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沒找到,秦深竟然還不死心!
這下飛機坐不成了。我們乾脆開車回去。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孩子會難受也沒辦法,都是秦深那個禽獸逼的。
“對了哥。秦深懷疑我在泰國,會不會調查出阿ken家?”我很擔心這個問題。
阿ken揚脣一笑,說:“放心吧,關係太遠他查不出來,其實我們根本都不存在血緣關係的。”
“不存在血緣關係?”我驚訝且疑惑。
阿ken解釋:“你的外婆和我的祖母雖然是姐妹。但他們原本是兩個家庭的人,後來兩個家庭組合到一起。她們才成爲姐妹的。”
“原來是這樣!”我感嘆着,心說這種情況阿ken肯幫我們還真是太夠意思了!
十幾個小時路程。阿ken和顧清揚輪流開車,回到芭提雅,我們都已經累癱。
隨便吃了點東西,集體回房間睡覺。
昏天黑地睡了一覺。起來給兩個孩子洗了澡,我自己也洗了一個,然後帶着他們出房間。
“在這兒……”
阿ken在天台樓梯口叫我。
他們竟然弄了個火爐在天台烤肉吃!
蘭雅也在。和顧清揚一起串着食材,阿ken就負責當大廚。我帶着兩個孩子,自然是等吃了。
“阿ken你不繼續出去旅行了嗎?”當初說的是他留下一個月幫我們打點,但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
阿ken揚脣一笑。說:“不去了。我現在已經找到留下的理由。”
“哦,什麼理由?”我真挺好奇。
阿ken彈了下我腦門,說了兩個字:“保密!”
“不說算了。”我揉着腦門,有些孩子氣。
顧清揚和蘭雅的關係基本已經確定,我就藉着今天這個機會提出我要孩子搬出去。
顧清揚馬上反對:“不行,你懷着孕還帶着兩個孩子,怎麼能單獨去外面住?”
我堅持,說:“哥你也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家庭了,我一直跟你住一塊兒也不像話,我可以在附近租套房子,離你們近點你就可以放心了。”
蘭雅的臉有些紅,但馬上真誠的說:“如果我能做你嫂子,我希望你別走,我們大家一起住才更開心。”
說着偷偷的瞟顧清揚。
顧清揚看看蘭雅,眼神裡情意流轉,說:“蘭雅都這麼說了,然然你還要走就是不把我們當家人了。”
話說到這份上,我再堅持就不對了,點了頭沒再提搬走的話。
翌日,阿ken打探到秦深已經離開泰國。我們收拾了一下酒吧,重新開始營業。
蘭雅和顧清揚的關係正是確定下來,接下來就該見家長然後談婚禮的事了。
蘭雅跟他家人說好週末的時間,按照泰國當地的風俗,我和顧清揚還有阿ken一起去買了些貴重的禮品,驅車前往蘭雅家。
蘭雅家在芭提雅的一個漁村裡,有兩個弟弟,父母做點小生意,家庭條件算是一般。
蘭雅的父母都是又黑又瘦,但眼裡透着股精光,夫婦兩着節日盛裝在門口歡迎我們,看見我們帶來的禮物,眼神明顯就亮了,臉上的笑容也扯得更開。
以前在電視上看泰劇,總覺得那些演員的表情動作都有些太浮誇,到芭提雅生活了這麼久之後才明白,不是演員浮誇,泰國人就是喜歡吧情緒很明顯的表現在臉上。
蘭雅的父母,恐怕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
果然,坐下之後,兩口子就問起了我和兩個孩子。
我聽不懂泰語,但阿ken給我翻譯着。
他們得知我帶着三個孩子跟顧清揚一起生活之後,很直接的提出要求,讓顧清揚婚後必須把家裡的財政大權交給蘭雅,防着我佔到顧清揚的財產。
還提出,顧清揚娶蘭雅要給二十萬美金的聘金,因爲他們培養蘭雅花了很多心血,而且蘭雅的條件在當地姑娘裡也是佼佼者……
顧清揚猛的就站起身,說:“走吧,不用談了。”
然後又跟蘭雅說;“我們就到這兒吧。”
“阿揚!”蘭雅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拉住顧清揚說;“你別生氣,我跟我爸媽好好談談,你們先回去,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顧清揚定定的看着蘭雅,說:“二十萬美金聘金我沒意見,但我不會疏遠然然,她是唯一的親人,我會守護她一輩子。”
放下這話,顧清揚就拉着我出去了。
我也覺得蘭雅父母的要求有些過分,竟然讓我哥防備我疏遠我!
