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樑縣來的路上風平浪靜,剛下高,馬上就抵達陽南市,不料突然衝出來一夥人。這夥人來勢洶洶,且人數衆多。餘四寶的十幾個兄弟寡不敵衆,很快就敗下陣來。
更讓人着急的是,對方好像是衝着李壞的家人來的!
餘四寶得到消息後,猶豫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先告知李壞。
說實話,餘四寶見到李壞後,有些戰戰兢兢。
昨晚李壞剛救了他一命,甚至還讓他取代了龔叔。現在這麼一點兒小事,他都做不好,一定會讓李壞很失望。
當然,餘四寶更怕李壞會暴跳如雷。
可李壞沒有,甚至都不着急去救自己的家人,這遠遠出乎餘四寶的意料之外。
“又有送死的了!”李壞懶洋洋的說完,像沒事兒人一樣,先去洗刷了。
洗刷完後,李壞還是不着急趕過去,竟然問餘四寶早餐吃什麼。
“壞爺,還是先趕緊去救人吧,回來再吃。”餘四寶擦着腦門上的冷汗,他實在揣測不透李壞心裡的想法。
“吃完再去!”李壞說道。
李壞堅持要吃飯,餘四寶也只能點頭答應,不過,餘四寶同時也讓彭旭東火趕過去救人。
只要不是耶律凜那樣棘手的敵人,派去這麼多人,應該不成問題。怕就怕不能保證李壞家人的安全,所以餘四寶並沒有鬆口氣。
李壞吃的津津有味,可餘四寶一口也吃不下,度日如年,總算等李壞吃完了。餘四寶趕緊讓人把車開到院子裡,等李壞上了車,他讓開車的司機下來,自己跳到主駕駛上,像瘋了一樣,橫衝直撞的開向事的高路口。
李壞卻還是像沒事兒人一樣,着什麼急?別忘了,他的姐姐和姐夫,可都不是一般人。就算陽南市還有耶律凜那樣的高手,只憑姐姐一個人就夠了,要麼說對方是來送死的!
果不其然,等餘四寶火急火燎的趕到現場一看,就見地上躺着上百個傢伙。全都是陌生面孔,顯然不是他的人。
而他的人,包括後來趕到的彭旭東等人,也不知道他們剛纔經歷了什麼,此刻全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阿東,壞爺的家人沒事吧?”餘四寶最擔心的還是這個。
“啊?”彭旭東這纔回過神來,先抽了幾下嘴角,然後說道:“大哥,您……您可能不相信,剛纔壞爺的姐姐,她一個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對方上百號人給幹掉了!”
餘四寶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仔細一看,這才現李飛燕,正朝着李壞坐的那輛車走去。
他相信彭旭東說的,可具有衝擊力的是,他只是沒想到,外表這般美麗動人,弱不禁風的李飛燕,居然也是一個妖孽!
天吶!
這是天生遺傳嗎?
生下來就是妖孽?
可這基因也太好了吧!
無怪李壞會從容淡定,原來早就料到是這種結果了,餘四寶這才忍不住鬆了口氣。
“臭小子,就知道你昨晚來陽南市,沒什麼好事兒,果然又惹是生非了,你什麼時候能是消停一點兒?要不是老姐厲害,你的姐姐老婆,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就被別人欺負了!”
李飛燕揪着李壞的耳朵,愣是把李壞從車上給拽了下來。
“哎呀!老姐,你饒了我吧,耳朵都快要被你給揪下來了。”李壞疼的齜牙咧嘴,就是因爲知道老姐厲害,所以他纔不着急。
還沒等李飛燕把手撒開,李壞就像泥鰍一樣,跐溜一下跑開了。
餘四寶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抽了幾下嘴角,這還是那個了瘋,如魔鬼一樣的少年嗎?
分明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年,太顛覆了!
“媽,姐姐老婆,你們沒事吧。”李壞跑過去,母親和姐姐老婆並未受到什麼驚嚇,想必她們也都習慣了。
“小壞,這些都是什麼人啊?”裴雪珂有些不忍去看,是她太善良了,就算對待十惡不赦的壞人,也狠不下心。
“一羣不入流的小混混,您放心,受了這頓教訓,他們就記住了,我也不會把他們怎麼樣。”李壞說道。
可柳湘漓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如果這些人只是單純的冒犯李壞,興許李壞還會對他們手下留情。偏偏這些人針對的是李壞的家人,而李壞的家人,包括她在內,等同於李壞的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在柳湘漓看來,這夥人難以活命。
不過,是柳湘漓也知道,在另外一個世界,這是時有生的事情,並不足爲奇。
“媽,您就放心吧,小壞蛋不會輕易殺人的。”柳湘漓說道。
嫁夫隨夫,丈夫要做什麼,除非是大錯特錯,不然她只能無理由支持。
“誰他媽是不入流的小混混?!”
這時,彭旭東抓來了一個青年,那個青年像瘋狗一樣,瞪了餘四寶一眼,又把怒恨的目光,轉移到李壞身上。
不管是對李壞,還是對餘四寶,他似乎都恨之入骨。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餘四寶並未感到意外,只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度,“壞爺,這傢伙叫沙一輪!”
“沙一輪?”李壞默唸了一遍這個奇怪的名字,不用餘四寶再多說什麼,他也知道這個叫沙一輪的傢伙,爲何要與他過不去。
“不錯,我是沙一輪,沙靜昌是我父親,你們害死我父親,我要爲他報仇雪恨!”沙一輪奮力掙扎,卻無濟於事。
這個幫助是餘四寶害死他父親的人,竟然是春節前,在機場遇到的那個少年!
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少年是從江海來的!
可這個少年憑什麼,讓餘四寶像孫子一樣馬是瞻?
“餘四寶,我警告你們,我和燕京江家江大少是朋友,你們最好把我放了,否則江大少絕不會輕饒你們!”沙一輪一臉得意,“別問我江大少是誰,那樣會顯得你們很無知!”
餘四寶心裡一緊,他不認識什麼江大少,可只要和燕京扯上關係,就非比尋常啊。
李壞卻眉毛一挑,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江大少?你說的江大少,可是江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