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下,說:“因爲……”
“我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柴浩愣了愣。失笑;“既然這樣。往後要露面的公共活動就都讓我和我爸來搞定。”
我笑彎了眼:“好,就這麼說定了。”
工廠和公司都有人搞定。我就定下設備再操心下設計的事兒的就行了。
設備我定了德國的一個品牌,以前合作的工廠就是用的那個牌子的設備,十套一共花費六百多萬。
設備打個電話就搞定,接下來就是設計了,首秀必須一鳴驚人。我要設計出一套能讓人眼前一亮的產品,到時候直接給國外那些客戶寄過去。就是最行之有效的談判方式。
靈感都是發源於情感,這段時間經歷這麼多事。我心裡積壓了百般情緒,好好整理構思一下,很快就有了頭緒……
到下午五點多,我畫出了五副草圖。是一套盤子,打算先讓柴樹海燒製試試,看能不能達到我想要的品質。
時間差不多。我出門去接炎炎,正好謝柔也去幼兒園接她兒子。我們就開了一輛車同行。
謝柔兒子上的幼兒園是個私立幼兒園,每年學費就三萬八,裡面的環境設施和師資水平都挺不錯。我也想讓愛然去那兒上。順便去問了下謝波的老師招生情況。
現在的家長都挺捨得爲孩子花錢,那幼兒園雖然價格貴還挺火爆,老師說要提前半年報名,然後根據當年的招生計劃優先安排,我趕緊就交了兩千塊報名費先把名額佔下了。
回到家門口,卻是見到了陳晉南的車。
進去,他正在客廳裡喝着茶,對面還坐着柴浩。
我有些頭大了,陳晉南老這麼跑來,讓我暴露了可怎麼辦?
“陳總,麻煩你跟我來書房一下。”
陳晉南放下杯子,微微一笑:“好。”
進到書房,我直接道:“能不能你以後別再來了,你這麼個閃光的大人物,肯定走到哪兒都有人認識,被人注意到我跟你在一起,我可就曝光了。”
陳晉南一直笑着聽我說,聽完道:“那我以後喬裝打扮一番來。”
我一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又道:“跟你開玩笑的,我也就是這兩天在廣西,辦完事情我就回上海了。”
我鬆了口氣,問他今天來有什麼事?
他道:“我是來幫盧美華傳話的,她讓你照顧好自己孩子,一定要把她兒媳婦養的白白胖胖。”
我忍不住笑了,盧美華真是……
“我大老遠跑來傳話,晚飯也都沒吃呢……”陳晉南目含期待的看着我。
我能說啥,自然是讓他留下跟我們一起吃了。
保姆做的菜多,多兩個人還是夠吃的,吃完陳晉南就走了,柴浩就去輔導炎炎。
他看見炎炎學的是三年級課本時,驚訝不已:“你不是才上一年級麼,怎麼就學三年級的課業了?”
炎炎眨了眨眼,說:“我是天才啊!”
“跟叔叔好好說。”我揉了他頭髮一番,解釋:“他來廣西以前就已經跳級把二年級的課程都學完了,到這邊是爲了不引人注目他才從一年級上起的。”
柴浩眼神複雜的看着我,沒有追問。
其實炎炎文科的課業我都可以輔導的,我就是理科廢,柴浩雖然藝術生,但理科很出彩,正好彌補了我的缺漏。
兩小時,從七點半到九點半結束,柴浩對我說:“孩子真聰明,思維敏捷機智,以後一一定會是個出色的人物。”
這話我愛聽,炎炎本來可以繼承秦深的事業當霸道總裁的,現在跟着我流落在外,起步和原來天差地別,我兒子這麼聰明,可不能浪費了,我要盡力奮鬥出一番事業來給他做基礎。
鬥志前所未有的昂揚,我突然感覺自己有了無窮的動力。
送走柴浩之後,我讓兩孩子自己玩,進書房把草圖加工成正式的設計圖。
弄到十一點,炎炎端着杯熱牛奶進來。
“媽媽喝完牛奶快睡了,熬夜對小寶寶不好。”
“嗯,媽媽聽你的。”
有這麼個貼心的兒子,我真是幸福。
愛然已經睡了,我和炎炎一起刷完牙洗完臉,接了盆水一起泡腳。
小腳搭大腳,真是溫馨的很!
