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甫臉上閃過一道陰冷之色,“如果謝兵死了呢?!”
“你要殺謝兵?”無名問道。天『 籟小 說
“呵呵!我畢竟是有身份的人,最多放低身價,跟謝兵商量,可絕對不會低三下四的去求他。如果他不答應,那我也只好這麼做了,誰讓我愛才若渴。我殺他,你沒意見吧?”
“隨便你,反正我跟他認識也不過半天時間,要殺就殺,我不看就是!”無名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端起剛纔那本書,又認認真真讀了起來。
韓王甫和張泰下樓時,張泰小聲說道:“韓老,您剛纔說要殺謝兵,無名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看來他沒什麼問題!”
“呵呵!”韓王甫拍拍張泰的肩膀,“知我者你也,不愧跟隨我幾十年,你都快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
“有了無名,有沒有謝兵和三娘,豈不是都無所謂了。而且謝兵那小子不識擡舉,不如……”張泰說話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韓王甫卻搖搖頭,“張泰啊,張泰,謝閻王是什麼人?他走了,茶卻沒有涼。我若是殺了他兒子,他生前的結交,怕是要跟我死磕到底了。當然,我不是怕了,只是老了,想多過幾天安寧的日子。”
“韓老說的是。”
韓王甫和張泰剛一出現,謝兵就帶着一身怒火衝上前,那些狼狽的鐵甲軍本要攔着,在韓王甫的示意下,又退開了。
這是在他韓王甫的家,他有鐵甲軍,無名也即將成爲他的人,量謝兵不敢放肆。
“韓王甫,你什麼意思?說好了跟我合作對付李壞,我和三娘等了你一整天,你沒露面也就算了,請我們來你家做客,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麼?!”謝兵攥緊了拳頭,真想一拳打爆韓王甫的腦袋。
“好酒好菜,你吃了,也喝了,我招待的不好麼?”韓王甫說道。
“那你派這羣傢伙來幹什麼?!”謝兵吼道。
三娘早就聽到韓王甫來了,急忙跑出來,見謝兵氣的臉紅脖子粗,先問候韓王甫,而後把謝兵拉到一旁,小聲說道:“謝兵,快別喊了,你想死,可是別害了我啊。”
“咳咳!”韓王甫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我想你們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剛纔我聽張泰說,你身邊有一個奇才,我就隨便叫了幾個人,試試那位奇才的身手。”
三娘一聽,馬上鬆了口氣,“我就說嘛,韓老宅心仁厚,怎麼可能會爲難我們這兩個小輩。”
三娘扯了謝兵一下,小聲說道:“謝兵,你聽到了吧,快向韓老道歉啊。”
謝兵心中嗤笑,不愧是三娘,拍馬屁的功夫無人能及。
讓他給韓王甫道歉?
沒可能!
“沒事,年輕人嘛,性子倔,脾氣暴,可以理解。”韓王甫笑着說道。
“哎呀!韓老,你真是寬宏大量呢,我越來越崇拜您了……”
“三娘,拍上癮了是吧?!”謝兵一把推開三娘,“韓王甫,無名呢?!”
“來來來,謝兵,咱們屋裡坐,然後商量一下。”
“商量如何對付李壞麼?”謝兵站着不動,意思是有什麼話在這裡說,不必惺惺作態。
“不,不是李壞,是無名。”
“無名?”謝兵一臉不解,聽不懂韓王甫指的是什麼。
“剛纔我見到無名了,他確實是一個奇才,而他也有心留在嘉峪市,你沒意見吧?”韓王甫問道。
謝兵一聽,馬上就毛了。
“有意見,意見大了,今天下午,無名剛說跟了我,晚上你就挖我牆角是吧?韓王甫,你還要不要臉了?!”謝兵忍無可忍,直接爆了粗口。
“謝兵,你……”張泰本要訓斥謝兵,被韓王甫攔了下來。
“無名是個人,不是貨物,他有權利自己做選擇!”韓王甫說道。
“哼!那你把他叫出來,我當面向他問個清楚!”謝兵很是不甘心。
“他現在沒空見你!”韓王甫沉吟片刻,深邃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一抹寒光,“今兒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韓王甫,你他媽威脅老子,老子還就不吃這一套!”謝兵喊道。
韓王甫徹底沒了耐心,況且謝兵破口大罵,嚴重挑釁到他的威嚴。
“殺了他們!”
韓王甫一聲令下,二十五名鐵甲兵,迅將謝兵和三娘包圍起來。
“韓老,他不答應,那是他的事兒,跟我沒關係啊,您饒了我吧。”三娘嚇得面如死灰,韓王甫氣成這樣,像是在開玩笑嗎?分明就是動真格的!
謝兵奮起反抗,無奈對方人多勢衆,又是訓練有素的鐵甲兵,很快便被制服。
鋥!
兩把鋒利的刀子,架在謝兵和三孃的脖子上,對方只要輕輕用力,就能抹了二人的脖子。
“謝兵,你這個傻子,不就是一個無名嗎?你至於爲了他,連命都不要了嗎?快向韓老道歉,不然咱倆可真就要死了啊。”三娘哭的一塌糊塗。
“是啊,謝兵,至於麼?”張泰走到謝兵跟前,挑着眉毛說道。
“呸!狗奴才!”謝兵先往張泰臉上吐了一口,剛纔胸口捱了一拳,口水裡帶着不少血絲。
“我好心好意勸你,你居然……”張泰恨得咬牙切齒,“我真巴不得你寧死不屈!”
“你想得美,你想讓老子死,老子偏就不死!”隨即,謝兵又衝韓王甫喊道:“韓王甫,老子同意了!”
“韓老,謝兵都同意了,您就放了我們吧。”三娘哭哭啼啼的求道。
韓王甫攤攤手,鐵甲軍全部退下。
韓王甫本就沒想真的殺了謝兵,他不過是做做樣子。
刀都架在謝兵脖子上了,無名也沒出現,這個結果讓韓王甫很滿意。
“乾爸!”
韓王甫的乾女兒一出現,傾國傾城的絕美容貌,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被驚豔到了。
甚至連三娘這幅德行的人,也是看的目不轉睛,暗暗驚歎這世間,竟然有這般出塵脫俗的角色女子。
“沐紫,都這麼晚了,你怎麼又跑出來了?”韓王甫陰沉的臉上,又重新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