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挺直了背脊。像是風雷都捍不動的泰山一樣。朗聲說:“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了,我就是要護着簡然。誰要報警或是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就是跟我秦深作對。”
吸氣聲……
一個股東不甘的說:“小秦總你這是強權壓人,身爲秦氏的領導者,怎麼可以這樣?”
秦深回頭看我一眼,勾脣冷笑。說;“我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還怎麼配當秦氏的領導者?而且我相信簡然。絕對不會做害人的事情。”
我快哭了,被秦深握住的手。收緊,主動而緊密的和他交握。
秦向陽氣憤的簡直髮抖,指着秦深的鼻子說;“你真是被她灌了迷魂湯了,我今天也把話放這兒。你要是打算和這女人繼續胡攪下去,我手上秦氏的股份,絕對不會交給你!”
秦深從鼻腔裡嗤了一聲。說:“隨便!”
“你……”秦向陽氣的捂住心口搖晃,那些個股東趕緊上來扶他。勸他不要跟秦深制氣,父子之間有事兒好好說,秦深只是一時糊塗……
一行人漸漸走遠。我舒了口氣。看着樓道里那攤血跡,心情卻是一點都輕鬆不起來。
秦深轉身拉住我的手,說:“走吧,回去看孩子。”
我沒動,跟秦深說:“我想去看看馬丹。”
秦深英挺的眉頭蹙起,聲音有些冷硬的說:“她那麼陷害你,看她幹什麼?連自己孩子都能拿來做賭注,簡直是個毒婦!”
“走,回去看孩子。”
秦深拉着我就走,心裡儼然已經認定了是馬丹故意陷害我。
我本來也不敢確定,但現在卻是有些想通了,馬丹知道她那孩子留不住,所以纔想出這辦法用那孩子來陷害我。
這下,我在秦氏算是出名了,人人都會認定我是個惡毒又放、蕩的女人,秦向陽更是會厭惡我到極點!
馬丹的目的,達到了,不過她這算是殺敵一百自損三千,簡直得不償失,所以,我並沒有多恨她,只是爲那個無辜的孩子感到悲哀。
我們回到辦公室,肉肉已經醒了,自己爬起來坐着拿着牀鈴上的玩具咿咿呀呀的在自娛自樂。
看到孩子純真的小臉,我放下心裡的沉重,上去逗她。
過了一會兒,阿超帶着炎炎來了,孩子看見我高興的不行,小跑着撲上來抱住了我:“媽媽我好想你!”
我蹲下,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說:“媽媽也想你,想死你了。”
炎炎小臉紅撲撲,說;“媽媽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哦,什麼秘密?”我兒子還有秘密了,我真是好奇的很!
炎炎扭扭捏捏的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粉色的心形,說:“我有一個喜歡的小女生,想把這封情書給她。”
我張着嘴,感覺自己快暈了!
老天哪,我兒子竟然有喜歡的女生了,而且還要送人家情書?
我覺得我該好好給他上堂課,告訴他不能早戀。
但我剛要開口,秦深走過來,在我旁邊蹲下,問炎炎;“兒子你喜歡的那個女生長什麼模樣,有沒有媽媽漂亮?”
“有。”炎炎一臉認真的點頭。
秦深勾脣一笑,揉了揉孩子頭髮,說;“那就行,哪天帶她來家裡玩,讓爸爸媽媽看看。”
我瞪着秦深,一頭黑線,他這是幹什麼?鼓勵孩子早戀?有這麼當爹的?
偏偏炎炎還一臉認真的答應:“好,我明天就帶她來。”
“你把你的情書給爸爸看看,爸爸給你參考一下。”秦深又道。
炎炎一口答應,把粉色心形給了秦深。
我也好奇我兒子到底寫了什麼,伸過頭去看……
秦深把信紙拆開,上面歪歪扭扭的用英文寫着:“你好像我媽媽,我真喜歡你!”
我快笑噴了,炎炎寫的情書竟然是這個!
秦深也忍俊不禁,一雙桃花眼簡直笑的眯成了條縫兒。
炎炎很鬱悶,問:“爸爸媽媽,你們爲什麼笑成這樣?是不是我寫的不好?”
我還沒說話,秦深揉着他的頭髮,說:“沒有,寫的很好,虎父無犬子,你得到了爸的真傳,明天記得把那女孩帶回來,讓爸爸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很像媽媽?”
“好。”炎炎一口答應,拿回了他的情書,收好,去跟肉肉玩了。
“有你這麼教兒子的?炎炎非得讓你帶壞了。”我瞪着秦深。
秦深勾脣一笑,說;“怕我把兒子帶壞,你就快回來。”
我沒說話,但心裡卻是沒那麼抗拒糾結了。
沒錯,我動搖了,兩個孩子需要我,我也割捨不下對秦深的感情,再加上秦深的深情和維護,我實在是沒辦法再鐵石心腸下去。
但我還沒能下定決心,我爸那兒,我總覺得愧對他。
“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秦深突然語氣冷沉的問我。
他?阿ken?
我當然沒有,但我沒有解釋,因爲我還沒辦法做出決定,解釋也解釋不清,就暫時先維持原狀吧,等我下定決心,我會跟秦深把我和阿ken的事原原本本的解釋清楚。
“你走吧!”
秦深冷着臉攆我,再也不復剛纔的深情和體貼。
這禽獸,簡直翻臉如翻書……
我默默的吐槽着,跟兩個孩子告別:“媽媽明天再來陪你們,炎炎你要好好照顧妹妹。”
炎炎點頭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妹妹的。”
秦深生了氣,從始至終沒有擡頭看我一眼,真像個制氣的孩子!
從秦氏出來,我接到顧清揚的電話,說他要帶蘭雅去祭拜我父母,讓阿ken過來接我一起過去。
我說了我的所在,阿ken很快就來了。
爲了往返餐廳方便,他買了輛豐田越野,我們先到餐廳跟顧清揚他們匯合,然後去花店買了鮮花祭品往公墓去。
顧清揚和蘭雅先給我爸媽祭奠,然後到我。
我給我爸媽倒了酒,心裡忐忑的問:“爸,我想放下仇恨了,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支持我?”
我多希望能有什麼奇異的現象來回應我,可惜沒有,墓碑上的兩張面孔一如既往的平靜安詳。
祭奠完,我們下山找了家餐廳吃飯,然後就分頭回家了。
我躺在牀上跟孩子互動,但孩子半天沒有動靜……
我想着他也許是睡着了,也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我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腦袋暈乎乎的,身子又沉又墜,像是感冒又像是貧血,懷着孕,我也不敢亂吃藥,就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天,不去秦氏了。
中午,眼皮子突然狂跳了起來,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放在客廳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我接起電話,聽到了一個慘痛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