第二天又花了一天的功夫才把五副設計圖做出來,晚上柴浩走的時候,我把設計圖交給他讓他轉交他爸燒製。
他看着那五幅圖,看我的眼神變的有些不一樣。
五天之後,柴樹海讓我去工廠看成品。
接盤這麼多天,我這還是第一次去工廠。
離我家也不遠,大概半小時的路程,佔地有一畝多,有兩排廠房還有一棟兩層的辦公樓兼倉庫和配料室,雖然荒廢了挺長了一段時間,但到處都收拾的乾淨整齊,場地上種植的花卉草坪也都生機勃勃,可見柴樹海對這工廠有多用心。
成品用五塊紅布單獨包着,柴樹海像捧什麼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捧出來,一一放在紅木辦公桌上。
我走上去捧起來打光看,又仔細檢查瓷胚,覺得挺驚喜,我本以爲柴樹海燒餐具出身做不出太精緻的東西,沒想到是我想錯了。
柴浩媽媽給我們泡了茶,說:“孩子他爸這兩天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遍一遍調整燒製,燒廢了不知道多少爐才終於燒出滿意的了。”
“辛苦了柴叔。”我真是感動。
柴樹海搖搖頭,說:“不辛苦,反而把我的病都激動好了,我好多年沒這麼有鬥志過了,我本是學手藝出身,而且還是跟着名家大師學的,也算是學有所成,但這些年隨波逐流爲了利益忘了本心,燒製這幾件瓷器的時候我突然醒悟,明白了自己爲什麼會失敗,我太急功近利,我這些年燒出的東西,只能叫商品不能叫瓷器。”
柴浩母親聽的眼睛都紅了,我也是有些動容,柴樹海還真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您已經很出色了,真的。”
柴樹海搖了搖頭,說:“既然咱們做的是精品,接下來我會好好琢磨工藝,我以前跟我師傅學過一種特殊的工藝,那工藝燒出來的瓷器真是美,但我當時年輕心浮氣躁沒學好,等工廠公司進入正軌,我好好的琢磨下,看看能不能成功。”
“一定會成功的。”我笑道。
從廠房出來,柴樹海帶着我參觀了辦公樓。
廠房的地點也不算偏僻,貿易公司就設在這兒,柴叔海已經找了人裝修,以後這棟樓就全用作辦公,倉庫和配料室就搬遷到空置出的排廠房。
以往開工作室都是小打小鬧,第一次這麼用心,而且還有人跟我一起努力,我更是有動力了。
柴樹海一共燒出了五套瓷器,我定製了幾個原木禮盒將瓷器裝好,親自去寄了快遞。
跨國快遞要經手海關盤查,至少需要半個月才能到國外客戶的手中,到時候我的設備也發來了,訂單一來,就可以開工。
我得趕緊再設計出幾樣單品出來,比如配套的花瓶水壺等等。
十五天後,我又設計出八款產品,柴樹海已經接到了海外客戶的電話,有三個都想代理銷售我們的產品,我們從中挑選了最有實力也最有合作誠意的一家。
那家公司叫路易十三,是專門做高端瓷器的,客戶都是皇室貴族或是富豪名流,我們能拿下這麼有實力的代理,真可謂是前途光明。
達成合作意向之後,路易十三的老闆查理馬上飛過來跟我們籤、約。
接待他的是柴樹海,他提出要見設計師,就由柴浩出面,我這個真正的老闆和設計師根本就臉都沒漏一次。
他打了兩百萬的定金和保證金,剛好用來買材料和開工。
把查理送走,我們一起找了個地方吃飯慶祝。
點了菜,柴浩從他的包裡拿出來幾張畫紙給我。
我看了一下,竟然是幾幅設計圖。
還挺匠心獨運的……
“這是你畫的?”我問他。
柴浩點頭,微微赫然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就隨便畫了幾幅。”
“行,當然行了。”
柴浩可是被稱之爲鬼才,設計出的作品自有一番獨特。
我拿回去修改了一下,第二天交給柴樹海定版造樣。
沒想到柴浩畫了這幾張圖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接下來又畫了好幾幅設計稿,都挺可以的。
我也不能讓他白乾活,給了他總設計師的稱號,每個月發他八千塊的工資。
公司的發展速度超出我的預料,查理定了第一批產品過去,很快就銷售一空,他馬上又打來三百萬下定,我們就十套設備,人力也有限,還要嚴把質量關,只能是慢悠悠的生產,查理每天打電話來催促,柴樹海也只跟他說慢工出細活。
這麼一來,反倒物依稀爲貴了,人們都覺得得來不易的東西是好的,我們還沒生產出來,查理已經收了不少的定金,也就沒多少怨言了。
我們的瓷器品牌叫做傾城瓷,因爲在國外熱銷上了國內的報紙,在國內也颳起了一股傾城瓷熱潮,一時間真是火爆的不行,一個盤子在國內炒出了捌仟元的價格,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訂單太多,我們到底還是增加了條生產線,但就此對外宣佈限制銷量,每年生產多少數量達到就停工。
做生意能做到這麼任性的份上,我真挺有成就感。
歷時四個月,公司走上正軌並發展壯大,我的肚子也大了起來。
這孩子特別能長,才五個多月就跟六七個月大似的了,我這期間也食慾好極,人也跟肚子似的吹氣球吹的圓潤了不少,突破了我以往的體重記錄,都到了六十八斤了。
我每天早上起來照鏡子都惆悵的很,自己現在整個就是個大白饅頭了,照鏡子度覺的視野擁擠。
這天是週末,柴浩一早就來教愛然畫畫,聽說我要去做產檢,提出陪我一起去。
這幾個月來我跟柴浩一家也處的跟親人似的了,我也就沒拒絕。
到醫院,柴浩幫我拿着包帶着兩孩子在外面的等,我進去做檢查
“孩子有些大了,接下來你要控制飲食,否則會成爲巨大兒難以生產的。”醫生道。
我趕緊答應,心裡卻是有些高興,炎炎和愛然出聲時都是又瘦又小,這個孩子總算是白白胖胖了。
出來,柴浩舉着手機說他爸找我。
我接了電話,聽見他說:“有位姓秦的大老闆說想跟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