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四個字,我馬上就想起了去泰國之前的那些事。
他該不會。又想讓我用身子來換看孩子的機會?這個禽獸!
“他說什麼?”阿ken問我。
我回答:“他讓我去我們以前的家裡見孩子。”
“他這麼好?”不過有過短短的接觸。就連阿ken也懷疑,秦深這禽獸還真是當的名副其實。
“我總覺得你前夫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會不會爲難你?我跟你一起去。”阿ken說。
我看着他,心裡感動,說:“不用,應該是孩子哭鬧他沒轍了,所以他才妥協的。你要是跟我去,反倒是會刺激他。”
阿ken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把手機給我。”。
我疑惑的把手機給他,他將他的號碼設置成了一號快捷鍵。遞給我,說:“我跟你一起打車過去,但我不跟你去,在車上等你。要是有什麼情況,你馬上給我打電話。”
又問了我家裡的門牌號,這心仔細的。真是讓我十分的感動。
不管是阿ken還是羅湛,都比秦深那個禽獸好幾百倍。可惜命運弄人,我先遇上的秦深,還陷進了他的泥潭裡無法自拔……
我們從機場打車過去。三十多分鐘的路程。我心裡是何等忐忑簡直難以形容,終於到了單元樓下面,我深吸一口氣,毅然拉開了車門。
“然然小心。”阿ken囑咐我。
我是得小心,因爲那禽獸一旦發作起來根本就什麼都不顧,我肚子裡還有孩子……
家裡門是密碼鎖的,我輸了以前的密碼,竟然開了。
客廳裡沒見兩個孩子,只有秦深正在客廳落地窗前。
他轉過身,光影在他臉上陰暗交匯,讓他開起來真像是傳說中的撒旦一樣。
“你跟那姦夫一起來的?”他質問我。
我穩了穩心緒,問:“孩子呢?要是孩子不在,我就走了。”
我轉身就走,也是想威脅他,可這種事情我根本從來就贏不過他,何況兩個孩子還在他手裡?
他走上來一把抱住我,說:“我們的規則你還不知道?伺候好我,我就讓人把孩子帶來。”
我的心跳都暫停了一拍,轉身一把推開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說:“你怎麼能下得了手?我現在可是別人的女人,而且我還懷着別人……呃!”
他的眼睛一下就紅了,伸手掐住我脖子,說:“再敢說一個字,我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這症狀,分明就是發病的表現!
在泰國的醫療鑑定他做了假!
我瞪大了眼看着他,真想把他咬死。
他看着我,輕蔑一笑,說:“沒錯,我是做了假,權利和地位真是好東西,尤其在泰國那種資本國家,我不過花了一百萬,就買到了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你竟然把孩子當商品?”我一邊質問,手一邊悄悄的摸進口袋,摸索着想把錄音的功能打開……
“這不都是你逼我的,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簡直想把我逼死……”
說着,他眼神往下一瞟,看見我的手,馬上就把我的手拉出來然後把我的手機奪了扔在地上。
“啪!”
手機四分五裂,打破了我的希望。
“秦深你個王八蛋!”
我低頭就咬上他的手,他輕易的掐着我的下頜讓我鬆了口,然後冷冷的看着我說:“我還挺喜歡你咬我的,不是不是這裡,而是……”
他收回一隻手,指着他的襠下……
“來吧,伺候好我,我就讓你見孩子。”
他放開我,面無表情的動手解着皮帶……
“你就不怕我把你咬廢了?”我別過臉惱怒的說。
“呵……”他輕笑,說:“你有這個膽嗎?”
說着他抓着我的下巴迫使我轉過頭看着他,說:“乖乖的,伺候好我,別裝的跟大姑娘似的,雖然我喜歡看你羞臊,但你好歹也是三婚的婦女了,還裝,我都會替你感到羞恥!”
我從沒這麼不堪過,就連當初被楊彥生和張玉當場捉、奸的時候,這種不堪是伴隨着心痛和絕望的,讓人一絲生機都沒有。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最後,他猛的抽離,把灼熱噴灑在客廳的米色地毯上,弓着身微微的喘息着,那副猙獰的模樣,真十足的是個發、情的禽獸!
他拿出溼巾一臉嫌棄的整理過,拉上褲子,冷冷的看着我,說:“你本來可以安安穩穩做豪門闊太,卻偏偏要當免費小姐,真是賤的不可救藥!”
我身體晃了兩晃,差點暈倒。
這王八蛋說起狠話來,真是能把人直接傷死!
