芸從房間裡走出來,說:“媽您真是說笑話,簡然現在住慣了豪華別墅,怎麼會習慣住我們這種簡陋的房子,你說是吧簡然?”
我點頭,說是,心裡卻忍不住有些冷,她是怕我回來跟他們搶房子吧?我哥在衍生公司工作,肯定知道我和秦深鬧掰的事,她以爲我沒處可去,所以回來想跟他們爭家產……
我起身,說:“我該去幼兒園接孩子了,媽我改天再來看您。”
我媽看看劉芸,點頭:“去吧,下次帶着孩子一起來,讓我看看我的大外孫。”
從家裡出來,我到幼兒園接了孩子,回到家,羅湛竟然已經回來了。
“你怎麼就回來了?不是要觀察二十四小時嗎?”
羅湛微笑,說:“我一個人在醫院冷清的很,就回來了。”
“一個人?”我驚訝,問:“你媽呢?”
羅湛的表情變冷,說:“她急着回去找秦向陽理論了。”
看着包着紗布的羅湛,我突然有些心疼他,由此就可見,羅蘭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他童年肯定既缺少父愛又缺少母愛。
“你不是喜歡吃我做的紅燒牛肉嗎?我現在去給你做,炎炎跟羅叔叔玩。”
羅炎答應,我轉身進了廚房。
我跟羅湛這關係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到如今,我對他的感覺已經是感恩多於怨恨,畢竟拴在一根繩上,就別那麼冷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