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酸的不行,我不知道以前的易容是什麼樣子。但現在的易容。簡直不可理喻。
這口氣我不能忍,就算顧家虧欠她我虧欠她。孩子沒欠她任何,我不能讓孩子無辜受苦。
我摟緊了愛然,說:“媽媽也不喜歡奶奶,我們想辦法讓奶奶離開……”
愛然嗯了一聲,哭腔道:“媽媽我的手好疼!”
“媽媽看看……”我拿開冰袋看了一眼。頓時就心疼的我眼淚都出來了,孩子手上的紅腫更厲害了。簡直成了熊掌。。
“媽媽帶你去醫院給舅舅看看。”
我帶着愛然去到顧清揚辦公室,顧清揚見我們表情不對。馬上起身問:“這是怎麼了?母女兩都紅着眼睛?”
我忍住心裡噴薄的委屈,說:“愛然的手腫的厲害,哥你快給她看看吧。”
顧清揚走過來看,心疼的眉毛揪成了一團:“怎麼弄的?快跟我去治療室……”
到治療室。顧清揚給愛然上了活血消腫的藥,又用燈給她烤了一會兒,再拿紗布給她一隻手都裹了起來。問我孩子的傷是怎麼弄的?
我想跟他說實話,但想想跟他說除了讓他擔心一通根本什麼用都沒有。我還是不說了。
“不小心被東西打到的。”
孩子哭了一通早就累了,這會兒手上的傷上了藥不疼了,就在我懷裡睡了過去。
聽我這麼說。顧清揚的眉頭稍稍鬆開。說:“以後小心點,孩子太遭罪了,我看這傷的程度差點就傷到筋骨了,幸虧是沒事,否則可會影響她以後的生活。”
我心裡颳起了一陣凜冽的寒風,點頭,說:“嗯,謝謝哥,我先回去了。”
從醫院出來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這事兒我得讓秦深知道,知道她媽現在是怎麼個刻薄狠心的人?因爲厭惡我,就對她親生孫女下這樣的狠手,簡直是瘋了!
卻沒想到,易容早已經先發制人……
我到頂樓,進去,秦深正在打電話,擡頭看了我一眼,三言兩語掛斷了電話,我抱着孩子走過去,拉着孩子的手給他看:“你看看愛然的手被媽打成了什麼樣子?”
秦深視線落在孩子的手上,沉了又沉,聲冷如冰道:“我跟你說過的,別做傻事,你這次竟然拿孩子當垡子!”
我懵了懵,馬上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爲是我故意弄傷愛然來栽贓你媽?”
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沒說話。
我急了,說:“不信就把愛然喊醒問孩子……”
“不必了!”秦深拿出手機來,按了錄音播放鍵。
我的聲音在偌大的辦公室裡迴盪:“媽媽也不喜歡奶奶,我們想辦法讓奶奶離開……”
我簡直呵呵了,易容竟然給我來了這麼一手!這下想必我怎麼解釋秦深也絕對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了。
“媽沒有因爲當年的事爲難你,你跟顧清揚合夥瞞她病情的事我也替你隱瞞了,她不過想跟我們住段日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趕她走?”
生冷的語氣,我聽得渾身僵硬幾乎就說不出話來。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卑劣的女人?”我直直的看着他。
他沒說話,沉默既是肯定,我一下就心冷了,抱着孩子大步往外走。
出了衍生的大門,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羣,我有種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感覺。
“顧然……”
突然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我回過頭,看到了陳晉南。
這叫什麼緣分,每次我狼狽無助的時候就遇上他……
“孩子睡了,把我衣服給她蓋上吧,別弄着涼了。”
他動手把自己外套脫下來給愛然蓋上,這一舉動讓我瞬間有些動容,陳晉南一個外人都會擔心孩子着涼,秦深那個當爹的卻是絲毫都不上心就這麼讓我把孩子抱出來。
陳晉南細細的看了我一眼,問:“是不是跟秦深又鬧彆扭了?”
我癟了癟嘴,說不出話。
“把孩子給我抱吧,你手肯定酸了。”
我還真是手痠的快要斷了,就把孩子給了他,他叫着我進了附近一家咖啡廳,給我點了杯橙汁,說:“說說吧,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經過這兩次的事兒,陳晉南給我的感覺就像個可靠的大哥,讓我有種想跟他傾訴的欲、望,我把今天發生的事以及我們秦顧兩家的恩怨跟他說了,他說:“秦少的母親應該是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纔會對你有那麼大的敵意……”
是啊,我也是突然就茅塞頓開了,易容不會無故發難我,肯定是已經從易梅姐妹那兒知道了事情真相,那兩人那麼恨我,不知到會怎麼添油加醋……昨天在醫院她說一定不會放過的人,也就是我了。
“那事兒太慘烈,秦夫人這心結恐怕是很難解開,秦少夾在其中只能是左右爲難,除非他狠心做決斷,否則你們這關恐怕是很難過過去。”
我聽的心裡口裡都是一片苦,陳晉南說的對,我們這關真是很難過過去,易容是下定了決心想整我纔會裝模作樣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今天的事兒又讓秦深誤會了我,我還怎麼掙扎?
突然覺得好累,我跟他在一起簡直就跟有歷不完的劫似的,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陳晉南問我。。
我想了想,說:“我想租個房子在外面住些日子,讓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
現在回去也是跟易容明爭暗鬥,等易容和趙能廣的婚禮過了,她應該就不會繼續待在我家了吧?
也讓秦深開開竅,冷淡他一段日子。
“房子我給你找,你要不要把炎炎也接出來?”陳晉南眼裡閃着興奮的光芒。
我自己一時也找不到房子,就答應了。
也是該把炎炎一起帶走,好好的晾秦深一回。
陳晉南打了個電話就說房子已經安排好,然後他主動說陪我去接炎炎。
“我自己去就行,你有事兒忙你的去吧。”我道。
他笑了笑,說:“你的事兒最重要,忙完你的我纔有心思忙別的。”
我動容的鼻子都有些酸了:“你不要這樣,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他再次笑了笑,說:“未來的事兒誰也說不清楚,我這樣也不是圖你什麼,只是想爲自己喜歡的人做點事,你就成全我吧。”
看着他滿臉的陳懇,我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們一起去學校接了炎炎,出來找了個餐廳吃午餐,愛然受了傷一直情緒低落,我親自你喂她,炎炎自己在一旁安靜的吃着,也不問我爲什麼跟陳晉南在一塊兒。
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看,是秦深打來的。
“你在哪兒?”劈頭就問。
他會管我在哪兒?呵……
“我們分居冷靜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