“阿超,把孩子帶過來。”
他掛斷電話,看着地毯上的狼藉,撕了紙巾丟下去遮蓋住。
可這不過是欲蓋彌彰,空氣裡依舊瀰漫着滿滿的腥臊味。
過了十來分鐘,門鈴被人按響了。
我馬上跑過去開門,秦深的助理阿超一隻手抱着肉肉,一隻手牽着炎炎,還有第四個人,正是馬丹!
“你怎麼回來了?”馬丹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至極。
秦深又發了病,他們不能親熱,這女人肯定空虛寂寞的很,恐怕除了秦深醉酒的那次,她都沒能爬上秦深的牀……
“我孩子在這兒,我怎麼能不回來?”
我說這話,是想告訴馬丹,只要她把孩子給我,我絕對不回來打擾他們。
馬丹的臉色一時起了變化,也不知道是不是理解我的意思。
但她進來之後,鼻子很明顯的吸聳了兩下,然後就臉色大變。
看着我,那模樣簡直要把我給吃了!
“媽媽……”
炎炎撲過來抱住我的大腿,說:“媽媽,我好想你,妹妹也好想你,她每天晚上都哭着找媽媽,她一點都不開心。”
聞言,我心痛如刀絞,把肉肉抱進懷裡親了好幾十口。
“讓我跟孩子單獨待會兒吧。”
我用請求的語氣跟秦深說。
秦深直直的看着我,半晌,點了頭。
“秦深不能讓她……”
馬丹抗議,被秦深拖着出去了。
“寶寶,你看媽媽來了,媽媽好想你。”
孩子對我的反應好像有些遲鈍,恐怕是跟我分開了幾天的緣故。
“那個馬阿姨對你們好嗎?”我問炎炎。
炎炎點頭說:“還好,她當着爸爸面就對我們很好,但揹着爸爸就對我們很冷淡。”
這女人,果然兩面三刀的!
我跟炎炎說:“你要小心她,要看好妹妹,儘量別讓她單獨跟妹妹在一起。”
說着,我突然想起什麼,拉起孩子的衣服來好好檢查一遍,幸好,沒有什麼傷。
“可是媽媽,爸爸過兩天要送我去上小學了,怎麼辦?”炎炎問。
我沉思,這還真是個問題。
不可能讓孩子不上小學……我得想辦法去守着孩子。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過了三十多分鐘,秦深開門進來,說他要帶着孩子走。
我百般不捨,炎炎也是抱着我大腿不肯撒手,但秦深狠心的把他抱走,孩子哭喊,一時,房間裡喧譁聲一片……
“然然!”
阿ken大概是許久不見我下去,擔心的跑上來看,看見我們在搶孩子,他動手幫我,孩子越發嚎啕大哭,就連肉肉也跟着大哭起來,我心疼的不行,大喊:“別搶了,我不要孩子了。”
孩子肢體嬌嫩,怎麼會受得了我們幾個大人一起拉扯?
孩子被帶走,我扶着牆壁,淚流滿面。
“然然,你別難過了……”
我慘然一笑,說:“阿ken,你讓我靜靜吧。”
阿ken點頭,走了出去。
地上掉落了一頂肉肉的小帽子,我撿起來抱在胸口,心疼的跟刀割一樣。
天黑時,阿ken買了晚飯進來,我麻木的吃着,阿ken說:“我租了房子在這附近,你以後看孩子也近些。”
“謝謝你,阿ken。”我說完,阿ken揚脣一笑,說:“能爲自己喜歡的人做點事,我很開心。”
又說:“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你嗎?”
我苦笑,問爲什麼?
他說;“因爲你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堅韌而美麗,這是我在別的女人身上從沒發現過的。”
堅韌?
生活給了我這麼多苦難,我不堅韌的話,怎麼撐到現在?
“好了,我們過去吧。”
新家就在玉山小區對面,是個有些陳舊的小區,但房子是精裝修過作爲精品公寓出租的,裡面傢俱電器什麼都有,三室一廳,我和阿ken各睡一個房間。
“早點睡吧。”
我躺到牀上,卻是一夜無眠到天亮。
一晚上,我一直在想辦法,但都沒什麼頭緒,第二天一早,我偷偷離開家去秦家大宅附近守着,希望能看見兩個孩子。
守了一早上都沒守到,我買了點麪包牛奶來填肚子,吃着,卻見馬丹用嬰兒推車推着肉肉出來了。
炎炎也在,炎炎跟着他們,馬丹有些不高興的說:“我不過是帶妹妹去找保姆,你跟着幹什麼,在家好好不就好了。”
馬丹要去找保姆?
也對,比起在家帶孩子當黃臉婆,馬丹肯定更願意作爲秦深的左右手陪在他身邊。
有了保姆也好,至少保姆不會跟馬丹似的對孩子陰一套陽一套……
只是沒想到,情況竟然更加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