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兵和三娘剛回到酒店,韓王甫的心腹張泰,便請他們二人去見韓王甫,說韓王甫已經在家中準備了一桌上好的酒席,給謝兵和三娘接風洗塵。
謝兵和三娘原本就打算吃飯,更想見韓王甫。可準備出時,張泰卻對三娘說道:“三娘,韓老庭院窄小,怕是裝不下這麼多貴賓。還是讓你的人,留在酒店休息吧!”
三娘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年年來省城給韓王甫拜壽,去韓王甫家裡,已經不止一回了。韓王甫的家,大的簡直就像是一座縮小版的皇宮,別說是他帶來的十幾個人,就算再多出十倍,那也能裝得下,張泰擺明了是不想讓他的人跟着去。不讓去就不讓去,直說不就完了,何必拐彎抹角的。
三娘心裡生氣,可他爲人圓滑,絲毫沒有表露,反而笑着說道:“張大哥,還是你想的周到,那就讓他們留在酒店吧。”
張泰也受不了三孃的這幅德行,三娘進一步,他就退一步,刻意保持距離。
講真,男人和女人都好對付。對付男人用拳頭,征服女人用‘威猛’,唯獨三娘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最讓人頭疼。
這時,謝兵已經上了電梯,張泰一看,謝兵帶着二人,一個人朱立,一個是無名,快步追上去,“謝兵,韓老有吩咐,只請你一個人。如果非要帶的話,最多隻能帶上一個。”
謝兵可不像三娘那樣圓滑,什麼都撿好聽的說。
“哼!”謝兵冷哼一聲,“難道韓王甫小氣的都不願多添一雙筷子麼?”
“謝兵,你這句話,我會原封不動的傳達給韓老!”張泰一臉陰沉,年過五十,可不會像年輕人那樣,輕易動氣了。
“你以爲我怕韓王甫不成?!”謝兵輕笑一下,懶得跟一個狗腿子浪費口舌,隨即對朱立說道:“朱立,你留下吧,讓無名跟我去!”
鬼知道今晚的飯局,會不會是一場鴻門宴。
有無名在,多了幾分保險。
朱立明白謝兵心裡的想法,便點點頭,退出了電梯。
張泰這才注意到,謝兵身邊又多了一人。可他剛剛說了,謝兵可以帶上一人,謝兵也確實只帶了一人,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無名已經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不過臉上還是戴着面具。在面具的邊緣,隱隱可以看出,無名的臉上似有燒傷的疤痕,所以他可能是因爲這個,才一直戴着面具。
張泰只覺得無名有些怪異,也沒多想。不料上車時,無名驀然來到張泰面前,一把扼住張泰的脖子,事突然,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把泰爺放下!”
張泰帶來的數十人,紛紛拔出手槍,槍口對準無名。
“不!”張泰擺擺手,示意讓手底下的人,把槍收起來,他很好奇,無名爲何突然對他動手,“你想做什麼?!”
“別再用剛纔那種眼神看我,否則我殺了你!”無名說完,把張泰當成死狗一樣丟在地上。
“哎呀!”三娘被嚇了一跳,“謝兵,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向張泰賠不是?!”
“韓王甫的一個奴才而已!”謝兵言下之意,是不會向張泰道歉了。
果然,謝兵看都沒看張泰一眼,就上了車。
三娘見狀,只得自己跑過去,攙扶起張泰,連連道歉,“張大哥,您別介意啊,那個人啊,性子古怪的很,我到現在都沒敢跟他說幾句話。對了,剛纔我們在大街上,開車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就連車帶人給扔飛了出去,簡直就是個野蠻人,粗暴的不要不要的,你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下午的那幾個司機,可都是韓王甫的人,三娘剛剛說的事情,張泰也都聽說了。他原以爲手底下的人是胡說八道,一個人,哪能把兩噸的汽車說扔就扔?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除非張泰親眼看見,不然打死他都不信!
現在三娘又提到這茬,張泰不生氣,反而對無名充滿了興趣,“三娘,他真的連人帶車,扔了數十米遠?”
“這還用假,你看我頭上的傷,就是那時候撞的。”三娘低下頭來,張泰一看,果然是有傷,“張大哥啊,反正那小子現在是謝兵手底下的人了。等會兒咱們高興了,就讓他給你,給韓老表演一下。”
“這麼快就成謝兵的人了?”
“對呀,無名說自己是在太平間裡醒來的,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們遇見他時,他穿的跟個叫花子似得,無家可歸,走投無路,謝兵說能保他榮華富貴,衣食無憂,他就一口答應了。”
“原來如此!”張泰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脖子,“不得不說,這應該是個奇才!”
“哎呀!張大哥,你脖子上都有血印了,我剛買了瓶紅藥水,我給你抹上。”
“不麻煩三娘了!”張泰急忙後退一步,跟三娘離得近一些,都讓他渾身不自在,更別說讓三娘爲他塗藥水了。
“不麻煩,應該的嘛。”
可讓張泰欲哭無淚的是,他退一步,三娘還是緊追一步。他上車,三娘更是跟着他上了同一輛車,三娘簡直就像是一頭春的老母豬,讓人頭疼。
這一路上,張泰可是受盡了煎熬。
抵達韓王甫的住處後,韓王甫沒馬上出來迎接,張泰反而讓謝兵和三娘先在外面候着,說要去稟報韓王甫。
韓王甫真把自己當做皇上了麼?
不,他只是想給謝兵和三娘一個下馬威,告訴謝兵和三娘,雙方雖是合作,但也有高低之分。
“韓老,人已經到了。”
韓王甫正拿着兒子韓琛的遺像黯然神傷,張泰說起話來,都小心翼翼的。
“就他們兩個麼?!”
“謝兵多帶了一人。”張泰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那人可能是個奇才,等會兒不妨找人試試,要真是個奇才,用他對付李壞,倒是有幾分勝算!”
韓王甫突然怒瞪張泰一眼,張泰嚇得手足無措,急忙把頭低下。
“哼!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早晚我定能將他碎屍萬段,爲我兒報仇雪恨!”
他可是不動明王,若是連一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乾爸!”
突然,一道倩影出現在韓王甫和張泰面前。