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就想到了顧喬,這卑鄙的女人。竟然還不放過我!
報紙鐵證如山。我解釋也沒用,只能收拾東西黯然的離開學校。
走到學校門口。我看見一輛紅色的寶馬,車上坐着一個女人,那張美麗的臉我十分熟悉。
我幾步走過去,質問她:“你已經得到秦深了,你還要把我逼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
顧喬美麗的臉上綻開一個陰狠似毒蛇的笑容。說:“我本來已經想收手,沒想到你竟然去找我媽把我讓你替我獻血的事情說了。你知道你給我造成多大麻煩麼?賤人,我簡直想殺了你!”
說着。她一腳踩下油門擦着我身體衝到前面,然後掉轉過頭飛快的朝我衝過來……
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顧喬瘋了!”
車子衝到我面前,離我只有一米多的時候猛的剎住,顧喬伸出頭。狠狠的對我說:“你要是還不滾出深市,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畢竟我如果撞死你。花個一兩百萬找人頂罪也是輕而易舉的。”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顧喬說的出。一定也做得到,這個女人,簡直是條美人蛇!
寶馬從我身邊疾馳而過。我膽寒了許久纔回過神。慢慢的走着去公交車站等車。
回到家裡我才發現,家裡又遭破壞了。
所有東西都被砸的稀巴爛,我整理的時候,驚慌的發現,我的鐲子和小衣服也不見了!
一定是顧喬,她知道那是我找回親生父母的信物,所以叫人把它們偷走了。
這個惡毒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咚咚……”
突然有人敲門,我過去開了,看見眼前的人,還以爲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秦深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站在門口,神色諱莫如深的看着我。
一瞬間,我就跟被車撞了一樣,全身疼的要死,但我控制着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冷冷的問秦深:“你來幹什麼?”
他好像瘦了許多,看起來還有些憔悴,但都不關我事。
他往我家裡看了一眼,問:“你不是拿了一百萬嗎?怎麼還住在這種破爛地方?”
“呵……”我笑了:“我犯賤啊,我這種賤人住老鼠洞不是正合適嗎?”
我其實該跟他解釋我沒拿那一百萬的,可是心裡憋着股氣,我就想跟他嗆。
“你……”他好像想發火,但到底沒發,一副惱怒的模樣說:“我當初真是被鬼遮了眼了,竟然看上你這種女人。”
“我當初纔是腦子裡進了屎了,竟然看上你這種禽獸,沒辦法,我就權當是被狗、日了吧。”我回擊。
說出口我自己都驚訝,我竟然說了這麼粗鄙的話!
這回,秦深真怒了:“被狗日了?好啊,既然你這麼想,我不介意你當成母狗再ri、你幾次!”
他說着就推門要擠進來,我用力抵着門,到底力氣沒他大,被他推開闖了進來。
“砰……”
門被一腳踢上,秦深把我按在牆壁上就狠狠的親了下來。
“唔……”
“混蛋,你給我放、開!”
我推他推不動,於是擡腿狠狠的頂了他一腿。
“呃……”
他疼的一下就放開我捂住了胯,那模樣真是滑稽的很。
但我沒工夫笑,趕緊繞過他跑開,一時激動,也沒注意腳下,竟然踩了個瓶子腳下一滑就趴了下去!
地上有顆椅子上脫落的尖尖朝上的大頭釘,我這要是摔下去,肯定會釘個透心涼!這下真是要遭殃了!
沒想到,突然有條手臂伸過來一把摟住了我。
“竟然敢頂我,今天我不好好修理你就我不叫秦深。”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橫一把抱起,進到臥室扔在一片狼藉的牀上,然後就狠狠壓了下來……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感覺,雖然有些悸動,但更多的是屈辱和噁心。
“起開,別用你碰過顧喬的髒手碰我!”
秦深一下就僵住了,怒瞪我說:“我都不嫌棄你跟別的公狗睡過,你竟然還敢嫌棄我,簡直欠收拾!”
我覺得我該給自己正下名,於是大喊:“我是被設計的,我根本就沒跟那男的睡,只是有人故意拍了照片給你。”
“呵呵……”秦深馬上冷笑,說:“這種謊話你都說得出來,那我說我也沒跟顧喬做,牀上那些東西是她設計的,你信不信?”
我腦子裡閃過當時的那一幕,牀單上的紅色和污濁,還有顧喬肩膀上的草莓,那麼逼真,怎麼可能是假的?
“你把我當傻子呢,我纔不信。”
秦深眼神一沉,說:“不管你信不信,今天你都要爲你說的話付出代價。”
說着,他抽下皮帶把我雙手拉住捆綁起來,然後就附身下來。
md,真被狗日了!
“禽獸,要發、情找你的女神去啊,你來找我幹什麼?”
聞言,秦深紅了眼,怒吼:“我就是要幹、你。”
“秦深你他媽把我當什麼了?”
我憤怒的掙扎,越發激起了秦深的獸、性……許久之後,我流着淚麻木的躺在牀上,秦深則坐在牀邊懊惱的抓着頭髮。
“秦深你個王八蛋,我tmd真看不起你!”
