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自己擼去吧!”
心裡暗罵他簡直就是個禽獸。明明一本正經的說着事。他竟然突地的就扯到了這上面,還一副再自然不過的語氣。
下牀要跑。被他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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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逗你的,我怎麼捨得你再辛苦,再來,也是我伺候你。”
聲音裡全是笑意,說着還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痛。你幹什麼?”
他放開我,說:“我給你蓋個章。宣誓我的所有權,免得再有人覬覦你。”
再有人?他是說羅湛……
這醋吃的真是夠曲折的。從早上到現在都過了多久了,吃飯的時候他也一點沒表現出來,我還以爲他心裡沒事,結果是秋後算賬。
我轉過身看着他。很嚴肅的說:“我對羅湛除了感恩,真的什麼都沒……”
還沒說完,被他堵住了嘴。
他吸了下我舌頭。說:“我相信你,但我得防着他。這個人簡直無孔不入,每次你一落單他就出現,所以。以後我都不會再讓你單獨一個人。我在哪兒,你就在哪兒。”
我驚訝:“你是說,以後我都跟你一起去公司?”
秦深點頭,說:“不止是你,還有兩個孩子,反正我辦公室大,能給你們足夠的活動空間,我馬上讓阿超找人佈置,隔一間起居室一間遊戲室,再弄個小廚房,以後我在公司的時候,公司就是你們的家。”
我看着他,眼睛酸澀難擋,他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不只是爲了防着羅湛,也是怕我再出事,這用心,真是太感人!
可我要是去了,一發病,肯定全公司的人都會知道,他們會怎麼看秦深?
“我不想去公司,只想待在家裡,你讓石磊也留在家裡跟李進一起看着我,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
秦深看着我,眼裡滿是心疼,拉住我的手說;“你不用在乎別人怎麼看怎麼想,只要在乎我心不心疼就行,讓你孤零零一個人在家裡承受恐懼和折磨,我真是心疼的想死,跟我去公司,讓我時時刻刻的看着你,這樣我才能安心。”
我快哭了,忍住淚水,說:“可我也會心疼,看見你被因爲我被別人非議,我也會心疼的想死,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去了,我的精神壓力只會更大,對我的病情沒有好處,你就讓我待在家裡吧。”
秦深看着我,眼神傷痛的簡直要滴血,半晌,點頭說:“好吧。”
終於談妥,秦深回公司處理工作,我下樓陪孩子。
肉肉最近已經開始學步,但還不敢自己走,小艾用學步帶牽着她,我在另外一頭叫着她,她立刻就手舞足蹈的向我奔過來,那步履蹣跚的樣子,加上胖嘟嘟的身材,真像只可愛的小企鵝,簡直能把人心都給萌化了!
抱住她,我突然想給她買幾套卡通造型的衣服,孩子這個時候穿造型裝,最是可愛了!
看看外面天色已晚,我就拿出電腦來淘寶,買了三套衣服,一條企鵝裝,一套兔子裝,一套小熊的。
想想,又給炎炎也買了幾套……
付完款,突然彈出來一個新聞界面:活久見,秦氏總裁竟然要娶個瘋女!
瘋女?
我心裡馬上就跟插了把刀似的疼,我得精神病的事,竟然這麼快就流傳出去了!
不想看,可還是忍不住點開了那頁面。
一點開,就是我今天早上在醫院用力的推開醫院保安的照片,鏡頭對我臉上的表情的做了特寫,把我的瘋狂體現的淋漓盡致!
照片下面的文章,寫着秦深是如何被我蠱惑的六親不認把自己老爸秦向陽氣的心臟病發住院,我得到秦深後又是如何放、蕩的勾搭阿ken拋棄他跟阿ken懷了孩子,後來嫌棄阿ken沒錢,又回來找秦深,還不擇手段的把已經成爲秦太太的馬丹害的流產……
最後,以一句我壞事做盡終遭報應,在婚禮前夕患上精神病結尾。
簡直字字誅心句句傷人,這篇報道,完全把我說成了一個狠毒又放、蕩的惡女人!