顧清揚開着車,眼睛有些紅,他對蘭雅是動了真情,要是因爲我讓他們分開,我真是罪過的很。
“哥,要不我就搬出去……”
我還沒說完,就被顧清揚吼了一句:“不行,我們兄妹兩絕對不能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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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鼻子一酸,有些想哭,因爲感動,也因爲愧疚,我和三個孩子,到底還是拖累了顧清揚。
接下來兩天,蘭雅都沒再來過酒吧,也沒打過電話來。
顧清揚的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情緒明顯有些低落,我跟阿ken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找蘭雅談談。
到了蘭雅家才知道,原來蘭雅被他父母給關了起來,還繳了她的手機,所以才一直沒給我們打電話。
這次見到我,蘭雅父母的臉色比之前難看了許多,肯定覺得我壞了他們女兒的幸福。
我忍耐着跟他們談了,說我可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但我哥得掌管家裡的財政大權,沒想到兩人就是死咬着要讓顧清揚放權。
談話進行不下去的時候,阿ken跟蘭雅父母說了一通,最後,蘭雅父母的表情變得有些誠惶誠恐,竟然鬆口同意只給二十萬聘金不用霸權。
出來,我疑惑的問阿ken他跟蘭雅父母說了什麼,阿ken揚脣一笑,說:“很簡單粗暴的方法,我跟他們介紹了我的家族,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會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泰國是資本主、義社會和封建社會的結合體,上層社會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壓制下層社會的。”
我咋舌,沒想會是這樣。
阿ken又說;“我還說了,你是我的心上人,以後會是我們家族的女主人。”
“啊?”我張大嘴,半晌,說:“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可是表兄妹……”
“不過是個名頭而已,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阿ken馬上說。
我驚呆,他竟然是認真的?
阿ken停下車,轉過身來認真的對我說:“你現在還不明白嗎?我說的那個讓我停下來的
理由,就是你!”
彷彿一道驚雷劈在我頭上,把我劈的簡直外焦裡嫩。
我實在想不通,他爲什麼對我有這種念頭?
先不說我們的關係,我有兩個孩子,肚子還揣着一個,對男人來說就是三個拖油瓶,而且我樣貌普通身材……泰國女人個個美豔妖嬈,難道阿ken是吃膩了大餐想來點清水煮白菜?
但無論他是哪種,我都不能接受,我心裡已經被某個人死死的佔據了,再也進不來別人。
“阿ken你別再說了,否則我可會把你趕走。”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阿ken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揚脣一笑,說:“好,我不說了。”
他不說,卻是直接就付諸行動了。
回去就跟我哥說了他喜歡我,還跟他家裡人也說了,甚至我外公外婆,還有周圍的鄰居……
等我發現時。已經晚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阿ken的心上人,甚至我哥和我外公外婆還勸我跟阿ken好,說他是個好小夥子,我一個女人帶着三個孩子獨自生活會很艱難,我真是頭都大了!
所幸,隨着顧清揚和蘭雅的婚期定下來,我也沒時間頭大了,每天除了照顧孩子還要安排婚禮事宜,真是一分鐘恨不得掰成兩半用,哪裡還有時間頭大?
這樣的忙碌中,秦深也好像被時間塵封了起來,只有心裡那些陳舊的隱痛的傷疤還在提醒我他的存在。
沒想到,他很快就再次出現把我的生活攪的一塌糊塗……
爲了參加顧清揚和蘭雅的婚禮,我外公外婆提前兩週從新西蘭回來到泰國。
再見兩位老人,他們的精神好像比之前差了許多,顧家出了那樣的事,對他們也是沉重的打擊,我爸我媽都死了,我和我哥還得被迫流落異鄉隱姓埋名,這打擊怎麼不大?
但他們更心疼的是我,年紀輕輕就帶着三個孩子做單身母親。
老太太把我抱進懷裡,心疼的摸着我的頭髮,說:“我的寶貝外孫女,讓你受這麼苦,你媽在天上得有多心疼?”
想起我媽林玉芬,我心裡也是說不完的痛,我連媽都沒能喊上她一聲,就讓她被顧喬那個惡毒女人給殺了!
我和老太太一起泣不成聲,好一會兒,抹了眼淚,老太太放開我,對着阿ken招手:“阿ken過來!”
“是外婆。”
阿ken走到我身邊,老太太把我的手放到阿ken手裡,我一時錯愕,想縮回手,被老太太按住了。
老人家老淚縱、橫的說:“外婆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我只希望死之前能看見你找到個值得託付的男人,我也就能放心的下去了。”
“……”我想抗拒,但看着老人這樣,我怎麼能做得出來?
“然然,你就聽你外婆的吧,阿ken也算我們看着長大的,他絕對不會欺負你,我外孫女受了這麼多苦,也該苦盡甘來了!”林中翰也說的眼睛有些紅。
我看着兩老,嘆了口氣,點了頭。
就算不情願,暫時敷衍一下他們,其他的之後再說。
顧清揚和蘭雅婚禮的酒店是蘭雅父母選的,那是清邁最豪華的酒店,蘭雅父母這次是卯足了勁兒打算好好出出風頭,婚禮排場搞得奢侈的很,還讓顧清揚派車把他們家裡的親戚一個個接過來。
都已經到了這步,他們再過分也只有忍了,婚禮當天,我陪着蘭雅一起去酒店。
當天還有人舉辦婚禮,我們在三樓他們在二樓,場面佈置的更是奢侈,萬萬沒想到,在二樓舉辦婚禮的人就是秦深和馬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