“看不起?”秦深一下就站起了身,從身上掏出一張支票扔在我身上;“二十萬,夠買你的看得起了吧?”
他把我當小、姐!
我當即爬起來,把支票撕得粉碎砸在他的身上,指着門口大喊:“你給我滾,否則我馬上報警告你嫖、娼。”
秦深的臉陰沉像是暴風雨前烏雲密佈的天,他咬牙啓齒的說了兩個字:“你敢!”
我提上褲子拉好衣服,說:“我有什麼不敢的?”
然後拿出手機按了1、1、0。
秦深狠狠的瞪着我,那模樣簡直想把我吃了似的,最後,撂下一句:“算你狠!”
他往房間外走,我頓時就鬆了口氣,趕緊把電話掛斷,畢竟報假警可是犯法的。
剛掛斷電話,秦深突然轉身氣憤的向我走了過來,手上還拿着一張紙。
“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心計!”
那張紙輕飄飄的落在我身前,我撿起一看,頓時囧了,竟然是我找人作假的那張驗孕報告。
完了,不能驚喜了,那報告的日期還在一週之後。
我能怎麼跟他說,這是一張來自未來的報告?
“你給我馬上滾出深市,否則我會讓你痛不欲生。”
“你當你是天王老子?秦深,這世上可是有王法的。”我中氣不足的對他喊。
他只是冷冷看我一眼,然後就轉身離開。
我愣在當場,感覺這次真是徹底玩完了。
秦深走後不久,房東大媽就來了。
看見滿地的狼藉,她當即發了飈:“你給我馬上搬走,我這房子不租給你了,馬上滾。”
滾這個字,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都讓我滾,我tm是皮球麼?
我拉下臉說:“那你把剩下五個月的房租退給我。”
“還想要房租?你把我這這麼多東西都弄壞了,我不跟你要賠償已經算好的了你還想要房租?”
我氣了:“就這些破東西全部能值三千塊錢麼?我可是交了半年的房租一共一萬五呢,扣了三千你把剩下的還給我,否則我今天就賴在這兒不走。”
耍着橫,心裡難過的跟有幾千根針在戳似的,我怎麼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最後我只要回了五千塊,房東掏出協議,上面寫着損壞傢俱要雙倍賠償,又扣了一個月的房租和五百的垃圾清理費,我被掃垃圾一樣掃地出門。
“砰……”
房間門關上,我收撿地上東西的時候聽見那房東跟人打電話:“顧小姐,我已經照你的吩咐把她攆出去了……”
顧喬?
又是顧喬!
她難道真的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我恨的咬牙,卻只能忍氣把東西收拾好,拖着行李下樓在附近找了家旅社住進去,放下東西,我衝動的想去找顧喬算賬,可又不知道她在哪兒,再說一個人勢單力薄哪是那心狠手辣的大小姐的對手,最後竟然只能是自己坐在旅社裡黯然難過。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我疑惑着接了。
“簡然,我是顧喬的媽媽,你能不能抽空來一趟醫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問你。”
顧喬母親?
我想也沒想就拒絕:“沒必要吧,我跟您沒什麼好說的。”
她女兒簡直要把我玩死,我跟她能有什麼好說的,難道去告訴她我被她女兒玩的多慘?
對啊,我可以去找顧喬母親說說顧喬這些所作所爲,顧母可不知道自己女兒是多麼心狠手辣的人!
如果可能,讓顧母幫我把鐲子和小衣服要回來,我才能找到我的親生父母。
“簡然,算阿姨求求你,你一定要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好吧,我現在就過來。”
“媽,你跟誰說話?”
電話裡突然想起顧喬的聲音,顧母馬上就掛斷了電話。
收拾了一下,我去附一院見顧喬母親。
如果顧喬在,那正好,我當着她母親的面跟她對峙,看她還怎麼狡辯?
我走到顧母病房門前,卻見病房的門正敞開着。
走進去,裡面沒有陪護的人,只有顧母一個人躺在牀上正在矇頭大睡。
她不是心臟不好?怎麼還蒙着頭睡?
我走上去把蒙在她頭上的被子拉開,嚇的差點命都沒了!
顧母本來緊閉着眼睛,突然間睜的溜圓瞪着我,表情十分痛苦的喊着:“喬、喬……”
她難道發病了?
我趕緊說:“您等等,我幫您叫醫生……”
可顧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喊:“喬、喬……”
“您別拉着我啊,我幫您喊醫生……”
“簡然你幹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秦深暴怒的吼聲。
我轉過頭,看見病房門口站着三個人,顧喬,秦深,顧清揚。
還沒反應過來,顧喬已經跑上來撲到了她母親身上,痛哭:“媽,媽您怎麼樣?”
“喬、喬……”
顧母依舊對我伸着手,就好像在指證我是害她的罪人。
秦深走過來,一把推開我,推的我重重的撞到了牆上。
“伯母您怎麼樣?”
“深哥快幫我叫醫生。”
“滋……”
一片混亂中,顧母的心電監測成了一條直線。
“媽……”
顧喬撕心裂肺的痛哭了一聲。
半個小時候,我帶着手銬坐在警局審訊室,原因是:我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