文章末尾的編、輯署名,叫阿梅。
我氣的發抖,宮梅實在太過分,竟然這麼詆譭我!
我跟她無冤無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這口氣,我絕不能忍!
我登錄郵箱翻出qq通訊錄上宮梅的號碼,給她打過去。
電話撥通,響了幾聲,她接了。
“宮梅你是不是想死?”我真是氣憤的想殺人了!
宮梅沉默了一會兒,聲音鄙夷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未來的秦太太啊,您是不是又發病了?無緣無故的就問我是不是想死,我真是好怕啊!”
她還裝蒜!
“我知道那新聞是你發的,你不用抵賴,我會找律師跟你算賬!”
宮梅馬上說:“自己做了缺德事兒還不讓人說,找律師?來啊,我還怕你不成?”
說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還有恃無恐了,這次我非要她好看!
剛打算打電話找律師,正好有電話打進來。
是個有些眼熟的號碼,我接了,聽見秦向陽的聲音:“顧然,我想跟你談談。”
他的聲音有些機械的樣子,估計很不願意跟我說話。
但我卻是心裡一喜,秦向陽這是終於繃不住了,同時又有些驚訝,他沒找秦深而是找我!
難道是覺得秦深脾氣犟,所以想從我這兒下手?
正好,我去探探他的口風,看能不能問出他是怎麼害阿ken的。
“石磊跟我出去一趟。”
“是。”
到門口,小艾端着碗藥追出來:“太太您把藥喝了再走吧,否則時間不對了。”
“好。”我接過碗,喝藥。
低頭的瞬間,看見小艾的臉上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
疑惑的擡頭看,卻又見她表情如常。
難道是幻覺?我的病,看來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西藥一天兩次,中午一次,臨睡前一次,我可以等晚上回來再吃。
秦深把沃爾沃留在家裡給我用,但我現在的狀態肯定不能開車,就讓保鏢石磊開。
路上堵堵車,我們到秦家大宅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
進去,有個傭人上來迎我:“老爺在二樓書房等您。”
“哦,謝謝你。”我跟傭人說完,跟石磊說;“你在下面等我吧。”
石磊猶豫:“我還是跟您上去吧。”
我搖頭拒絕,說;“不用,我跟秦老爺有事要談,你在不方便。”
石磊這纔沒再堅持。
客廳裡那盞巨大的水晶燈光沒開,只開了幾盞小燈,以至光線有些暗。
樓道口有個新添的巨大的英式座鐘,發出沉悶而頓挫的聲響。
我上着樓梯,聽着那鐘聲,視線突然恍惚了一下,然後就覺得頭有些暈。
我這不會是,要發病了吧?
但回頭看了眼樓下,我還能看見石磊和家裡的兩個傭人,應該是沒有發病。
搖了搖頭,我繼續上樓。
進到書房,裡面的光線更陰暗,我看見,書房的落地窗前有兩個男人,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扶着輪椅站着,站着的那男人轉過臉來,看清楚他的模樣,我吃了一驚!
那男人,竟然是阿ken!
而且是他出事前的樣子,栩栩如生的好像活人,我只覺的,好像做夢一樣!
“阿ken!”
我向他跑過去,他對着我詭異的笑,拉住我的手讓我扶住輪椅,皮膚竟然溫熱的!
他說:“我已經弄清楚了,是他害死我的,你幫我報仇吧。”
他的聲音好像帶着魔力,讓我整個人呆滯了,問他;“你要我怎麼給你報仇?”
他拉開落地窗,夜風呼嘯着灌入,嗚咽的風聲中,他說;“推他下去!”
我像是機器人受了指令,用力推了把輪椅,輪椅帶着人,從沒有護欄的露臺上滾落下去……
“砰”一聲巨響,我整個人都抖了起來,然後聽見有人尖叫:“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